,漂亮的眸子波光盈盈,这么一眼看过来,简直美丽动人,我见犹怜。 夏烈立刻心软了几分,因为这张和夫人一模一样的脸。 可他很快稳下心神,因为夫人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印象中的夫人,体弱却自信,温柔且强大,不会有什么事能够令他展露出脆弱的一面。 面前的柔弱美人垂着眉,被冷风吹得声音都在颤抖:“我……我在这等了一上午,上将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吗,我好歹才是、是他名义上的配偶。” 夏烈狠下心赶人:“连陛下都知道,上将真正爱的人是谁,您就不要自讨没趣了,还是快回去吧。” “我不信!”秦念又急又气,双眼被泪水洇湿,染着令人怜惜的红晕,“都是一张脸,上将能喜欢他,自然也能喜欢我!何况他都死了!我才是陛下认定的上将夫人!你让我见他……咳咳咳!” “祖宗哎,您快走吧您。”夏烈被他的话气到,又不敢当面骂人,急都得急死。人都在这咳嗽上了,回头出了什么问题就是他办事不力了。 他大步走过去,把人拦腰扛在肩上,在街道上喊了辆悬浮车,刷了两百星币,嘱咐司机安全把人送到国公府。 * 书房内,邢穆远暂停手上的事,疲惫的闭了闭眼,几夜没睡,双目鼓胀刺痛。 片刻后,他再次睁开布满血丝的眼,将书桌抽屉拉开,捧出里面的黑晶石骨灰盒。 “别走太远,别走太快。” 他们已经错过了一个十年。 不管老天多爱捉弄人,宋归澜在他心里永远鲜活,是他至死不渝的追求。 …… 事实上,宋归澜也不知道自己死没死。 在意识消散后的许久,他耳边隐约响起交谈声,那些声音很远很模糊,像是漂浮在天边的云,让他听得不真切。 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他脸颊,宋归澜除了能感受到之外,身体和大脑毫无反应。 紧接着,一根湿润的棉签抵上他嘴唇,温柔又仔细的擦拭。 那人对待他十分小心翼翼,宋归澜恍惚的感受了一阵,很快意识又像云雾一样消散。 第38章 秋去秋来, 叶落无声。 一间整洁的欧式主卧,装潢以浅色为主,简约大气, 透过飘窗能够看到外面雾茫茫的世界, 极低的温度使得水雾凝结,在窗外覆了一层薄薄的霜花。 室内暖气充盈, 冰冷的日光盈满整个房间, 也将床上躺着的人映得没什么血色。 床头的背景墙印着清新雅致的醉玲珑,同色系的软被盖在面色苍白的人身上,细看容颜,却比花更芳丽。 那是张足以令人一眼惊艳的脸,轮廓分明五官精致, 柔丽中带着英气,像是黑夜里的荆棘玫瑰, 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盈盈睁开,左眼下缀着的一颗细小泪痣,更是平添了几分如水般的柔媚。 宋归澜睁开眼的时候, 大脑还是空白的。 雪白的墙顶,简约的满天星吊灯,好陌生…… 他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意识逐渐回笼, 撑着床面缓缓坐起来。 身体似乎很久没活动, 他感觉四肢僵硬,不太听自己使唤。 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稳重的脚步越靠越近, 他垂着头坐在床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被白色军裤包裹住修长的腿。 宋归澜缓缓抬眸, 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他突然愣住。 “醒了。”男人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接了杯水,侧坐在床边伸手搂住他肩膀,将水杯递过来,“先喝点水。” “……”宋归澜喉结轻滚,没有动作,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睡了一年醒过来,连我都不认识了?”白易州搂着他的力度很轻,目光更是温柔,仿佛多用点力都会把人看碎了。 宋归澜微微垂眸,看向他搂着自己的那只手……是条机械臂。 先前种种,如数记起。 “……我没死?”他挡的那一枪,子弹正中心脏,虽然习惯了心脏偶尔的抽痛,但异物嵌入的痛感更加分明……居然没有事吗? 而且……为什么他醒来看到的是白易州? 白易州望着他笑了笑:“我怎么会让你死,虽然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高兴,但除却立场的不同,我对你还是很看重的。” “……”宋归澜又愣了片刻,逐渐反应过来,他们两个说的可能不是同一个“死”。 他低头思索,忽然注意到自己及肩的头发。 白易州将水杯放在一旁,伸手抚开他额前的碎发:“要先洗个澡吗,下午我叫人来给你修剪头发?” 宋归澜摸着柔软的发尾,恍惚的点了点头。 进入宽敞的浴室,站在光洁的镜子前,宋归澜和里面的自己面面相觑,心里暗暗一惊。 他……这是他的脸? 片刻的怔愣后,他果断解开衬衫,背对着镜子将衣服拉下来,看到雪白的脊背上一道愈合后仍然触目惊心的伤痕。 那是他以前做副官的时候,为了替白易州挡刀留下来的。 这是他的身体,他自己的! 得到这个答案,宋归澜心里已经说不上震惊了,喜悦和疑惑充斥着脑海。 喜悦的是他没有死,他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疑惑的是他为什么没有死?白易州明明一枪结束了他的性命,痛感那么深刻那么真实,他的灵魂甚至脱离了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保持冷静洗完澡,宋归澜穿着白易州拿给他的一套休闲服走出来,头脑已经恢复了清醒。 “为什么?” 白易州坐在沙发上,机械臂搭在旁边,五根冰冷的手指连接大脑,被控制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闻言看向他:“想问什么?” 被温暖的水雾浸染,宋归澜脸上逐渐浮现出血色,更加美艳之余,眼眸微微一眯极富有攻击性:“为什么没杀我。” 白易州敞开手脚坐在沙发上,神态极其自然,俊朗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我说过了,我看重你,不舍得你死,所以手里的枪偏了一点点,避开心脏打中肺部,可没想到你会睡这么久才醒过来。” 宋归澜沉默片刻,眸色更冷:“你会这么好心?留我一条命对你有什么好处?恐怕还有更深的企图吧?” “聪明,不过我看遍了阴谋算计利益纠葛,觉得那些都索然无味。” 白易州悠然站起来,迈着平缓的步伐走向他,伸手揽住他的腰用力拉进怀里,低头凝视着他漂亮的眼睛,语气轻佻,“我现在的企图只有你。” 宋归澜被他掐着腰搂在怀里,两人体温相叠,白易州身上清淡的花香飘进鼻间,他厌恶的别开脸,一个肘击把人顶开:“滚。” 白易州不退反进,攥着他的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