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客,还被你这个小贼伤成这样,遭罪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下次可不能相互打了……” “算了算了,我们不追究你打大舅哥的事,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到没!” 潘垚:…… 还好有个抻到脚的大舅哥。 江新伟一僵,难以置信地抬头,眼睛瞪得和牛铃铛一样。 没有没有!他没有! 明明就他一个人挨揍了,单方面的。 六月飘雪,他比窦娥还冤枉! 李耀祖也来诉苦,“警察同志,你瞧他猖不猖狂,进屋偷东西就算了,竟然还在人家家里扮上了!这是打量咱们都抓不到他吗?” “还有还有,我这皮衣三千一身,都给他穿坏了!你要不信,我给你们拿发票!A市百货里买的,明码标价,不骗人的。” 乖乖,三千啊! 这是穿了金子吗? 三个公安都震撼了。 “这金额大……放心,我们会严肃处理。” 大家伙儿热情,也七嘴八舌地告状。 “公安同志,他说他瞧着有人杀人了,别的又不肯多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伙,难道是分赃不均?窝里斗?一个杀了另一个?”猜测的声音不停。 “人命关天,你们可得好好问问啊!” “一定一定!” 潘垚瞧过去,听到村民七嘴八舌的各种猜测时,江新伟怒了又怒,转而又瘪了下去。 显然,他是被这一口又一口的锅砸得挺不直腰板子了。 瞧那模样,这是又懊恼自己透了这命案的口风了? 不过,口风已松,想要再掩盖上去,当做无事发生,这是不可能的。 那命案,他是同伙人也好,目击证人也罢,去了公安局,等到案情水落石出,冤死的人能瞑目。 如果真是目击证人,也算是积德。 …… 听到事情牵扯上了命案,三个公安面容一肃,相互对视一眼,拘着人上了警车。 另一边,一个公安不放心,没有上车,留了下来苦口婆心地教育群众。 千万不能自己动刑,犯法的! 交代再三,这才油门一踩,警车驶远。 李耀祖收回视线,转头便瞧见潘垚手中的蓬头鬼娃娃幽幽一闪,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它、它这是去哪里了?”跑了不成? 潘垚瞧着警车离开的乡路,弯眼笑了笑。 “它呀,自然是找兄弟去了。” 坊间故事里,上、床鬼会钻争吵的夫妻空子,上床扮做夫妻中的一人,偷偷吸取阳气,喜欢捉弄吓唬人,因此得上、床鬼的名字。 除了吓唬人,它也擅长听墙角,毕竟,它得瞅着谁家夫妻吵架,还得吵得它能偷偷插足,神不知鬼不觉,这目标也不好寻。 如今,这蓬头鬼娃娃明显更适合去听墙角。 潘垚也好奇,这江新伟口中的命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鬼娃娃跟上小贼,此刻背贴着背,哥俩好模样,准备听个新鲜又热乎的。 …… 第209章 警车驶远, 白鹭湾的人群也散了,潘垚帮着胡秀兰一道,将院子收了收。 “不用你不用你,”胡秀兰拦着人,“和你耀祖叔几个去堂屋里头聊天。” “不用, 他们说发财的事,我喜欢在院子外头, 正好捡一些鸡毛做毽子。” 胡秀兰停了手边的动作,朝潘垚瞧去。 只见小姑娘正蹲着地,也不嫌埋汰, 饶有兴致地从红皮脚盆里捡一些尾羽艳丽的鸡毛。 胡秀兰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头一笑, 也不多说多劝了, 继续忙活着自己手中的活儿。 别瞧抓鬼的本事厉害着,确实还是个小孩儿呢。 …… 胡秀兰的手艺颇好,不愧是祖上有狐族血脉的, 鸡肉烧得格外好吃。 汤浓味鲜, 鸡肉鲜美, 里头的菌菇也吸收了肉的香气,质地嫩滑, 不愧是有山珍素肉的美誉。 潘垚吃了个肚圆,告别了热情留人的徐家夫妇, 准备回芭蕉村。 院子外头有马达的轰鸣声响起,潘垚探头看去,就见李耀祖跨骑着他宝贝的摩托车,这会儿等在院子外头的龙眼树下。 他瞧着她看过来,一拍身下的机器铁疙瘩, 笑得爽快。 “走,我送你回去。” 潘垚也不客气,三两下便爬上了摩托车的后座,小心地将脚搁好。 她可是听班里的宝珠说了,她有一个表姐,前些日子家里买了个摩托车,旁的都没,家里人人高兴乐呵,添了个大家伙在家,就她遭了罪,被摩托车的排气管给烫着了。 “好了吗?”李耀祖问。 “出发!”潘垚笑。 “得嘞,出发!”李耀祖也笑。 只见离合器慢慢地松开,右手的油门一转,车子如箭一般地驶出,耳朵边是呼呼地风声,刮在耳朵边冻得人耳朵发红,可这速度却让人的心自由。 潘垚能感觉到,骑着摩托车的李耀祖整个人是放松,是肆意自在的。 潘垚笑了笑。 恩,今儿新年,也给她家三金爸爸买一辆,潇洒! 许是速度不同,两边瞧习惯的景都是不一样的,有风驰电掣的感觉。 白鹭湾到芭蕉村的距离不远,很快,摩托车便在潘家院子前停住。 “谢谢耀祖叔。”潘垚拍了拍书包上的尘土,摩托车是快,就是灰有点大。 “嗐,和我还客气啥!”李耀祖一摆手,“我就先回去了。” 潘垚挥别了李耀祖。 进了屋,潘垚脱了鞋子,三两下便爬上了长凳,盘腿而坐。 “盘盘回来了?” 周爱红听着动静进来一瞅,有些意外,“是要瞧电视吗?那怎么不把电视打开?” 说是长条凳,其实算是沙发,这个时候,乡下地方流行的沙发椅有些像太师椅,或朱红或明黄,靠背处有镂空的雕花。 屋子里摆了两张小的,一张大的,三张凳子一个长条茶几。 再往前便是小彩电,大屁股的彩电还针织了白色的罩子搭着,有几分秀气。 周爱红知道小姑娘喜欢软乎乎的,赶着天冷,特特扯了布做了垫子,里面塞着旧衣和不用的老棉花,平时时候,潘垚最喜欢在凳子上坐着,看电视也好,看书也不错。 小小的身子往里头一窝,桌上摆点儿话梅糖果零嘴儿,再来一瓶顶顶喜欢的橘子味儿汽水,手上抱一个汤婆子,盖个小毛毯,角落里烧一盆炭。 阳光暖暖照进,或是点一盏鸭梨形的灯泡,这冬天别提多舒坦了。 周爱红瞧过去,这会儿,话梅汽水都摆好了,汤婆子也灌了热水,万事具备,独独没有把电视打开。 说是看书吧,书也没抓一本。 瞅着就跟发呆一样,傻!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