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实在是高义之举。在下万分敬佩!” 宋绮年忍无可忍:“闭嘴!” 曹立群闭上了嘴,只余一对眼珠滴溜溜地转。 傅承勖低笑起来。 他总算明白宋绮年为什么喜欢这个青年了。 心性纯良,活泼率真,如一只忠诚又可爱的大狗。女人们确实都很喜欢这一类男孩子。 “卢保生在上海主持一个古玩拍卖会。”宋绮年道,“每旬举办一次小型的私拍会,地点就在他家里。看日子……” 她朝桌上的台历望了一眼。 “——下一次拍卖会就在五天后。只是不确定浑天仪会被拿去拍卖,还是已有了买家。” “我让人去打听一下。”傅承勖道。 “如果你们要去拍卖会,”曹立群高举起手,“我想参加!” “别瞎凑热闹!”宋绮年板着脸,“你还有伤呢,又被你爹满城搜捕,就别折腾了。” “我是真心想帮忙的。”曹立群正色道,“浑天仪既然是从我手上出去的,我不帮着找回来,心里也过不去。两位请相信我。我虽没什么大才,但多少能派上一点用场!” 宋绮年没耐心和曹立群争执:“你的用处先放一边。我这儿还有个麻烦。” 她迎着两个男人的目光,讪讪道:“我……和卢保生交过手。” “啊?”曹立群低呼。 傅承勖镇定地问:“你所谓的交过手,是……” “我曾当着他的面从他身上偷过一封信。”宋绮年道,“他很快就发现了,但我已经逃走了。” “你当时易容了?”傅承勖问。 宋绮年摇头。 “所以,他认得出你的脸?” “按道理说,是的。”宋绮年很不情愿地承认,“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才十六七岁,而且打扮成一个赌场卖烟的女孩。” “可他还是有认出你的可能。”傅承勖咬定了这一点。 宋绮年不得不点了头:“但我这次可以易容。我保证……” “这次行动不由你负责!”傅承勖果断道。眼看宋绮年要抗议,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以一起行动,但到万不得已,宋小姐,你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 “你太草木皆兵了!”宋绮年反对。 傅承勖坚持:“做卢保生这行的,一是怕遇到高仿工匠,二是怕遇到江湖名贼。外面都传言是玉狸偷了曹家的古董……” 随着话音,傅承勖的眼角余光从一脸心虚的曹立群脸上扫过。 “——卢保生本就被你偷过,再度听到你的名字,肯定会有几分提防。” “你这有点强词夺理了。”宋绮年争执,“又没有‘玉狸’要去拍卖会偷东西的传言。卢保生防什么?”?l “我不管!”傅承勖表现出难得的固执,并且提高了音量,“我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你的安全从来都比完成任务更重要!” 宋绮年语塞。 似有人向湖里丢了一块石头,扑通砸出好大一团水花。 曹立群缩在一旁,目光滴溜溜地在宋绮年和傅承勖的脸上转了一圈,似有领悟。 片刻后,宋绮年才低声问:“那,谁是行动主力?” 傅承勖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嘴角挂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宋绮年一声长叹:“你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是吧?” “我不能老躲在幕后,不是吗?”傅承勖反问。 “擅长开锁吗?”宋绮年问。 “学过。”傅承勖道。 “光会是不够的。”宋绮年摇头,“得娴熟,得在最短的时间能完成。还有,会贴身偷取对方身上的东西,掏衣服口袋和掏裤子口袋又有所不同。快速分散对方的注意力,精准快速地搜寻屋子……” 说着,她啧啧摇头。 “傅先生,这些技巧,可不是一个外行人随便学学就能上手的。” “那得请宋小姐多多赐教了。”傅承勖很谦虚。 “我也要学!”曹立群举手。 “不行!”宋傅齐声道。 曹立群的耳朵垂了下来。 “放心,六少。”傅承勖拍了拍曹立群的肩,“我们另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第四十六章 不是兄妹 傅承勖的人很快带回了一条确切的消息:卢保生确实将会在五天后举办一个古玩拍卖会。浑天仪正好在拍卖品的名单里。 这一类私人拍卖会都是会员制的:参与者不仅要缴纳一笔不菲的保证金,还得是会员。 申请会员的手续也十分复杂。 首先需要有三名以上会员为你作保,其次要递交一份申请书。举办方审核申请人的背景、财力,确定档次足够,才允许入会。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傅承勖。 他只需要放出风声,就有好几名会员争着为他作保。以他的背景和财力,通过审核也易如反掌。 难的是,整个审核过程一般需要一个月,可拍卖会就在几天后。 唯一的捷径,就是参拍。 宋绮年端详着眼前的这一对明代青花碗,不确定地问:“真要把它们送去参拍?浑天仪是救回来了,可这一对碗却又流落出去了。” “这对碗虽然也价值不菲,但只是民间藏品,算不上很特别。”傅承勖道,“景德镇出产的类似瓷器,早已遍布全世界了。” 宋绮年这才放下了心。 “卢保生那边对参拍品很挑剔,评估后要是觉得拍不出高价,是不会接的。” “这一对碗,我相信他不会拒绝。” 果真,这对青花碗在卢保生眼前一亮相,便赢来他惊艳的目光。 等鉴定师评估完后,卢保生便笑呵呵地握住了阿宽的手,并且送上了一张拍卖会的请柬。 “请替我向傅老板问好。届时,我一定恭候他的大驾!” 卢保生在愚园路上有一栋英式的花园洋房,打造成了一间会所,这次的拍卖会就在这里举办。 虽是一场私拍会,但为了彰显派头,以及表示对贵客们的重视,会场早早布置了起来。 参拍品正陆陆续续运达,洋房的安保措施十分严密。 保安们牵着狼犬沿着围墙巡视,屋里屋外各个角落都有人站岗。仆人都是卢家自已的人,熟名熟脸。 不过,天下没有真正的铜墙铁壁。 卢府一个副管事好酒,这日酒商送来拍卖会上要用的酒水,顺便孝敬了他一瓶。x? 副管事在酒商的劝说下,当场开瓶尝了一口。正感叹着这一口浓浓的醇香,便噗通一声晕倒在地。 酒商和跟班伙计飞速扒了管事的衣裤鞋子,让酒商换上。 伙计便是男装的宋绮年,酒商则是阿宽。 宋绮年瞅了几眼昏睡在地上的管事,一边动手在阿宽脸上涂抹。半晌后,就把管事的脸大致地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