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着,就忍不住想吃好多菜。” “我现在准备点菜了,你也回去和家人吃饭吧。” 凌惜对福子小姐点点头,脸上满是歉意,“我的同伴好奇心太重,刨根问底浪费了你的时间,实在不好意思。” 在福子小姐离开后,凌惜将几样菜名报给了哑巴侍女。 将这两尊大佛全部送走,她才抽出几张纸巾递给程浮。 意思意思就差不多,行动上既然关心了,嘴巴上就不用再重复,凌惜直入主题道,“侍女的名字是什么?” 程浮接过纸巾按在伤口上,暂时止住了血,“也是杏子,不过是另一个字,杏仁的杏。” 第109章 凌惜点的菜陆续端上桌来。 她是得过且过的享乐派,哪怕大Boss可能就在隔壁桌坐着,她也照样有心情品尝美食,把想吃的菜都点了一遍。 无数道菜将不大的小桌摆满,餐具素雅,菜色也漂亮。 凌惜兴致勃勃地拿起筷子,将每一道菜都尝了尝。 她身体瘦弱, 胃口也小, 很快就饱了。 当程浮还在笨拙地熟悉筷子的用法时, 凌惜已经开始吃甜品了。 她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红豆汤,轻声问程浮,“他们有说什么吗?” 桌与桌之间的距离远,几位NPC说话的声音也小,恐怕只有程浮能听见他们的交谈了。 程浮正皱眉盯着手里的筷子。 他脑海中明明有筷子的资料,他也曾多次只凭信息去使用陌生的工具。 他连枪都能立刻上手,随意地拆卸组装,却搞不定这两根小小的木棍。 算了。 程浮将筷子搁到碗边,只取其中一根。 他握着那根筷子,在手指间随意把玩转动片刻,便像用鱼叉似的戳了一块肉上来。 他刚要张口咬住,听到凌惜的声音,又停下动作, “他们聊的都是些琐事。” 凌惜点点头, 放下红豆汤,夹了一颗豆子到自己碗里。 她不吃,只重复着夹豆子的动作,一颗、两颗、三颗。 她的动作不算很快,娴熟从容,从拿起筷子,到握好筷子,再到用筷子精准夹住小巧圆溜的豆子,行云流水。 程浮一开始没注意凌惜的动作,直到她夹起第三颗豆子,他的目光才落到她身上。 只见凌惜每次夹完东西,都要将筷子放好,下一次夹东西时,再重新将筷子拿起握住。 程浮见状怔了怔,立刻望向凌惜。 见少女只是盯着眼前那盘豆子,他便垂眸,专注地观察她握着筷子的手。 学着凌惜的动作,程浮拿起筷子,耐心地调整着每一根手指的位置。 忽而一瞬,他福至心灵,试着伸出筷子,夹起了面前盘子里的一根蔬菜。 程浮挑了挑眉,觉得有趣,又将筷子伸向那盘豆子,夹起一颗。 豆子小而浑圆,极难夹,就算是经常使用筷子的人,有时也会不慎将豆子掉到桌上。 程浮夹着那颗豆子,捧着,托着,小心翼翼地将它送到碗里,神情郑重得像在执行一项重要任务。 当豆子悬停在碗的正上方时,他才终于松开筷子,任由那颗青豆掉到碗底,发出一声闷闷的轻响。 “我会了。” 程浮唇角扬起,抬眸看向对面的凌惜,一双眼睛被头顶的灯光映照得闪闪发亮,像是有几颗金灿灿的小星星。 凌惜只当没听见,仍旧托着下巴,慢悠悠地夹着豆子。 直到碗底稀疏铺满了一层豆子,她才把碗往旁边一推,又喝起甜汤来。 仿佛她这么做只是因为闲得无聊,与旁人无关。 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 看玩家们都吃得差不多,福子小姐款款起身,走到饭堂门口,掀开帘子送客。 她说道:“饭后,客人们可以在山庄内游玩。” “山庄里有许多造景,也种着不少奇花异草,还有温泉,请大家自便,有需要随时和侍女们提。” “晚上九点是山庄入夜的时间。” “八点半时,侍女会提醒各位客人回到房间。九点以后,请客人们待在房间里休息,不再外出。” 福子小姐说完,饭堂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一道甜而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们慕名来到山庄,最大的心愿就是观赏人偶。” 所有玩家都齐刷刷地望向说话的人,那正是不久前刚刚搏杀了一名男玩家的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镇定地看着福子小姐,继续开口。 她说:“大家一直按捺着好奇到现在,心痒难止。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您先带我们去看看人偶吧?” 程浮:“她叫郑见微,见微知著的见微,也可能是见薇,看见蔷薇的意思。” 凌惜正盯着年轻女人瞧,听到程浮的悄悄话,顿时扭过头,用一种非常惊讶的眼神盯着他。 程浮淡淡说道:“刚刚那女人说话时,和她同一桌的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不算特别清楚,但结合口型,应该是郑见微没错。” 凌惜知道程浮的耳力好。 “郑见微”三字的口型也很清楚,有了大致的发音作参照,不会唇语的人也能分辨。 凌惜:“我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居然知道见微知著一词。” 凌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还是没憋住,“我以为你会是个绝望的文盲呢。” 程浮:“......” 福子小姐的声音就在这时再次传来,“现在已经算晚了,客人们去人偶馆不太安全,等明天我再带各位参观吧。” 这次她不再给玩家们继续提问的机会,将帘子掀得更高了,“客人们吃过饭后就尽快离开吧,侍女还要打扫这里。” NPC赶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其他玩家没有程浮的胆子,敢明着和大Boss的备选之一对着干,纷纷起身。 凌惜坐在桌边,喝着清口的茶水。 等玩家们都走得差不多,门口没那么多人挤着,她才起身朝门外走去。 她来到门口时,前面的人已经走出了十几米远,她的眼前一片开阔,大片绮丽的粉红色从视野的斜上方晕染开来。 饭堂前的这株樱花树过于繁盛了。 凌惜边走,边抬眸望向不远处几根缀满花朵的枝条。 树枝上还落着一只鸟。 那只鸟挺着红艳艳的胸脯,像是穿着一件华丽的衣裳。 它不跳,也不梳羽毛,只一动不动地站在树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