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油已经有人找到了,但轮胎至今都没被发现,轮胎才是最难找的东西。 对于船,玩家们已经知道船需要的是宝石匕首了,黄宝石匕首和红宝石匕首已经被玩家找到,但三根绳子都还完好。 对于教堂,已经有人去过教堂大门,三个神龛的位置已经暴露,一个神龛被玩家找到了。 这批玩家的速度还可以。 屠夫有些愉悦,他当然不是为了玩家们开心,而是他看到,脑海中的地图显示他所在的房屋里玩家数为1,那个引起他兴趣的男玩家就在这和他捉迷藏呢。 屠夫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 来吧,来和屠夫玩耍吧。 …… 凌惜:“嘶,可快冻死我了。” 上山磨掉了凌惜的半条小命,下山又磨掉了另外半条,凌惜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 走下山后不久,凌惜就带队找了一个房屋先落脚。这屋子里有很多个闪光点,她让白玲和庄梦蝶先去找,自己随便进了个房间休息。 这个房间有些脏,凳子上都积满了灰尘,靠墙有一张单人床,床上铺着能将四角都笼罩住的长床单。 凌惜站在空地上将房间打量了一圈,来到床前,掀开床单,刚打算坐在相对还算干净的床垫子上,就看到在床垫上的花纹沟壑之间有一个细小的金色光点在闪烁。 那光点太小,她都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凌惜凑近了些,才确定这里真有一个光点,不过这个光点有些奇怪,正常的补给物品的光点没这么小,或许这光源不是床垫,而是位于床垫之下或者床底下。 凌惜揭起床沿附近的床单,蹲下身来,只见床下墙角的阴影中,一个红色的手提式汽油桶静静地立着。 这是汽油? 凌惜爬进了床底,确认这个汽油桶的瓶口是拧了的后,就将桶轻轻放倒拽出了床底。她身上的白色羊羔毛外套经过这么一折腾,也变得仿佛是从灰羊身上剃下的毛。 凌惜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她拧开汽油桶闻了闻。 好消息,这是汽油。 坏消息,她被告知汽油居然不可以放进背包。 第39章 凌惜皱眉, 地狱是在搞笑吗? 连方便揣进兜里的绷带都可以放入背包,这么有分量的汽油桶,地狱居然想让她全程提着走。 白玲:“你找到汽油了?” 白玲的耳朵太灵了,听到房间里有动静, 她便探了个脑袋进来。看到凌惜手里的汽油桶后, 她那双形状漂亮的凤眼亮了亮, “那我们就只差钥匙和轮胎了。” 凌惜抬眸看着走进房间的庄梦蝶和白玲二人,对她们招了招手,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汽油是找到了,来,你们俩商量一下,接下来由谁来拎着这个玩意儿走。” 庄梦蝶挑眉,走上前拎起汽油桶感受了一下。 很快女人就松开了手, 对白玲摇了摇头。 带走是不能带走的,但她们也不能就把汽油留在这里,万一被其他小队的玩家捡漏, 让他们开车跑了就不好了。 凌惜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对庄梦蝶说:“你拎着汽油跟我走,我们把汽油藏到院子里。” 话音未落,凌惜就抬脚走了出去,顺便熄掉了这个房间的灯,其他房间的灯光依然保留。 凌惜走到院子里,朝左边那个木头搭建的、用来存放玉米棒子的露天粮仓看了一眼,又瞥向了右边脏污且泥泞的猪圈, 最终,她来到了猪圈旁边一个矮小简陋的茅房前。 凌惜:“就放这里面吧,小心别沾上什么。” 庄梦蝶:“......” 合着脏活累活都找她干呗。 庄梦蝶既认可了凌惜做自己的队友,也默认了她的决策者身份,便不会再犯蠢去反水。她只是腹诽了一下,便听话地带着汽油桶钻进了茅房,很快就空着手出来了。 凌惜:“地狱只在房屋内部放置了补给物品,玩家一般不会去搜院子,更别提又脏又臭的茅房。” “就算有玩家来到这个院子,也会被我熄过灯的黑暗房间吸引注意力,认为那个房间特殊而着重搜查。” 凌惜边说边走出了院子,“为了安全,玩家通常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他们在房屋里花了许多时间,就更不会去看茅房了。” 走出院落,凌惜的眼前便是村庄的主路了。 这条路两侧的房屋大都亮着灯,让路上的人和物都能被清楚地看到。凌惜站在院门口,就有一种站在黑暗中的闪亮大舞台上的感觉,让她非常不安。 等队伍最后的白玲也走出院门后,凌惜就把院门还原成了虚掩的模样。她从背包中拿出那把镶嵌着黄宝石的匕首,在门上轻轻划了一刀。 这扇门上本就有许多凌乱的痕迹,那个划痕并不显眼,凌惜刻痕的位置在把手的附近,做出了一个十分隐晦的记号。 白玲看了一眼路的远方,“我们去找第二个神龛?” 白玲用的是疑问句,像是在征询凌惜的意见,但从她的语气来看,她并不想这么做,只是走个过场,问出来意思意思罢了。 凌惜也如她所愿给了个否定回答。 凌惜:“不,在大路上太危险了,我们先去路的另一边看看,找湖泊,也找位于这边林子中的第三个神龛。” “如果这个神龛也被找到,我们就可以先专攻教堂这条线,往回赶,经过大路的时候再去找第二个神龛。” 需要躲藏的生物是不好见光的。 三人快速穿过主路,重新回归了黑暗的怀抱,来到了白雪皑皑的阴森密林中。 这游戏的地图太大了,她们走了半天都没能看见湖泊,反而又找到了一个房屋。 她们的背包还没有填满,还需要继续找补给。 凌惜:“进去看看。” 凌惜说这话的时候,看到的还是房屋的背面。 三人轻手轻脚地绕到了房屋的正面,一扇把手附近被击碎出了个大洞的木门出现在了她们的眼前。 那扇木门大大地敞着,随着风轻微地前后摇晃,发出令人不适的吱呀声。 屋子的灯亮着,透过窗户似的门框,凌惜看到门口附近的地板上有一滩血。 这房屋有两层,天花板上是一个很华丽的吊灯,灯光打在血迹上,那滩血猩红的底色上就出现了几个亮亮的、小小的光圈。 还能反光,这血很新鲜。 屋子里很静,Boss前不久来过这,现在已经走了。 白玲压低了声音道:“这,我们还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