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去哪儿,只在人侧脸上轻刮一下,“都听你的。” 出去旅游的事一般不能拖,越拖越出不去。 刑向寒请好假,和人一块儿坐在车里 因为路途遥远,怕大花奶茶在路上受不了,岑帆想了很久还是没带上,给暂时放到木雕室那边。 放过来的这天刚好陈开也在,看到他的时候故意扬了下眉毛,只问了一个问题,“高兴不?” “嗯,高兴。”岑帆说。 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时候能比现在还高兴,也很幸福。 陈开却不怎么高兴,说他,“之前我还跟刑教授说,说你这性格的人啊,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能回头。” “你看这脸给我打的,比我前女友那一巴掌还疼。” 岑帆:“......” 没有纠正他这不当的比喻,只笑说,“回来给你带礼物。” 他们这次准备先回老家看林建国,林成茵,爬一次八分山,再一块儿去阳逻镇转转。 阳逻镇是他们两个之前说好要去的地方,也是在那次之后,两个人分开了,兜兜转转了整两年。 这一次他们想重新捡回来。 岑帆也是没想到自己以前设想的,开车自驾旅游的事情真的能够实现。 头天兴奋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坐在车里就有些昏昏欲睡。 “困了就睡会吧。”刑向寒给从家里拿了毯子,现在正披在人身上。 “怪你。”岑帆掀开一只眼睛看他。 “嗯,怪我。”刑向寒认错认的很快。 确实有他的原因。 不然明明香喷的两人,为什么临了又去卫生间洗了次澡。 他们坐在车里,出小区之前依然是互相扯着手。 岑帆躺得挺好的。 想起什么之后忽然坐直了,撑着大眼睛去看旁边人,“咱们先去一趟江大吧。” “怎么突然想回学校了?”刑向寒一边问问题,一边前边路口掉头,已经把车往主路上去开。 岑帆没有具体说原因。 只是坚持看着窗外,路边两排的风景越来越远。 一束光打下来,两边大树的斑驳全都打在地上,像是卡带按下重启键,又一步步往后退去。 青葱岁月熬尽了,去年冬天一过,重新长出枝干、树叶,长出来的肯定和之前不一样,可看着却还是能想起些什么。 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正如当年。 江大一进去体育中心的那个礼堂,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