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制得住。 “嗯......” 细软的舌滑进来时,岑帆下意识喘了口气。 胸口大幅度地上下起伏。 这太突然了。 可很快衣服里又多了只大手,正在里边来回游移,从底下慢慢往上,又停在他的侧腰,从上至下地一齐轻捋。 床上人的腰下意识往上抬,左右颤颤,又舒服地叹息出来。 手下意识去够对方的脖子。 被子里包裹的全是他们的欲/望。 岑帆感觉得很清楚,却还是在睡裤被完全扯下来的时候,残留的理智让他努力去拦,嘴里是无助的轻喊: “不要......” “别......” 刑向寒一直从上面俯着他,把他的所有反应都放在眼里。 底下的人此刻已经软成一滩春水,眼里全是朦胧,在这张熟悉的床上,饱含其中的深意只有彼此才知道。 明显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 很正常。 来回折腾了这么久,两个人心里都有对方,又太久没这样去亲近,要是想攻破,真就只差那最后一道防线。 可岑帆那两声喊得太可怜,眼角又滑出条泪痕,很浅,也很清晰。 刑向寒立刻停手。 拢住人胸前被扯开的衣襟,手捧在他后脑上一点儿的位置,不断地安抚着,嘴里反复去道歉。 急促的,是发自内心的忏悔:“对不起小帆,对不起。” “是我没管住我自己,对不起,又差点伤了你。” 他上次像这样道歉还是在八分山,那间隔音效果奇差,又有些简陋的旅馆,是他们自分开两年后第一次睡在一起。 刑向寒抱着他的手一直没松开。 生怕人说出一句,要走。 被抱着的那个却没多大反应,没挣扎也没再喊,就这样静静地被人抱在怀里,侧脸往旁边蹭了两下肩膀,又打了个哭嗝。 感觉到什么之后忽然想起来,把人扯边上,拎起被子以后往下面看,嘴里没止住,“你的腿!” 做饭工作肯定不像刚才那样闹。 石膏虽然出院前已经拆了,但还靠着一道道医用绷带固定。 现在闹过一轮全松了。 岑帆半坐在他腿边,从侧面轻轻抬起来,放回床上以后问他,“疼不疼?” 刑向寒一直看着他的动作,内里揪成一团,再次把岑帆的手拽住,不让他做这些,“我没事,别担心。” 岑帆看着他抿抿唇,还是绕开这个人。 一下跳下床,跑到客厅茶几那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小医药箱。 盯着刚刚还在床上流泪的人,此时却万分谨慎地处理他腿上杂乱的绷带。 刑向寒原本揪起来的心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除了后悔更是心疼,还有的是庆幸,庆幸自己就是没放手,庆幸这么好的人还愿意重新接纳他,接纳像他这样的人。 不是因为对方一直对自己这样好,而是好的那个,优秀的闪亮的,善良的会爱人的,其实从来都是岑帆。 刑向寒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积累了太多太多的福运,所以才能在像他这样的人身边活过一回。 叫他怎样放得开,又是根本不可能舍得。 刑向寒拽着胳膊把岑帆拉上来,在他脸上轻捏两下,哑声道:“地上凉,别忙活了,等下午我再去一趟医院。” “可你不是还有数据没跑完么。”岑帆皱眉。 “给冯小垒,他最近比较闲。”刑向寒泰安自若。 丝毫不顾忌自己这半拉子腿,拉着岑帆躺到自己身上,一只手放在他眼睛上,挡住窗户外边的阳光。 另一只帮他轻轻揉着太阳穴。 想让人放松,也是想告诉自己,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片刻后开口:“宝宝,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他知道岑帆心里还有隔阂,这句话是想对方能够完全放下,但不是忘记,而是全心全意地接纳他。 他这么说着,躺着的人却明显会错了意。 也是因为刑向寒自己身体表现出的反应太大,尤其岑帆现在还躺人身上,离得近触感也更明显。 逼得他不得不多想,一下坐起来,正视对方,“那也不行,你腿上的伤还得几个礼拜才能好的!” 刑向寒先愣了下,意会到他这句话说的是什么之后笑出声,没憋住,低低的,听起来心情很好。 他基本没怎么这样笑过了,十年里岑帆也很少见他这样。 先是没理解。 直到后来—— “好。” 刑向寒薄唇微勾,探过去在他唇角上轻啄一下,哑声道,“那我不会让你等得太久。” 说着还在人身下摸了把。 岑帆在他这句里眨了下眼睛。 明白过来后又羞又恼,想从人身上下去。 被人扯着手往后压,在他的唇里吻得昏天黑地。 下午两人一块去医院。 医生看到刑向寒腿上乱七八糟的绷带,实在没忍住,说他:“你不是昨天才办的出院么?” “是。”刑向寒面色无异,嘴角温软的平展着,“然后今天又过来了。” 负责换药的老中医:“......” 叹口气,认命地给他腿上重新绑上。 这里不时会有其他病人进来,出来进去的,岑帆怕挡着人,小声问了句,“要不我去外面等你吧。” 被拉着手腕带回来,“就在这儿。” 不是交握着,而是把他的手都包在掌心里边。 老中医这辈子行走江湖什么没见过,他俩这关系一看就能知道,不奇怪,也不怕直言不讳: “还有,你这伤的毕竟是骨头,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有些事情也要注意节制,不要轻易激动,更不能乱来。” “知道的。”刑向寒没有否认。 被握着的那个人却一下收回手,从耳尖到脖子都红透了。 这回再没顺着刑向寒,站起来。 默默走到诊疗室外边等着。 这段时间无论岑帆还是他身边其他人,都好像跟人民医院有缘,不时来报个道,周围路过的护士有的都眼熟他。 看到了还主动打一声招呼,喊了声,“帅哥”、“又来了啊。” 他太好看了,也难怪刚才刑教授总是不愿意放人。 直到里面老中医喊他,岑帆才进去,把诊疗椅上的人扶下来。 事实是刑向寒根本不需要他,明明自己就能健步如飞。 “这都到医院外面了,你还装。”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拖着人,岑帆捏了下对方掌心。 “没装。”刑向寒不爱用医拐,一只手撑着他掌心,一步步往前走。 因为腿上挂着绷带,周围人看了也不奇怪,岑帆也不会拒绝。 上车以后。 岑帆开车,刑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