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大腿,逼自己保持清醒。 第二刀对准身后一直捁着他的小个子男人! “啊!!!!!!” 剧烈的疼痛袭来,身后的人被迫松开手。 岑帆得以从里边逃出来,踉跄几步,把自己的书包扯下来,用力丢到小个子的身上! 一边往回跑一边掏出手机,想给人打电话才发现嗓子有点痒。 但脚底下还是虚得。 这时候不远处的面包车又下来两个人,一边拽住岑帆一条胳膊。 救命—— 岑帆张大嘴巴。 却觉得有东西堵住了他的嗓子,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远处忽然传来两声狗吠! 刑寒原本是站在原地。 眼见着岑帆和那个人离开有些古怪。 思虑片刻后还是跟上去,结果刚出小区,就看到岑帆被人捂住嘴,正在往后边的面包车上面带! 瞬间全身上下的血液全部凝滞。 脑子里什么都没剩下,几步冲上去! 在人把岑帆手脚绑起来,扔进车门的一瞬,死死用手撑住,一条长腿绕过车门,直直踩在前边驾驶室的门槛上。 “放人。” 刑向寒盯着车里这两个。 眼底寒光乍现,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声音低沉的像是从地狱传来,好像对方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地球即将走向毁灭。 但眼前这三个人,能愿意接这活的就是不再怕的。 主驾驶上的那个冷笑一声; “直接开车!” 岑帆已经半失去意识的身体猛地抖了瞬。 刑向寒眼疾手快,撑着身体跳进车里,扯住门口那个正在往腰上摁伤口的小个子衣领。 可是车已经发动了。 往前的冲力太大。 刑向寒整个人都被车拖着走,另一条腿的膝盖直接甩出去! 从后面看像是整个人已经被面包车拖在地上! 这样下去非残废了不可! 岑帆本来快要彻底失去知觉,半睁着眼看到外面,眼睛瞬间瞪大。 也不管自己现在什么样,冲了一半的身子出去,“刑向寒,你放手!!!” “叫你放手你听到没!” 又因为刚才的药,嗓子全哑,这两句话说出来,从头到尾能听见的只有一个“放”字。 车里和车外的人像是都疯了。 岑帆眼前全是模糊的,眼泪和鼻涕全都混在一起。 先是歇斯底里,后来直接跪在地上。 他们这个车其实是半封闭,从岑帆的角度看不到外边,但他有一种感觉,刑向寒人就在那。 这时坐在副驾上的一个人往外看了眼,忽然道: “老大!” “会他妈死人的! 一阵急促的吸气声。 汽车一个猛刹,接着就要继续往前开。 岑帆原本还坐在车里,感受到车门拉开的时候。 不顾还在移动地车,立马跳出去,朝刑向寒一扑,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很快滚到旁边的绿化带里! 车里还有人要下来。 但紧接着后边是警车长长的嗡鸣声。 为首那个开车的面露狰狞,“你他娘的还报警了?” 刑向寒膝盖那里已经疼得快没有知觉。 衣服领口却半点不乱,神色依旧是冷的。 臂膀一伸,把刚才抱着他冲下来的青年死死挡在后边。 几个人先是看着他们。 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忿忿地全部回到车上。 没有车牌号的小面包在这条街扬长而去。 ——你怎么样,怎么样......你。 ——哪里难受。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岑帆已经哭的语无伦次,但他想说话也说不出,嗓眼卡得生疼,又因为刚才冲起来的情绪完全喘不上气。 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看着眼前这个,裤管那里从膝盖开始往下全都是破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一幕太残忍,距离他的生活也实在遥远。 像假的一样。 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刑向寒被人拖着从地上拉起来。 其中有个警察看到地上人的脸,先是愣了下,又往人跟前看看,惊讶地瞪大眼睛: “刑家人?” 刑向寒没管他说的,只抬起头,执着地朝着岑帆的方向。 从远远看到救护车。 岑帆拽着他袖口的手停在那,跪坐在地上。 像一尊石化的雕塑。 知道他有话要说,才用衣袖使劲抹了把眼睛,把双耳凑过去。 却在听他说完以后,身体有瞬间地颤抖,低下头震惊地看向他。 刑向寒说完以后。 还没等送进救护车就闭上眼。 这里距离最近的医院还有很长一段路。 岑帆也晕过去了。 后面发生了还什么,有多少路人在尖叫他都听不见。 只是—— 他觉得自己又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一片混沌。 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刺进他的身体,是彻底晕倒之前,男人对着他的耳朵: ——乾雕展,不要害怕。 ——当年在八分山上,谢谢你救了我。 冬日里原本滚烫的身体冷静下来,又发了身汗出去。 “大哥哥!” 稚嫩的声音在他旁边喊了声。 岑帆从梦中惊醒。 再度睁眼,看到的是清一色的白。 岑帆手上打着吊瓶。 听到声音以后,下意识往旁边去看。 小孩子都长得快,眼前这个原来还没他膝盖高的小女孩已经抽条,扎着马尾辫,出落得亭亭玉立。 但一对圆不溜秋的猫眼倒是和以前一样。 “甜......甜甜?”岑帆不确定道。 开口的时候发现嗓子还是又干又痒,却已经可以发出声了。 “嗯,姨妈让我不要喊你,可是我看你好像很痛苦,所以没忍住。”甜甜说。 岑帆先是看着她。 后来一瞬间从床上坐起来,大声道:“刑向......你表哥呢。” “表哥他没事的,你放心。”甜甜立马在旁边安抚。 岑帆不信。 刑向寒倒在马路边上,腿上全是黑色的血,从车上一直流到旁边的绿化带。 可事实是他现在自己大腿上也缠着绷带。 是当时他为了清醒过来,用雕刻刀扎的,不深,但还是留下个浅浅的血窟窿。 “甜甜,帮我把鞋拿过来。”岑帆说。 “可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动!”甜甜皱眉道。 她这句话一出,病房的门忽然被从外面开开。 一个男人站在那。 英俊肃穆,身上的黑色大衣里面只一件马甲,脸上虽有岁月划过,却仍旧抵挡不住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