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这把钥匙。”陈开说着,食指挠了下小花的头。 又扭头问他,“刑向寒来找过你吧。” 岑帆没吭声。 两人好友这么多年,他什么反应陈开一清二楚。 “我就知道......”他感慨了一声,倒也没表现得有多惊讶,往旁边瞅:“那你呢,怎么想的。” “不可能接受。”岑帆说着往后靠靠,把小花放自己腿上,“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绝对不会再错第二次。” 陈开先是没说话。 后来见人表情坚定,开口道:“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不管人喜不喜欢你,像他这种性格的人,还是离远点的好。” 岑帆扭头看向窗外,用一种自己都分不清的语气,却还是坚定的,“他不喜欢我。” 两人走进木雕室。 刚到门口就听到天花板上的嗡鸣声。 陈开再旁边解释: “这个是我拿这次直播收益买的,有了这个除尘机,咱们这儿的环境能改善不少,你也能住的舒服点。” 岑帆边看边往里走。 进去以后浩子和小梅分别在各自的工位,去做客户新要的木雕修复。 这俩性子都有点像岑帆。 专注的都没挪窝,连自家老板回来了都没发现。 岑帆也示意陈开别打扰他们,抱着小花一起往工作室二楼去。 “我还是想租个房子住。”刚到楼上岑帆就道。 “咋啦?”陈开跟先知似的,“是不是怕那姓刑的他又来找你啊?” 在这件事情上岑帆从不瞒他,“不全是吧。” 陈开在心里把那个人从头到脚都骂了一遍,“那要不这两天还是再去看看房子?” “实在不行上我那儿住呗,别墨迹了。” “我找着了,是之前看过的一套一居室,里边电器家具什么都有,门口停车也方便,开车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岑帆说。 是之前带她去华大看房的那位房东。 那个房子原本里面有人住,刚好这几天腾出来了。 虽然装修不如华大附近的那套好,但因为偏向郊区,价格会便宜很多,离他们工作室也更近些。 “成啊,那过两天就搬过去。” 岑帆目光微闪,想起今天在高铁站,刑向寒贴在他耳朵说的那些话,低声道:“我想今天晚上就搬。” 今晚搬有今晚的好。 他们工作室现在人到的齐,都不用请搬家师傅了。 但其实岑帆自己的东西本身也不多。 一辆车拖过去就可以。 那地方环境还行。 这房子确实也各方面不错,但就是在二楼,阳台的位置稍微有点低。 “岑老师,小齐租的那栋楼还有几个房子没租出去。” 浩子看半天,在旁边建议,“不然你也过来住吧,反正每天我也要来木雕室,咱们一块来一块回,多方便啊!” “你是想蹭岑老师的车吧。”小梅在旁边讪讪道。 “......才不是。”浩子立马回嘴,“我就觉得这个阳台太低了,万一有小偷从底下翻上来怎么办!” 岑帆不可能搬到华大旁边住。 开口道:“这个我回头装个防盗网就能解决,再说在这租房子的人也不是多有钱,没哪个小偷愿意冒这个险。” 他这么说浩子也没再说什么。 几人搬好家以后,岑帆为了感谢大伙,一块儿去路边吃了顿烧烤。 期间小梅拍了几张照放群里。 下一秒岑帆手机就响了。 [QMX:有吃的不带我啊!] 齐铭煊找他私聊。 [岑:你不是下午要上课吗。] [QMX:那就不能等我来了在一块吃啊......兼职就没人权吗!] [QMX:过分.jpg] 岑帆:“......” 不知道回什么,就回了张狸花猫在工作室满地打滚的照片。 他这边手机一直在响,群里却安安静静的。 旁边小梅注意到以后奇怪问,“小齐怎么老单独找你聊天?” “他不是一直话挺多吗。”岑帆问。 “没吧,我住他那他都不跟我私聊,有什么事也都是直接发群里。”浩子说。 陈开在旁边一口串咬一半,“不是我说,你俩平常也注意点,别什么帮拿外卖,大雨天收个被子也发里头。” “不知道还以为这你俩私聊呢。” 大伙都笑出声。 岑帆也跟着笑了下。 本来以为和刑向寒分开,会让他消沉一段时间。 但现在和大家在一起,闹来闹去,即便心脏上那道口子还在,却也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吃完烧烤。 岑帆接到了汽车维修站的电话,通知他已经可以过来提车。 原本现在已经很晚了。 但岑帆才买的车,还是想尽快见到,连家都没来得及收拾,坐着陈开的车到维修站。 维修站还是负责的。 虽然时间耗得久,但这车看上去就和新的一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之前被追过尾。 “要不我先跟车把你送回去吧。”陈开在旁边说。 “没事儿。”岑帆说。 车他还是能开的。 并且他还得先回木雕室拿点东西。 岑帆把车稳稳开出去。 往木雕室的方向走。 刚上三环路。 前边有辆车忽然变道到他前边,往前左拐之后,又往右,似乎跟他去同一个方向。 现在车长得都差不多,牌子相同的车一抓一大把,尤其从后面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但岑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这个方向这个速度。 木雕室今晚他没法去了。 岑帆故意变到三车道,减速,任凭后边的车都插他到前边去,与前面隔开一大段的距离。 到了新家门口。 刚把钥匙拿出来手机就响了。 岑帆看都没看,先进屋把墙边的灯开开。 蹲在地上收拾搬过来的这些东西。 从衣服到被子还有成捆的书,他埋头收拾,小花在屋里蹿来蹿去,几个小时已经把这儿逛得比岑帆还熟。 还没等完全收拾好。 旁边手机又响了。 岑帆这回没再躲着,直接摁了接听。 “你在哪。” 语气里夹带的怒意不比之前少,像是回到了以前,每次对方莫名其妙生气之后就会这样对他。 所以人是不会变的。 岑帆深吸口气没说话。 刑向寒在那边沉默了会,先喊他的名字,“岑帆。” “你搬家了。”这句话是肯定的,接着又道:“搬哪儿去了,是和陈开么,还是和你们那其他什么人!” 岑帆收拾东西的手没停,手机开免提放边上:“与你无关。” 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