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瞬间由黯转亮,像是遇到什么稀世珍宝。 “喜欢么?”刑向寒在边上问。 “喜欢!”岑帆语速很快,答应得很大声。 就跟刑向寒刚回来那天,问他高兴吗,岑帆给出的反应一样。 但这个只是刑向寒回程路上顺手买的,标准用磨具压的工艺品,设计感和做工无功无过,没什么特点。 “能帮我戴上么?”岑帆捧在手心,自己把黑绳中间的小结打开。 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像是有无尽渴望。 刑向寒看在眼里。 忽然伸手捞过他的脖子,用力叼住这两片唇。 岑帆肩膀微颤。 但很快也闭上眼,扶着他的腰,顺从地张开嘴巴。 舌尖互相顶着,把原本口齿之间的空气顶出去。 刑向寒压着人倒在床上,带来的小木马被他随手丢在旁边。 很快衣服被解开。 岑帆仰躺在床上,因为刚才的吻张嘴大喘气,胸口一起一伏,刚才被烫到的地方顿时跟火烧一样。 “不,不行。” 岑帆吃力地看着眼前,用着仅剩下的半点气音,“昨晚才......” 刑向寒却没听他的,只覆在人上边,神态是冰冷的,说出来的话却惹人心颤:“你今天特意不去工作室——” “不就是想这样么。” 岑帆觉得耳垂快被烫掉了,一个“不”字刚到嘴边,大腿中间又被烫一下。 后面要说的全部化作声低吟。 刑向寒睨着他,嘴边发出一声浅笑,“但是你的腿受伤了。” “所以今天只需要躺着,不用你做其他的。” 说是不用他做,可还没等岑帆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被人捉住,带着一块解开近在咫尺的拉链。 刑向寒做这些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副表情。 单看他的脸会觉得和刚才开会的时候无异。 理智、冷硬,不带任何情绪。 好像这只是在满足需求,没沾染上任何和情欲有关的事。 但从岑帆的角度。 却能看见他眼底深处的渴望。 这种渴望像个无底洞,分分钟就能把两个人都点燃。 在这种情绪下,所有酸涩和不甘都会被自动忽略,有的只是尽其所能地让彼此满足,燃烧殆尽。 不管是身体还是其他什么。 岑帆不想刑向寒为了他忍着,腰主动往上抬一点,拇指在顶端摩挲片刻。 一声快速的吸气。 很快能感受到掌心当中的变化。 刑向寒低头睨他,眼里的火已经按捺不住。 岑帆知道他想说什么,脸红的快要滴出血,却还是坚持着同一套动作。 顺从的模样点燃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下一秒被人摁着趴在床上! 刑向寒根本不管他疼不疼,身体里的温度攀附到更高时,岑帆耳边只剩下一句,“放松。” “腿张开。” 屋里原本沉寂的气氛很快被热流掩盖。 岑帆脸贴在枕头里,感受着身上人的掠夺,反复麻痹自己。 维持住现状就可以了...... 其他的不重要...... 都不重要...... 原本他俩的工作都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岑帆自己创业,工作状态几乎全年无休,刑向寒虽然是大学老师,有寒暑假,但现在老师不比以前。 除了带学生,自己也有做不完的课题研究。 结果好容易休息的半日,两个人几乎是在床上度过的。 坐在车里。 岑帆还有些没完全缓过来,大腿左右蹭蹭。 刑向寒倒是神清气爽,系好安全带以后问他,“难受?” “不难受,还好。”岑帆抻抻脖子。 其实昨天真的没什么,就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落枕。 等刑向寒把车开出去,岑帆忽然说,“对了,今天你把我送到小板路对面那个路口就行。” “不去木雕室?”刑向寒扭头问他。 岑帆“啊”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我上午约了教练练车,下午再去木雕室。” “等我拿到驾照了,找陈开买辆二手车,这样就不用你每天送我了。” 岑帆说到这个真挺高兴的,笑着冲他,“你可以在家多睡一会。” 而且虽然他开得不好,但岑然其实一直有个自驾游的梦。 车里有姥爷、有爱人、还有朋友,要是条件允许,还能再加上一只嗷嗷乱叫的小金毛。 起初刑向寒没说话。 直到把车开出小区,前面路口左转之后,直接停在路边。 转头看他的时候目光很沉,似是不解:“既然要买车,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岑帆第一反应是他之前说过了。 但可能没说清楚,又或者对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的,没当回事。 “我,我以为你......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岑帆一句话结巴两次之后说出来。 刑向寒脸转回去,五指在方向盘上磨两下。 沉吟片刻后道:“创业不是,搬家不是,现在买车也不是。” “你现在这么做是在跟我划清界限?” 岑帆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想。 只是很多东西解释起来太苍白,赶紧冲他道:“我没有。” 他只是不想刑向寒这么累。 “可你现在的做法明显和你说的不一样。” 刑向寒还是这副表情这个口吻:“你这样的表里不一,会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累。” “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第13章 浪费时间...... 这瞬间岑帆脑海里闪过很多。 刑向寒好像经常说他做的事情是浪费时间。 心像被什么割了下,很多好不容易被压下的东西从心底再次涌上,裹挟住他脆弱的灵魂。 面对这种质问,岑帆只觉得无力,却还是在坚持解释:“我真没这么觉得,只是不想一直这样麻烦你。” “但在我看来你根本不是。” 刑向寒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你现在和读大学那会不一样了,有很多自己的想法,这不是不行。” “我——”岑帆还想辩解。 对方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不过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是在挑战我的底线,而且我认为你不是不知道我的习惯。” “我知道的。”岑帆看着他,努力用自己的理解反驳,“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学车,为的就是不想影响你的时间。” “我知道你注重效率,所以......” “不想影响我?”刑向寒反问他,“你觉得你现在什么都不说,等事情发生了才让我知道,就不是影响我么?” 在吵架这块岑帆从来没赢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