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岑帆扑了个空。 倒也不觉得委屈,只是揉揉眼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像是今天上午目送他车远去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对方一句“晚上来接你”,让他一整天心里都甜滋滋的。 “我煮了鸡丝粥,锅里还有几个小菜,可以配着一块儿吃。”他说。 “恩。”刑向寒脱下外套,顺手挂在后边的椅背上。 刑向寒在家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每次岑帆不管自己饿没饿都会坐对面陪着。 两人吃饭的时候都不会说太多话。 但一整天的辛苦让岑帆有很多事情想分享,加之今天在车里,刑向寒提起的话头,似乎也对他的工作感兴趣。 但还没等他说话,刑向寒却先开了口,“为什么不坐我给你叫的车。” 岑帆微微一怔。 反应过来后很快说,“陈开他今天要去赫本喝酒,顺道就送我回来了。” 对方还说以后会接送他,他俩一路去一路回,也不费什么事。 他刚想提这个出来。 刑向寒又道:“下次别这样了,会给外人添麻烦。” 这句话扎人心上像根小刺,岑帆抬起头,小声反驳,“陈开他不是外人,我们俩大学是一个宿舍的。” “我知道。” 刑向寒垂着眼打断,看都没看他,“宿舍只是学校为了方便管理,在没争得本人意愿之前强行划分出来。” “里面什么人都有,也不是每个都值得在毕业以后保持联系。” 他这话之前也说过。 当时岑帆怕他不高兴,当作没听见,现在却觉得刺耳。 筷子一下下戳着碗里的小米粒,轻声反驳:“你不能这样说他。” “我们木雕室做起来不容易,我不会谈客户,前期都是靠他和那些人牵头,不然也不会坚持到现在。” “然后呢,坚持到现在又怎么样。” 刑向寒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抬头看他,“现在只剩你们两个,还要因为成本问题搬到远郊,根本不会有人去的地方。” “现在讲究量产,商家都有固定的货源和供货渠道,不会有太多人冒着不稳定的风险,找你们这种小工作室。” “这样的工作没有意义,也拿不出手。” 岑帆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刑向寒言之凿凿,像是回到课堂上,对手下学生阐明他们实验过程的无序性: “又或者说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工作,没有预设,也没有规划,只是你现在年轻,靠着一时兴起和朋友的小打小闹。” 昨天还信誓旦旦说会接送他,今天就撕开那层横在两人之间的布,告诉他这样的工作只是浪费时间。 虽然岑帆之前一直有预感,现在听起来却鲜血淋漓。 抬起头的时候微微有些耳鸣,“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在做什么,怎么就知道这些我们事先都没考虑过。” “要是真的没想过,我们在那次乾雕展失败之后就不会坚持继续做这行。” 刑向寒看着他没说话。 岑帆:“还是......其实你真正看不上的是我,才会预设出这样的情况,觉得我什么都不是。” 屋里有瞬间的安静。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抖的,也没抬头。 最后深吸口气,在刑向寒深沉的目光里,撑着餐桌边缘站起来,往旁边二人卧室方向走。 晚上睡觉的时候。 岑帆把被子裹得很紧,像包粽子一样,根本不留半点缝隙。 半小时以后。 旁边一侧的床榻陷下去,有人从后面伸了只手进来,扯出他扎在短裤里的睡衣,掌心慢慢贴在他腰上。 岑帆下意识想往前挪点。 “别动。” 身后男人另一只手也揽上去,强逼着人退回来,后腰牢牢横在自己的腹部。 那一块皮肤很烫。 岑帆从来抵不过去,稍微松了点力道,很快被扯进身后宽阔的胸膛。 刑向寒身体侧成个弓字,两条长腿往上微折着,从后面看像是个笼子,把怀中人翻个身,面贴面地牢牢锁住。 齿关被撬开的一瞬间,岑帆下意识闭紧眼。 刑向寒的吻来势汹汹,是独属于他的霸道强势,带着无边的烫意袭来,掠夺他嘴里的每一寸湿热。 岑帆感觉自己像是缺了氧,想拒绝又根本抽不回来。 在这样的热流当中面红耳赤,呼吸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觉得掌心贴着对方的胸膛,里面像是攒了团火。 双眼睁开一点,能看到对方绝美的下半张脸,岑帆觉得胸腔里的心跳明显变快了。 真没用啊...... 当对方的手逐渐动作,褪下岑帆的睡裤时,他凭着最后那点意识,勉强往上提一下。 “别闹了。” 暗哑的男音回荡在自己耳边。 岑帆下腹一紧,很快就松了手。 顺着这个力道这个人,沦陷在对方细密汗渍带来的潮热里。 第二天,陈开的车早早停在楼下。 他怕不够招摇,还故意在底下摁响几次喇叭,生怕住在楼上的人听不见。 刑向寒刚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但也没多的反应,只漫不经心地瞟了眼,把衬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系起来。 这项工作原本是岑帆来的。 但昨晚折腾的太久,害人今天起晚了。 岑帆像往常一样,起来后,只准备他和陈开的早餐,自己那份做出来的时候顺便吃了,陈开的放一次性餐盒里。 刑向寒有自己的三明治,不吃这些。 下楼前岑帆往屋里看了眼。 刑向寒走到他身边。 想起昨晚那些荒唐事,岑帆现在见了人还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是两人的第一次争执,到最后却变成对方主导,他主动咬合。 身上的气温已经不受空调控制,他们像是见不得光的野兽,拼命撕咬着对方每一根神经。 后来床单快被折腾废了,大晚上不得不起来换了套新的,旧的这个一大早拿到阳台顶上去晾。 “一起下楼吗。”岑帆抬头问刑向寒。 嗓眼因为昨晚还有些哑,张嘴的时候嘴角处全是撕裂的疼。 “不了。”刑向寒走到他旁边,低头睨他,又说,“明天别让他再来。” 这个“他”指的是陈开。 岑帆没法正面回答这个,只踮起脚,鼻尖在刑向寒侧脸上轻蹭两下。 类似幼稚的行径刑向寒从不回应。 却在瞥到他手里拎着的餐盒,还是把岑帆摁在门板上,对着这片唇使劲吮了口。 下楼以后。 陈开正坐在车里玩手机。 岑帆敲敲窗户,把餐盒拎起来点,“想现在下来吃,还是到地方再吃?” 陈开打了个哈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