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拿在手中还没捂热乎的咒物卷走,再之后自己就和五条悟他们分开了。 毫无预兆的燥热侵蚀神经,就连记忆都有一瞬模糊。 但即便这样,他最先想到的还是苏格兰。 附近的咒灵开始积聚,若是不赶快找到对方的话,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于是他用疼痛换来清醒,咬破舌尖的青年用仅剩的力量瞬移到房前,果不其然看到了进门来找咒具的男人。 苏格兰果然冷静又聪明。 而对于他的解释,被按倒在床上的诸伏景光干巴巴挤出几个字: “……但你现在看上去不是很清醒。” 不,这不仅仅是不清醒的程度,而是已经将‘饿了’写在脸上的程度了! 五月朝宫绝对有一刻是想生吞了他! 狙击手独有的第六感让猫眼男人打了个寒颤,思及方才挣扎间对方说的话,他踌躇片刻还是问道: “你刚才说的喂饱,是指什么?” “指什么?” 月色下,青年蓦地笑开,眼底闪过探究之意: “前辈,恐怖组织成员在情|事上这么保守吗?还是说……” “其实你并不是里世界的一员?” 手指轻巧地于对方腹部的线条上扫过,最后一句意有所指。 感受着手下肌肤一瞬间的绷紧,五月朝宫恶劣地合掌向下抚摸,却被精准掐住手腕。 他往上看去,正对上男人染着恼怒的湛蓝: “相信谣言可不好。” 实际上诸伏景光已是满身冷汗。 可这一次,黑发青年却一改往日的作风,非但没有将话题一笔带过,反而盯住他看: “不,我不会相信谣言,我信得是这双眼睛——你和那两个警察认识。” “警察?他们和你也认识。” 诸伏景光不甘示弱。 稍稍起身拉开微妙的距离,五月朝宫居高临下,将男人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忽地一字一句道: “不一样。” “你在乎他们,他们也在乎你,就像你和波本互相在意一样。” “所以我很不开心。” “我和波本并没有……唔!” 被戳破关系,诸伏景光下意识想否定,可他所对的这双鎏金实在过于暧昧,只是看一眼都能勾起涨动的迷情。 是以下颚传来一阵疼痛,偏移的视线被掰正,五月朝宫终于阴沉了脸色,连带着语气也骤然压低,寒意凛冽: “前辈,你知道吗?每次对我说谎时,你的眼睛都会往右看,哪怕只有一点点。”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 因为五月朝宫说得句句属实。 而将男人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进去,再忆起对方与其他人的互动,五月朝宫只觉智快要崩断。 他索性放任脑海里的叫嚣,由着那些妄图冲破牢笼的欲念代替自己的声音,步步紧逼: “为什么你的眼睛总在盯着其他人?” “波本、黑麦,现在又是那对‘双子’。不止如此,你总是因为各种顾虑而拒绝我,却又总给我希望。” 说到这里,他近乎神经质地抚上男人的脸侧,将积压的话语悉数倒出: “抛下一切,只有我们两个不好么?我会给你很多东西,金钱,权力,情|爱,哪怕是长生不老——” “苏格兰,我能给你一切。” “而我要的只有你……我只想要你为我一人盛开。” 最后的尾音几乎只余气声,湛蓝色却骤然睁大,似乎想听清那对话中真意。 可下一秒,常年持|枪的那只手就被滚烫的手掌握住。 自胸口的那点凉意开始,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手被青年一路带着,顺从肌肤的线条游移,最终抵达了那隐秘于月色中的小腹。 指尖所触是紧实的皮肤,而在那之上,是繁复的金色花纹。 蜿蜒线条交错纵横,交叠成羽翼状,摸起来甚至似在跳动。 噗通,噗通…… 一声又一声,诸伏景光只觉自己心跳如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那灼人的纹路共鸣。 而就在此时,一直摇摇欲坠的浴巾终于被扯开,秋夜的凉意却在袭来前便被热潮挤走。 猫眼男人敏锐察觉到大腿被什么缠住。 还没等他用余光看清,根部突如其来的束缚感让他身躯骤然紧绷,腰腹往上挺起,整个人如同一把怒张的弓。 “呜……!” 嗔吟不可抑制地自唇边溢出,看着身下人眼角泛起的红晕,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蓝都蓄满情|欲,黑发青年这才满意地重新俯下身。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颤颤巍巍的咬字冲破满室旖旎,撞进怀中: “你真是这么想的么……五月?” “每个字,都是真心话吗?” 第一次被叫到姓氏的新鲜感让青年动作一顿,旋即轻笑出声: “当——” “你会后悔的。” “……” 将这诅咒般的话听进去,沉默半晌,黑发青年笑容不减: “前辈,这威胁实在太轻了,要是你换一个——” “如果跨过这道线,就没办法回头了。” “五月…你会后悔的。” “……” 几乎是将话咬牙挤出,诸伏景光勉强救回燃烧的性,趁着沉默的间隙抬眸去看,却对上了猎食者的竖瞳。 一直维持的笑意终于出现裂痕,那对即使在月光下也依旧璨如曜日的眸子蓦地幽深,一切情感波动犹如撕下的假面—— “你、又、知、道、什、么。” 更深的黑开始将房间笼罩,就连室外私汤中的泉水都开始晃动。 终于确定此刻旅馆内发生的一切都和对方有关,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在青年冰冷的视线里,抽出了自己被按在对方小腹上的那只手。 ——那对鎏金更加冷了,却依稀夹着些委屈。 而就在五月朝宫想要发作时,突然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紧接着一直在拒绝的人主动凑近了身体。 浴袍散乱,他们肌肤相贴。 他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尚带着情|欲,却莫名让人升不起丝毫亵渎之情: “我是不了解你的过去,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 手掌摸上青年细腻的脖颈,那里的黑紫色早已悉数褪去。 五月朝宫的恢复能力很强,於痕在周四就已经完全淡化,可对方依旧穿着黑色的衬衫。 “因为那件衬衫的纽扣找不到了。” 彼时,黑发青年一推眼镜,视线难得游离,“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有些后悔。而且……” 并非为了遮掩脖颈上的痕迹,而是要盖住更加靡|乱的银。 在编辑部的同事面前,黑发青年永远可靠又矜持。 即使偶尔会因为某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