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你转,你又不给我发工资凭什么听你的。”谢白榆语气恶劣,把手里的谱子随便一扔就想关门送客。 “您好好唱好自己的歌就可以了,不用来指导我钢琴应该怎么弹。” 让覃冶来家里真是他一晚上最错的决定。 排练厅租到日子了,剧场还在调舞美进不去,一开始覃冶说要找他排练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病,但是一想到边老师做这部剧有多不容易就还是把地址给覃冶发了过去。 “我问过导演和总监才来找你。”覃冶把被他扔到地上的谱子一页页捡起来,有张飘到了一边趴着的猫身上,他伸手去拿还差点被挠一爪子,“M03和M07两首歌如果改成新的演奏方式会更和谐,演出效果也会更好。” “那你让音乐总监来跟我开会。” “但是这样弹需要我跟你配合,修改后的节奏没有办法通过谱面固定呈现。” “那你别改。”谢白榆一句不让,“拜托覃老师不要一副为了作品放下个人恩怨的大度模样。” 他盯着覃冶的眼睛:“还记得建组那天你经纪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覃冶明显怔住了。 谢白榆观察着他的反应:“对,就是在走廊拐角上,我去找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了。” “...对不起,我们......” “不用道歉。”谢白榆打断他,“很多人都这么说过。要是道歉值钱我甚至有机会做个富一代。” “小榆。” 覃冶跟他对视着,反倒是谢白榆先移开视线。他自己泄下气来,像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来琴边说吧,改完再见不送。” 谢白榆点的第三杯酒是窦承亲自送过来的。 “窦宇眠问你会不会帮覃冶澄清。” “不会。”谢白榆接过酒杯,说得干脆,笑得随意,“我什么名声啊,跟我名字放一块都显得覃冶掉价吧,他肯定不乐意。” “你也别老是这么说自己。” “怎么啦,我说得不对吗。”谢白榆还是一脸无所谓的笑意。 前一天分手第二天排练,还真是化失意为动力的刻苦勤奋呢。 他还想再说什么,放在桌边的手机震了起来。 一开始谢白榆看陌生来电没想管,结果自动挂断后同一个号码紧接着又拨了过来。 “喂,哪位?” “谢老师你好,我是覃冶的经纪人丁宣。” 谢老师?这三个字用来叫他,多新鲜啊。 “别叫我谢老师,我对这个称呼过敏。”谢白榆说,“你们之前喊我大名不是挺顺口的嘛。” 丁宣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什么意思,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带了明显的尴尬:“小榆老师,我为之前对你的偏见和不当言语道歉。” “不用,偏见说得对。”谢白榆情绪没什么起伏,“说正事儿吧,给覃冶澄清?这个忙我帮不了。” 丁宣打好的腹稿让他堵了回去,一时没接上话。 “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我跟覃冶说白了也没什么关系。” “但你们都跟这部剧有关系。”丁宣反应过来想跟他晓之以,“现在已经有风向在抵制这部剧了,如果阿冶的事情不澄清,剧组所有人的努力都面临着打水漂的可能。” “你是一直在这个行业的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一部剧如果卖不出票会是什么结果。” 谢白榆听得想笑。 就算真塌了都有粉丝继续爱,更何况根本没锤的造谣料。 覃冶毕竟也是在内娱实打实红过,粉丝基数还是超过大部分剧圈演员了。被近似雪藏地压制了这几年,终于有机会露面,但凡没跑一直等着的粉丝高兴还来不及。 从《十八岁半》官宣,谢白榆已经刷到不止一个粉丝说要allin全部场次了。 尽管谢白榆很清楚,对于这部剧来说,有比票房更重要的意义。 但是谢白榆只是顺着她的话说:“那我就换个项目跟啊,你们不是知道吗,我不愁找新工作啊。” 丁宣改打感情牌:“那导演呢?这很可能就是他最后一部作品了吧。” 谢白榆沉默下来。 《十八岁半》这部剧从宣传开始被多少人骂想圈钱想疯了大概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班子宣了一部看着新奇的剧,又放着大批剧圈演员不用跑去签来了娱乐圈的爱豆,转发区一点开就是满屏的“音乐剧完了”“音乐剧果然是谁都能来演”,唱衰的评价在某组堆起了高楼。 这也是边胜清做的第一部剧,因为经费不足他自己承担了编剧导演制作出品所有工作。 其实谢白榆的演出费也不高,认真算的话这大概是他接过的工资最低的活。 谢白榆一直记得建组之前边胜清跟他说的话,所以他没办法看着这部剧落一个不体面的结果。 他其实没那么无所谓。 覃冶可以站在风口浪尖上,风波过去他依旧能有工作有钱赚,但是边胜清不行。这部剧一旦有一点闪失,一定会被扣上“活该”和“早知如此”的帽子。 “你用这种事情来绑架还挺没道德的。”谢白榆笑了一声,“凌晨之前我发微博,但是仅此一次。如果你们的公关营销抓不住机会就算了。” 丁宣在电话那边松了一口气:“那我把文案发给你,方便加微信吗?” “不用,大概能猜到你们怎么写的。”谢白榆说,“没什么力度,不如我直接放证据。” 【作者有话说】 城市地名有原型,人物剧目无原型,请勿代餐换头ky; 人设原因会涉及到一点点娱乐圈,内容请勿过于考究,就当是私设吧; 艺术来源于但高于生活,好的地方有美化,坏的地方有夸张,不用太纠结现实; 小榆因为过去经历人很拧巴,加上前边事业线多一点,会有点儿慢热~ (高亮)最后祝大家: 有钱有票剧场见! 第2章 人在我这 丁宣的电话是开外放打的,覃冶一直在边上安静听着。听到谢白榆说证据,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是疑惑。 挂了电话,丁宣有些担心:“他不会乱来吧?” 覃冶摇了摇头,还没说什么,桌面上的手机震了两下。 丁宣一晚上过得胆战心惊,听见消息提示都能直接从凳子上蹦起来。她顺着覃冶的动作看过去,当事人反而不慌不忙:“是谢白榆。” 谢白榆:[覃冶] 谢白榆:[你能不能保证,一定不会让边导失望,一定会让这部戏成功] 覃冶看着他的两条消息一时没有动作。 他能,但是这种打包票的话他也不敢说。 [你快点儿] 谢白榆又发消息催他:[我要的是担保,不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