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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3(1 / 1)

,居然出现了明显的豁口!司若心想,这人定是冲着他性命来的,不敢轻敌,瞄准一个机会,将药箱丢开,手持长剑朝来人面门击去! 但此人显然会些功夫,一个闪身,便将司若攻势避开,同时把握手中长剑,又向司若狠狠刺来! 数息之间,两人已过几个回合。 司若与他打得有来有回,身上没有受伤,却难免心烦,生怕此人是为了拖延时间,回去唤人的死士,索性将攻势放慢,在保证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暗暗观察起这人的功夫路数。 这一看,便觉得身形有些熟悉起来。 但他几乎蒙着脸,眼睛都见不到,司若总觉得他看起来眼熟,却说不上来到底是谁,只能与他斡旋,心中暗暗祈祷他最好没什么背后之人,只是一个落单的士兵或者病人…… 等等,病人? 司若愣了一下,长剑几乎到他眼前,他险险仰身躲过,同时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呼吸声: 那时混浊的、并不顺畅的,似乎带着某种粗重的呼吸,同时呼吸里伴随着低低的咳嗽声。 这人是个人麻病人! 可他居然还活着,没有被处决! 司若大喜,无论此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只要他将他带出无患所,这便是个活生生的证据!而病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人麻者,大多下肢无力,下盘不稳。虽此次非人麻,实投毒,但部分患症,还是与人麻相似的。 他见招拆招,一脚踢在那人的膝盖上! 黑影果然倒地! 司若唇边带笑,上前用刀挑掉他遮面的面罩,却吃了一惊: “怎么是你?!” 第191章 那个削瘦羸弱的黑影的确是个老熟人,甚至是个沈灼怀和司若一直在找的人—— 沈德清。 上一次见到沈德清,还是在马复行刑之日。那时候的沈德清一身绫罗,完全是副贵公子模样,可如今……司若顺着刀尖,看向那个身披麻袍,蓬头垢面,因为人麻瘦得几乎只剩下那双阴鸷的眼睛还能看出本来的模样的人,微微蹙眉。 这是否又是一个新的圈套?为何身为执棋者之一的沈德清,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可他的判断又没有错,眼前的沈德清重病在身,皮肉紧贴着骨头,很明显已经病了好些时候。而司若进入无患所,不过这两天的事儿,哪怕背后之人真有谋划,又怎么能预卜先知,提前将沈德清安排到这里来? 似乎是司若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叫沈德清觉得耻辱,他恶狠狠地朝司若瞪了一眼:“你不是很想替你那姘头杀我吗?怎么还不动手?!” ……说话间,沈德清气息浮动不平,并非伪装。 司若心中极乱,面上却不动分毫,他持着长刀:“你为何在这里,又要做什么坏事?” 闻言,沈德清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猛地从地上一个猛子扎起来,要扑向司若,却被他立刻察觉,一脚踹了回去:“老实点儿!” “咳——咳咳咳——”这回沈德清真是动弹不得了。 “我还没问你呢!”沈德清咬牙吐出一口血,“你怎么进来的?莫非……”他哈哈两声,“沈灼怀死了!那个冒牌货!哈哈!他终于——” “……闭嘴!”司若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一刀刺在他右臂,“嘴巴放干净点儿!沈灼怀好着呢,比你好。倒是你——”司若嗤笑一声,“像个乞丐一样,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几日。” 司若这几下丝毫没有留情,这下,沈德清是真要奄奄一息了。 他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撑着墙壁站起:“我自有要务在身,你不也是么?”或许是因为死期将至,沈德清面上一扫从前司若和沈灼怀见到他时那种戾气与狠辣,竟多出几丝沉稳,他本就与沈灼怀是双生子,如今不靠伪装,居然真与沈灼怀神态上颇为相似。 司若恍惚一下,又想起沈灼怀,心道既然沈德清如今已是色厉内荏,他绝不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便两步上前,将欲要离开的沈德清拦下:“我可以替你治病。”他语气缓和一些,“此病并非人麻,而是某种毒——”但司若话只说一半,并没有将自己不能治好这病的事实坦然告知,毕竟沈德清是敌非友,“沈灼怀得过这病,如今他已没事了。” 听到沈灼怀的名字,沈德清的脚步停下了。 他回首看向司若,冷哼一声:“他还真是有位好伴侣。” 司若没会他带着嘲讽的语气,继续道:“我可以替你治病,甚至,可以将你带出无患所——你应该很清楚无患所是个怎样的存在罢?要么你病死,要么,你被那些兵士杀了,分了肉吃。你愿意这样?” 司若注意到沈德清下意识握了握拳。 他再度开口:“但当然,交易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要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并且,你要向朝廷指认你背后的人——人选我都替你找好了,当今左相蔺慈仪,没有错吧?” “……”沈德清沉默须臾。 然后他开口:“我拒绝。” “你拒绝什么?”司若追道,“是拒绝告诉我你的任务,还是拒绝指认你背后的人?” “我拒绝。”沈德清只说,然后扶着墙,慢悠悠地向外走。 司若眨了眨眼睛,没有再拦他,只是当他快走到门边时,开口说了一句:“你就这么喜欢做别人的狗吗?” 闻言,沈德清回头,与司若对视。 …… 京城,元宵。 这大抵是宁朝建立以来最为清冷的一个元宵,亦是二十三年后第一个重设的耕春节。街上早在年前已经布上了竹枝编成的春牛,但却只完成了一半,春牛空有骨架,却无毛皮,那双竹编的眼睛空荡荡的,并没有半分吉祥之意。街道上空荡荡的,节前烧的红纸和礼炮碎片还留着地上,被雪水和泥浆浸泡过一次又一次,只剩下泥泞的零星足印。 不知是哪里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却孤零零的,一遍又一遍在这座城市里回荡。 没有人愿意出门望一眼,似乎外头有鬼怪在游荡,要捉走每一个无知无畏的人。偶尔朱雀长街上,一队巡逻的马队疾驰来去,一身黑衣,仿若阎罗来兵。 相隔朱墙林立,碧瓦皇宫之中。 众臣手持笏板,头戴帷帽,等候在午门之外。如今已过寅时,午门却迟迟未开,众臣已在此等候许久,不由得心生烦躁。 一个礼部的末品小官这是头一回跟随众臣上朝,见状,不由得心里犯嘀咕,忍不住拉了身边的同僚问:“兄台,往日议朝,也会拖延这般久吗?” “不会啊……”他身边的大臣也很奇怪,“往日至多至多等半个时辰,也便能进去了……咦,兄台,从前怎么未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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