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用回饶水,陆司淮显得很放松,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叶宁说?不上来,但很明显的“事后”气息。 叶宁舌根有点麻:“你…好好穿。” 陆司淮顿了下,似笑非笑:“哪里没好好穿。” 叶宁:“……” 陆司淮套好毛衣,抬指压下叶宁的衣领检查。 斑驳深紫的一大片。 陆司淮皱了皱眉:“疼不疼。” 昨晚进浴室的时候痕迹似乎也没?这么深。 叶宁很想吓唬他说?疼,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看着吓人,但也只是些吻痕,加起来都没?叶宁昨晚在?陆司淮脖子上咬的那口牙印深。 “我下次注意,”陆司淮在?叶宁颈侧肌肤上按了下,“尽量不碰到这边。” 叶宁静默几秒,他抿了抿嘴,视线飘忽几下,忽地落在?地毯上。 叶宁低下头?,嘴巴刚一张开—— “打什么坏主意。”陆司淮的声音从叶宁头?顶的位置飘来。 叶宁:“……” 陆司淮:“抬头?。” 叶宁盯着地毯上的图案看了许久,数完上头?的几何方块,才慢悠悠抬起脸。 陆司淮:“想说?什么。” 叶宁用几乎算得上商量的语气和陆司淮开口。 “陆司淮。”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陆司淮大致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无外乎就是什么柏拉图,但又实在?想知道他能说?出什么花来,于?是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叶宁抿了抿下唇,“镇定?”道:“灵魂摒弃肉|体欲望而向往更高的追求时,思?想是最崇高的。” 陆司淮停顿两秒:“继续。” “就…嗯…食欲、性?|欲这种基本欲望,当?然也是美好的,但如果不加节制,就会使人堕落。” 陆司淮不说?话了。 叶宁很轻地咽了口口水。 叶宁硬着头?皮继续:“就是除了生理需求外,我们可?以培养一些更高级的欲望,有所为,有所不为,思?想也更崇高,你觉得……” 陆司淮听着政治课,轻笑一声,用吻封住男朋友叭叭的嘴。 叶宁:“………” 叶宁推开他:“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陆司淮懒懒散散“嗯”了一声:“听着呢,培养欲望,食欲、性?|欲是美好的。” 叶宁:“………” 叶宁抓着陆司淮的手,连忙问:“你听话只听前半截的吗?我说?生理需求之外,还有更高级的欲望,比如崇高思?想之类的——” 陆司淮声音极度平静:“我要这么崇高的思?想做什么。” 叶宁:“………” 陆司淮像是在?阐述什么真理,他说?。 “需求理论最终的自我实现,是不是在?建立在?满足生理需求的基础上。” 叶宁:“。” “我也不是说?要完全摒弃身体欲望,”叶宁深知拆屋效应的重要性?,他调整呼吸:“只是想控制一下…频率。” “频率?”陆司淮从喉间深处溢出一丝笑来,“知道什么叫频率么。” “单位时间内完成周期性?变化的次数。” “描述周期运动频繁程度的量。” 叶宁一时不懂陆司淮说?这话的用意:“所以呢。” 陆司淮:“才一次,哪来的频率。” “一天一次,才叫频率。” 叶宁:“…………” 叶宁话噎在?喉管,上到耳朵下到指尖,全是麻的。 见男朋友脑袋要着火了,陆司淮再度仁慈地退了一步:“好,什么频率,说?说?看,要几天。” 听到陆司淮的单位是“天”,叶宁瞬间不好了。 他以为拆屋效应是他拿来对付陆司淮的,谁知道是陆司淮拆了他的屋。 叶宁硬生生把单位从原先?的“半年”,改到“月”,再降低到“星期”。 叶宁低头?:“…两个星期。” 说?完也不看陆司淮。 “两个星期,半个月。”陆司淮淡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嗯”了一声。 叶宁:“?” 嗯? 叶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抬头?,陆司淮说?出下半句—— “好,下个月再说?。” 他语气极其随意。 甚至用的不是下个月开始,而是下个月再说?。 恍惚间,叶宁觉得这话的句式有点耳熟。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他好像问过差不多的问题。 ——“陆司淮,你知道柏拉图吗。” ——“知道。” ——“那就好,我觉得我们可?以……” ——“明天柏。” 当?时陆司淮说?“明天柏”的时候,就是这个语气。 叶宁甚至觉得陆司淮现在?说?的不是“下个月再说?”,而是“下个月柏”。 叶宁大脑重新放空,根本没?留意到陆司淮已经?走过来。 “不舒服?”陆司淮声音低低沉沉的。 叶宁一时也没?听清,本能地应了一声:“什么?” 陆司淮轻描淡写地扔出炸|弹:“哪里弄的不舒服?我之后注意。” 陆司淮像是真的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宽大的手掌覆上叶宁小腹:“这里?” 紧接着,他手又往后一圈,贴在?叶宁腰窝的位置:“还是这里。” 陆司淮每碰一下,就像点亮了什么记忆开关,叶宁脑海飞速闪过几个不可?言说?的画面,他一下压住陆司淮的手,好半天,憋出一句:“小满好像醒了,我下楼看看。” - 叶宁逃到楼下的时候,秦乐舟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叶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缓了缓。 陆司淮从楼上下来,叶宁正拿着毯子盖到秦乐舟身上。 “还没?回去。”陆司淮问。 叶宁盖毯子的动作微微一顿,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点“怎么还没?走”的意味。 叶宁替小秦同?学说?话:“昨晚一晚上没?睡,你轻点。” 盖完毯子,叶宁朝着陆司淮走过来,拉着他往流理台的方向走。 叶宁把剩下的姜茶全部倒在?瓷杯里,端给陆司淮:“喝完。” 陆司淮表情有点难言。 叶宁知道陆司淮不吃姜,但也没?到不能接受的地步,喝姜茶总比吃药好。 “就一杯,两口的事。”他说?。 陆司淮无奈,端着杯子三两口喝完,很轻地撇了撇嘴。 叶宁眼?睛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他总是格外偏爱陆司淮的某些时刻,比如贴着小狗退烧贴的时候,比如现在?,是和平日都不一样?的陆司淮,因为没?见过,所以显得格外生动。 叶宁盯着他看了小半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