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接近。然而眼下的解奚琅却宛若刚蒸好的米糕,软糯中带一点香甜,看得人心软。 谈夷舟对这样的解奚琅没有抵抗力,他想要吻他。 “现在我更贪心了,除了师弟这个身份,我还想做师哥相公,想让师哥依赖我,对我撒娇。”谈夷舟凑过去吻解奚琅:“师哥,等我病好,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谈夷舟才喝了药,他吻过来后,解奚琅尝到了淡淡的苦味:“好。” * 虽然决定了要成亲,解奚琅却没有立马告知他人,想着等确定时间了,再同旁人说。解奚琅想得好,又哪知第二天晏笙就神神秘秘地找上他,欲言又止了半天,也没说到正事。 解奚琅还当晏笙有什么事,耐心等了半天,才知道晏笙是来问他什么时候成亲的。 解奚琅讶然:“你怎么知道我要成亲?” “大师兄真要成亲了?!”晏笙大惊道:“我还以为是夷舟师弟骗我们玩的呢。” 话一说完,晏笙又自我否定:“不对,夷舟师弟不是会逗人的人,他尤其不会拿师哥去逗人。” “夷舟师弟和我们说的啦,大师兄你也知道,在这类事上,夷舟师弟总是很积极。”晏笙笑着说道。 从前在沧海院,谈夷舟就没少做这种事,彼时只要单独给了他某样东西,或者应允他什么事,凡是能显现解奚琅特殊对他的,谈夷舟总会拐着弯秀出来。 晏笙的话勾起了解奚琅的回忆,他想起了谈夷舟做过的事,嘴角缓缓上扬,话里藏了开心:“对,我们要成亲了。” 谈夷舟喜欢解奚琅在沧海院不是秘密,晏笙也早看出了两人走到了一起,她只是没想到两人竟然还要成亲了。 “很惊讶吗?”提起谈夷舟,解奚琅眉眼格外温柔:“走到现在,如果我不想成亲,那才更让人奇怪吧?”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解奚琅都不太喜欢和人说私事,尤其还是感情方面的事,他就更不爱说了。 但这会儿解奚琅却没有再那样。 “以前我确实没想过成亲的事,别说成亲了,我连要和什么样的人相伴一生都没想过。”解奚琅笑的温柔,敞开心扉道:“听到小舟说他喜欢我,说实话,我是觉得荒谬的。” 解奚琅难得说心里话,晏笙好奇道:“所以大师兄拒绝夷舟师弟了?” “不然呢?”解奚琅反问道。 这确实是解奚琅的行事风格,晏笙了然地点点头,接着问:“那大师兄后面怎么又答应夷舟师弟了?” “因为我弄错了。” “啊?”晏笙听糊涂了:“什么弄错了?” 解奚琅低头笑了笑:“我拒绝小舟,其实并非是我不喜欢他,相反是我不敢,或者说,我不想要他喜欢我。” “于漫长的岁月而言,七年算不得什么,可对于人的一生来说,七年已经很久了,足够改变一个人。”解奚琅道:“小舟记得年少情谊,四处寻我,要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只是人生很多事情,不是光感动就可以的。” “从七年前解家出事,我活着就只有一个念头,我感谢小舟记得我,但我不想他参与我的事,只是……” 晏笙问:“只是什么?” “只是感情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人若能随意掌控感情,那就不算人了。”解奚琅兀自笑了笑:“何况小舟这么好,我如何能不喜欢他?” “夷舟师弟确实很好,”这点晏笙是赞同的,她特别强调:“对大师兄尤其好。” 晏笙说的是实话,解奚琅反驳不了。 “不过有一点我和大师兄看法不一样。”顿了顿,晏笙又说。 解奚琅不由好奇:“哪点?” “大师兄不是今年才喜欢上的夷舟师弟,要我看,大师兄早就喜欢上夷舟师弟了,只是大师兄没察觉罢了。”晏笙冒着酸气:“以前大师兄就对夷舟师弟很好,比对我们所有人都好。” 看晏笙表情认真,解奚琅还以为她要说的事很严肃,等听完晏笙的话,解奚琅哭笑不得:“晏师妹要说的是这个?” “对啊。”晏笙还在冒酸气:“大师兄就是对夷舟师弟最好,等大师兄和夷舟师弟成亲了,大师兄就对夷舟师弟更好了。” 解奚琅没想到他都快三十了,还要面对这样的问题,偏偏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解奚琅面露难色,想着该怎么回晏笙。 见此,晏笙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吃醋大师兄对夷舟师弟好是实话,但是以后大师兄成亲了,夷舟师弟就不仅仅是师弟了,我们哪会还吃他的醋?” “就像我和阿鸿,虽然我们都很喜欢大师兄你,”晏笙炫耀道:“可在我们心里,对方才是最重要的。” 解奚琅顺着台阶下了:“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还不知道呢,我们还小,不急。”晏笙哼哼:“大师兄以为谁都是夷舟师弟啊?那么着急结婚。” 解奚琅附和道:“小舟确实着急。” * “我当然着急。”谈夷舟拉着解奚琅躺到床上,从后搂住解奚琅腰:“师哥这么好,不快点娶回家我不放心。” 晏笙走后不久,解奚琅就起身去了谈夷舟房间,结果谈夷舟见他来了,竟然拉着他一起躺下。 解奚琅转了个身,用额头撞谈夷舟胸膛:“那你也不用这么快就告诉晏师妹啊,日子都没定不下来呢。” “我看了日子。”谈夷舟语出惊人:“年二十七就很好。” 解奚琅惊讶:“小舟什么时候看的日子?” “师哥答应和我在一起后,我就找人看了日子。” “这么早?” “要不是怕吓到师哥,那时我就想成亲了。”拖到现在,已经是谈夷舟能忍的极限了。 寒毒被蛊虫吃掉后,解奚琅手脚不再冰凉,不过他倒还很之前一样,喜欢赖在谈夷舟怀里。 听出谈夷舟话里的不满,解奚琅凑过去亲了一下他下巴,安慰道:“现在也不迟。” 谈夷舟抱紧解奚琅,轻声问:“师哥,关于成亲,你有什么想法吗?” 成亲是人生大事,按照传统,理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可是这点并不适用于他和师哥。 解奚琅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小舟怎么想的?” “我都听师哥的。” “热闹一下就可以了。”解奚琅想了想说。 “那就请些同门?”谈夷舟问。 解奚琅低低地笑:“我们好像也只能请他们了吧。” “还真是。”谈夷舟也笑:“入江湖这么久,我没交到什么朋友。” 谈夷舟怀抱很暖和,解奚琅没忍住蹭了蹭他胸膛:“师父要请。” “当然了。”谈夷舟想到某个人,问:“秦星河呢?师哥要请他吗?” 闻言,解奚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