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路边还有小孩在玩雪,解奚琅和谈夷舟旁若无人地牵着手,没将路人诧异的眼神心上。 “去哪?”解奚琅好奇道。 这个镇子不大,城里虽然比较繁荣,可能玩的地方不多,解奚琅实在想象不到谈夷舟要去哪。 谈夷舟向来对解奚琅有问必答,这次却保持神秘,一个字都没说。解奚琅看谈夷舟这样,反倒更加好奇了,却也没有再问,乖乖跟着谈夷舟走了。 半个时辰后,解奚琅看着面前的大佛,久久无言。 谈夷舟不说要去哪,解奚琅只能自己猜,他回忆过去,按照谈夷舟少时的习性去猜,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喜欢热闹新奇的事物。可解奚琅却忘了,他都不是过去的他了,谈夷舟又怎么可能和从前一样? 但饶是如此,谈夷舟也不至于变这么多吧? “你以前不是不信这些吗?”解奚琅收好惊讶,侧头看去拿香的谈夷舟。 谈夷舟拿好香,分了三根给解奚琅:“以前是不信。” 解奚琅接住香,问:“后来信了?” 许是雪天的缘故,庙里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他们进香。 佛祖面前要知礼虔诚,谈夷舟没有回话,解奚琅也没再问,跟着谈夷舟跪下,将点燃的香插进香炉,再双手合十,认真地拜了三下。 严格来说,解奚琅本也不信佛,但解询和梅惜春信,只要他在扬州,就会跟着解询二人一起去寺庙,次数一多,解奚琅竟也慢慢开始烧香拜佛了。不过和有所求的解询、梅惜春不同,解奚琅拜佛就只是拜佛,什么都不求。 解奚琅拜了三下睁眼,却发现谈夷舟还跪着,却没有像他那样拜佛,而是直接磕头。 谈夷舟磕的重,额头都红了。 解奚琅看愣住了,七年不见,谈夷舟不仅信佛了,还如此虔诚? 解奚琅直觉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并且隐隐觉得谈夷舟这样可能和他有关,但解奚琅不敢深想,他心有一点乱,害怕听到事情真相。 解奚琅沉默下来,不再提信佛的事。可他不提,不代表谈夷舟也不会提,尤其这个话题还没聊完。 所以一走出大殿,解奚琅就听到谈夷舟问:“师哥,怎么不继续问了?” 解奚琅选择装傻:“问什么?” “我为什么信佛啊。”谈夷舟停下不走了,偏过头盯着解奚琅看。 昨夜雪下的大,院内除香客外,还有好几个小沙弥在扫雪。解奚琅不想和谈夷舟对视,又觉得谈夷舟的视线太炙热,便去看小沙弥扫雪,以此分散注意力。 “人都是会变的,以前不信佛,现在信佛很正常啊。”解奚琅强调道:“我一开始也不信,后来才信了的。” 这件事谈夷舟知道,解奚琅从前跟他说过。 “师哥说的对。”谈夷舟附和道。 解奚琅点头:“本就如此。” 解奚琅为什么这样,谈夷舟当然清楚,他就是不明白师哥干什么要回避?难道是觉得这事会让他有压力? 谈夷舟有些无奈,他抓住解奚琅手,轻轻挠了挠他手心,温声道:“师哥,我以前就说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安心受着就是,若是做不到安心,那就当不知道,忽略我就好了。” 解奚琅由着谈夷舟挠他手,紧抿着嘴没说话,却在心里反驳:‘哪有那么容易?’ “为你做事,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都心甘情愿。” ‘但我不想这样。’ “这事也一样。” ‘不一样。’ “我听人说佛祖会保佑信徒,让他们梦想成真,所以很多人去烧香拜佛,希望高中状元,希望生意红火,希望婚姻幸福。”谈夷舟道:“不过我不求这些,我只求一件事。” ‘你不要说了。’ “我希望佛祖保佑师哥平安,不管我有没有找到师哥,师哥都能过的很好。”说到这里,谈夷舟笑了:“他们没有骗我,佛祖真的很灵验,我求的都成真了。” 这次解奚琅没有只在心里反驳,他把话说了出来:“没有成真。” “啊?” “我过的很不好。”解奚琅再没法沉默,他盯着谈夷舟眼睛,一字一句道:“谈夷舟,我过的很不好,我中了寒毒,每逢阴雨天我浑身都疼,而且我晚上睡不着觉。” 解奚琅沉默半天突然开口,打了谈夷舟一个措手不及,他不再挠解奚琅手心,紧紧握住他的手,想要安慰他。 但解奚琅却不给谈夷舟开口的机会:“所以谈夷舟,以后别只求佛祖了,你亲自来照顾我吧。” 谈夷舟咽下到嘴边的安慰,死死看着解奚琅,有点不敢相信他刚听到的话,更不敢信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 师哥这句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什么意思?”谈夷舟喉咙发紧,手不自觉使劲。 解奚琅手被握的有点疼,但他没有挣开,只一瞬不动地看着谈夷舟:“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谈夷舟没有反应,解奚琅以为他没懂,就又道:“谈夷舟,你不是喜欢我吗?现在我答......” 解奚琅话没说完,谈夷舟就拉着他往前走,解奚琅毫无准备,被拉的一踉跄,止住没说完的话,想问谈夷舟是什么意思:“你干什么?松手,我自己会......” 话只来得及说一半,解奚琅就被谈夷舟拉到拐角,用吻堵住了嘴,没法再往下说了。 第87章 从拐角出来,解奚琅变了模样,一副被蹂躏惨了的样子,脸和耳朵沁着粉色不说,嘴唇更又红又肿,润润的。 和略显狼狈的解奚琅不同,谈夷舟则满脸笑容,十分意气风发,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受到嘉赏班师回朝,身后无形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解奚琅还被谈夷舟牵着手,感受到手心传来的热意,他又想起刚才的亲吻,好不容易降温的耳朵又烧了起来。 解奚琅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上一刻还觉得维持现状就好,下一刻就改变主意,接受了谈夷舟的喜欢?这便算了,他竟然还由着谈夷舟,在佛门重地做出那等有辱佛祖的事。 解奚琅越想越觉得他疯了。 只是转念一想,他和谈夷舟过去关系要好,尽管七年没见,再见面时,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关系疏远了。可曾经的情谊是真的,虽然他们现在关系陌生,但不管是打是骂,谈夷舟都厚着脸皮在他身边,甚至待他比从前更好,解奚琅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很难不受触动。 然而就如解奚琅曾说的那般,在大仇得报前,他不会去想别的事,谈夷舟的喜欢于他而言,也确实是累赘。 所以解奚琅打定主意,无论谈夷舟做了什么,他都不要被他影响,都要一心复仇。 可解奚琅忘了,神仙都有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