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云蟾死后,秋风乱不知去向,这些年我一直在查,但始终没什么结果,直到年前才稍有进展。” 解奚琅猜到了,谈夷舟也听明白了,他替关昭谦把话说完:“你觉得秋风乱在我身上。” “是这样。”关昭谦耸肩:“但结果你不仅不知道秋风乱在哪,你连云蟾都不认识。” 关昭谦查到一些事,那些事指向谈夷舟,正好玄剑阁要办冬宴,还给天机堂送了拜帖。于是关昭谦派秦星河拿帖去赴约,让他偶遇同去玄剑阁的解奚琅二人,在秦星河回到天机堂后,又书信一封让秦星河带给解奚琅,并言明他不久将来扬州拜见,从而见到谈夷舟。 这一切看起来再顺畅不过,毫无破绽,好像事情就是这样的,可解奚琅却觉得不对劲。 关昭谦认识木云蟾没问题,木云蟾死的突然,两人关系好,关昭谦要查木云蟾的死也没问题。因为查木云蟾之死,查到了他身上,从而结交他,也说的过去,后面查到的东西牵扯到了谈夷舟,关昭谦要接触谈夷舟,这同样说的过去。 但无论是认识木云蟾,还是查到的东西和他们有关,都只是关昭谦一面之词,没有人或物能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撇开这些不说,一个避世已久的宗门怀疑好友的死,然后暗自查探,这在情理之中。可秋风乱不是普通的武林绝学,它事关盟主的更替,尤其是在当下,和它扯上关系,无疑是自找麻烦。 关昭谦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解奚琅不知道,但现实是关昭谦因为秋风乱来了扬州,见了他们,这就足够表明他的态度,更能够说明一件事。 关昭谦查到这里,早就不仅仅是为了查木云蟾之死,木云蟾的死是引子,关昭谦在借木云蟾的死找秋风乱。 关昭谦没变过,他的目标一直是能左右盟主更替的秋风乱。 -------------------- 并不喜欢宣泄自己的糟糕情绪,所以从来不说心情不好,但是今天心情真的很糟糕啊啊 找不到事情消遣时间,没有文看,也没有人可以说,就来更新了 希望看到更新的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因为心情不好真的很烦躁 第78章 秦星河没和解奚琅二人一起离开,留在这儿陪关昭谦了。雪比来时更大了,地面积了厚厚的雪,马车驶过,留下深深的车辙印。 雪声簌簌,寒风凛冽,车内倒是暖和异常。解奚琅抱着汤婆子窝在榻上,谈夷舟则坐在他腿边,正撩开衣袍,让解奚琅脚踩在他腹部,用好体温给他暖脚。 虽然从前谈夷舟也会给他暖手暖脚,但那时两人的动作没这么亲密,所以解奚琅有点不适应,扭动脚想要挣开谈夷舟的束缚。 “师哥脚好冰,捂捂就好了。”谈夷舟劲大,抱的很紧,解奚琅努力了一会也没成功挣开。 解奚琅放弃了,不再胡乱动,只是提醒谈夷舟说:“旁边有捂脚的壶子。” “这不一样。”谈夷舟不松手,还给解奚琅按起脚来:“我学过一点医术,师哥我给你按按脚,放松放松。” 解奚琅没忍住:“你怎么还会医术?” “只会一点皮毛。”谈夷舟道:“四处跑总有受伤的时候,偶尔也不方便就医,自己会一点医术就好多了。” “这套手法是一个老郎中教我的,他说人的身体能反映出身体状况的,每天按一按摩,养生健体。”谈夷舟道:“下次有空我再给师哥按肩。” “怎么样?”谈夷舟问:“力道还合适吗?” 力道自然数合适的,解奚琅觉得很舒服。 两人重逢已经好一段时间了,可无论是解奚琅,还是谈夷舟,他们都对这七年避之不谈。解奚琅不愿提及过去,更不想说这七年是怎么过来的,谈夷舟也鲜少说这七年的事。 然而此时此刻,解奚琅却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好奇,让他心里涌起冲动,想要问一问谈夷舟这七年的事。 “谈夷舟。” 正专心按脚的人摇头:“师哥?” “你……”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换在从前,解奚琅都不带思考的,就轻易问出了。但现在他做不到这样,解奚琅没法像没事人一般,语调轻快地问起分开的七年。 解奚琅变了,他不再是沧海院那个自在如风的大师兄,生活的巨变让他变了模样,心思深了,做事考虑的也多了。 想到这里,解奚琅忽然觉得挺没趣,什么都不想问了,也不愿意让谈夷舟给他按脚。 解奚琅忍住心里的不耐烦,想要收回脚。 但是。 “师哥想问什么?”谈夷舟按住解奚琅脚,不让他动作,还看穿了解奚琅的意图:“你问。” 谈夷舟一身很热,解奚琅原本脚冰冰的,这会儿也热了起来。解奚琅觉得谈夷舟腹部宛如一团烈火,灼烧得他脚心滚烫,而热意自脚底上涌,解奚琅感觉他脸也热了起来。 许是谈夷舟表现得太随意了,让解奚琅恍惚以为他们这七年一直在一起,从没分开过。这个认知驱散了解奚琅心底的别扭,他不再去想那些有的别的,转而开口道:“这七年……你过的怎么样?” 这是重逢来解奚琅第一次提及七年,而且还是一句很简单的问候,可就是这短短九个字,却听得谈夷舟眼睛发热。 “不好。”谈夷舟低着头,怕抬头看见解奚琅他会忍不住,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强调说:“很不好。” 谈夷舟学东西快,除了刚开始不怎么会梳头外,后面他越来越会梳头,解奚琅索性耍起懒,不管头发了,每天盥漱好后,就坐在铜镜前等谈夷舟来给他梳头。 谈夷舟能给解奚琅梳一个好头,但是他自己去,他却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从没折腾过头发,没换过发型。 然而再见面时,谈夷舟却梳起了高马尾,偶尔头发里还编有发带。除了换了发型,谈夷舟的穿衣风格也变了,少时的他唯爱深色衣裳,如黑色灰色,此时他却穿上了亮色。 尽管已经有七年不再这样打扮了,但解奚琅仍一眼认出,谈夷舟这番装扮就是从前的他。 谈夷舟今天也梳了高马尾,低头时,头发从耳侧垂落。解奚琅伸手抓住这一缕头发,放在手心把玩,声音低低的:“辛苦了。” 若是往常,谈夷舟肯定会说一句不辛苦,可他没有这么做。 谈夷舟空出一只手,一把攥住解奚琅手腕,抬眸和解奚琅对视,道:“是很辛苦。” 车内点了烛火,谈夷舟背对着烛火,脸置于黑暗中,但他的眼睛很亮,映着点点烛火,宛如黑暗中的一点星。 解奚琅感觉太快被吞噬了。 “不过还好找到师哥了。”谈夷舟垂下眼皮,遮住眼中的痴狂,笑着说:“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