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奚琅对视,说:“我易容技术很好的,别说是谈青山,就是郭沛来了,他也认不出我。” 谈青山就是一草包,当初在沧海院学习,一开始他是学的挺快,后面就不行了,离开沧海院时,他也不过是略懂拳脚。 如此之人,哪是谈夷舟的对手。 谈夷舟眼睛很亮,像帮主人叼回东西后,坐在地上求摸头的狗。 解奚琅没摸谈夷舟头,只是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很厉害。” 仅这一句,谈夷舟就喜得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尾巴快摇断了,看得坐在一旁的秦星河扶额。 -------------------- 完蛋了,师哥变成湿漉漉的小咪了… 解奚琅怕冷,而谈夷舟一身热,所以解奚琅很喜欢趴谈夷舟怀里,再仰头和他聊天。 冬天这样还好,毕竟穿的多,夏天就不一样了,所以解奚琅经常趴不了多久,便被搂着腰翻身,背对着谈夷舟了。 在外人眼中,谈夷舟冷冷的,可在解奚琅眼里,谈夷舟蔫坏,常常前后并行,解奚琅哪里受得了这样,红意蔓延到全身,眼睛像才下过一场雨,将睫毛濡湿。 更让解奚琅受不了的,是大月退处的异样感,解奚琅抓住谈夷舟手,低声喊小舟,说可以了。但谈夷舟却是不知足的,凑过来一边吻解奚琅耳朵,一边不停地说:“师哥,小舟喜欢你。” 第60章 秦星河是个香饽饽,谈青山走了后,又来了好几个人跟他问好,不过秦星河和对待谈青山一样,只说了他叫什么,没有透露宗门。 “无聊死了。”问好的人刚走,秦星河就翻起白眼,吐槽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答应过来了。” 赵无涯拜帖递到关昭谦手上时,秦星河正在旁边挨训,他听说是武林大派邀约设宴,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天机堂的秦星河立马来了兴趣,缠着关昭谦要来了拜帖,代替天机堂来赴宴。 关昭谦拜帖给的痛快,当初秦星河以为嘴甜,哄得堂主叔叔松口,但现在回想起来,秦星河却觉得他被骗了。 关昭谦之所以这么痛快,怕是一开始就没想要过来,而秦星河毛遂自荐,说想要去玄剑阁,关昭谦开心还来不及呢,又哪里会拒绝。 “不过来都来了,再说这些也没意思了。”秦星河拿了两颗荔枝,身体后仰分给解奚琅和谈夷舟:“荔枝好吃,你们尝尝。” 此时已是深秋,要想吃到荔枝并不容易,只是玄剑阁不差钱,就是冬天也能把荔枝摆上桌。 荔枝偏甜,解奚琅不太喜欢,便把荔枝放到一旁,和秦星河说了句谢。 秦星河不在意地挥挥手,看到他这样,问:“哥你不喜欢吃荔枝?” 荔枝偏甜是一回事,更为主要的,是解奚琅讨厌黏糊糊的手感,正如他讨厌吃要吐骨头的食物一样。 解奚琅点了点头:“太甜了。” “好吧。”秦星河转移视线去看谈夷舟,看他也没动荔枝,心情复杂道:“你也不喜欢吃?” 这哥俩还真像啊。 严格来说,谈夷舟没什么很喜欢吃的食物,长到这么大,稍微喜欢一点的食物,还全跟解奚琅有关。不过这就没必要和秦星河说了,谈夷舟忽略他的疑问,压低声音问:“赵无涯什么时候到?” 他们进来坐了快一刻钟了,但玄剑阁的掌门、长老却无一人到场。 “不知道。”秦星河耸肩,正要损玄剑阁两句,就听厅内喧闹起来,迫使秦星河暂时不说话,转身朝声源地看去。 只见一名四十来岁的青衣男人,恭敬地立在门侧,待一头发灰白的老人走上前,青衣男人立马抱拳问好:“长老。” 这白发老人,便是赵无涯。 赵无涯年逾八十,但精神矍铄,看起来像才六十。他脸上挂着笑,让青衣男人——也就是聂云晖去招待客人:“不用陪着我,我一个人能行。” 赵无涯说是这么说,聂云晖却不可能真走,就是厅内坐着的众人,见赵无涯来了,也纷纷起身,笑着问好。 赵无涯走进厅内,让大家随意:“随便准备了一些吃的,若是不合大家胃口,还望大家见谅,明儿再给大家做好吃的。” “无涯长老说的什么话?”有人接话,恭维道:“玄剑阁备的这些菜比我宗门的菜好吃,若是让我宗门的弟子见了,定羡慕得想做玄剑阁弟子了。” 说这话的是一个和天道院一样依附玄剑阁的小宗门,秦星河听了,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很是看不起这种拍马屁的人。 赵无涯哈哈大笑,顺着这话往下说:“既然喜欢,那就多吃点。” 赵无涯抬脚往前走,聂云晖紧跟其后,除此之外,韩不见跟郭沛也跟在赵无涯身后。和那晚不同,今天的韩不见跟郭沛严肃许多,面无表情走到晋云宗的位置坐下。 解奚琅视线在韩不见两人间来回,也不经意扫了一圈厅内,还是没看到马无名的身影。难道马无名真的没来玄剑阁?解奚琅觉得不可能。 解奚琅提了提嘴角,扯出一抹轻笑,马无名到了玄剑阁还不出现,这就很有意思了。 天下的宴席大差不差,今日又不聊正事,单纯吃饭,于是这场宴席无非吃菜喝酒闲扯,秦星河年龄小,不想参与更参与不进他们的聊天,转过身想和谢舟说话,却发现谢舟正专心给他哥布菜。 秦星河:“……” 秦星河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碍眼过,他叹了口气,没有去打扰谢舟献殷勤。 “停下。”解奚琅注意到秦星河的动作,用筷子挡住谈夷舟筷子,绷着脸睨他道:“别夹了。” 谈夷舟不解地看着解奚琅。 解奚琅垂下眼睛,不去看谈夷舟:“人多。” 夹菜被拒绝,谈夷舟原本还有些难过,可等听了解奚琅这话,他却瞬间亮了眼睛,欣喜地看着解奚琅,一句师哥又要脱口而出了。 师哥这是说人少的时候他就可以这样? 解奚琅夹了口菜吃,抬头不小心和谈夷舟对视,看清他眼底的痴狂,顿时反应过来,知道谈夷舟这是想歪了。 解奚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谈夷舟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这么正常的一句话也能曲解? “我知道。”谈夷舟按耐住开心,抢先道:“外面人多,我这样很奇怪。” 谈夷舟翘起嘴角冲解奚琅笑,说出他没能说的话。这么多年来,解奚琅可以说是谈夷舟的全世界,他做的任何事,都是围绕解奚琅展开的。 正因如此,谈夷舟很了解解奚琅,刚才解奚琅一那样说,他便反应过来了,而之所以还那样,不过是想逗一逗师哥。 见谈夷舟是故意的,解奚琅有种被甩的感觉,顿时心生恼意,偏过头去,留谈夷舟一个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