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汤姆冷嗤一声,“那就从她入手吧,调查她总不是难事,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周末,塞拉·拉方丹走进巴黎国立高等艺术学院附近一家画廊。 她向老板招手:“让内先生,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带走上周那幅画。” “天呐,实在抱歉。”老板睁大眼睛,“我没想到您会再来,就在刚才,它已经被卖给一位先生了。” “打扰了,女士,你说的是‘麦田的暴风雨’吗?” 塞拉回头,看见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子。他身形瘦高,衣着随性洒脱,亚麻衬衫的袖口挽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手上还粘着一点已经风干的颜料。帽檐下的黑发凌乱地翘起来,灰色的眼睛是略微狭长的杏仁形——那种公认的最性感迷人的形状。 她莫名觉得这个男子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双迷人的眼睛看向她,带着笑意。 她的脸腾地红起来。“啊,是的,是那张画……” “十分抱歉,我就是它的买家。”汤姆温和地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什么?” “你为什么喜欢这幅画?” “噢。”提到自己喜欢的艺术,她就不紧张了。“它虽然只是一位籍籍无名的学生的作品,但它让我想起了梵高的麦田。” “真巧,我也一样。”汤姆说,“不过比起麦田,我更喜欢他画的那唯一一幅杏花,尽管评价比不过他的其他作品,但那恐怕是他在生命尽头前唯一平静的、充满希望的创作了。” “真的吗?我也最喜欢它!”塞拉激动极了。 汤姆向画廊老板示意。“让内先生,请将那幅画送到这位女士的地址吧。良作易寻,知音难觅。” 说完,他潇洒地挥了挥手,转身走出画廊。 三,二,一。 他故意放慢了脚步。 “这位先生,请等等!” 果然,塞拉急匆匆地跑出来,拦住了他。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托马斯。托马斯·怀特。”汤姆微笑着说。 “你的法语说得这么好,竟然不是法国人?噢,抱歉,我的意思不是——” “谬赞。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塞拉感觉自己的脖子烧起来了。“我叫塞拉,塞拉·拉方丹。” “美丽的名字。” 这下她的脸彻底红透了。鬼使神差地,她一反常态地大胆问道:“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为了表达感谢。” “我的荣幸。”汤姆轻快地回答。 他们聊了一整个下午,发现汤姆也是个巫师之后,塞拉觉得天堂也不过如此了。 她晚上回家时,踩在地板上都像踩在云端。 之后的每一天,他们都会见面,在咖啡馆,画廊或是书店。塞拉觉得那些美丽的时光像一瞬间那么短,又像一辈子那么长。 她对他无话不说。她抱怨起魔法部的工作,从小让她训练大脑封闭术和抵抗夺魂咒的严厉父亲(这正是汤姆有极大耐心演戏的原因),某天来到的奇怪客人,以及令她厌恶的追求者佩兰。 说到佩兰时,她发现汤姆的脸色变了变。 “怎么了?” “我本该保密的,但我实在担心你,请你不要向外透露。”汤姆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我的朋友是位傲罗,她手里有个密案就是关于佩兰的。据说,他很可能是一桩连环杀人案的主谋。” 塞拉睁大眼睛。 “总之,千万小心。” 接下来的几天,汤姆偶尔显现出忧愁的样子,担忧朋友深陷大案之中,直到塞拉说:“拜托了,汤姆,他正在追求我呢,一定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汤姆在心里得意洋洋地笑。 啊,收网了。 数周后,汤姆将一沓资料分发给霍格沃茨军成员们。 “好消息,我拿到了佩兰的详细资料。” “那坏消息呢?”赫敏问。 “坏消息是,我们依旧很难铲除他,他的安保无懈可击。”汤姆解释道,“他的住处由赤胆忠心咒保密,去魔法部上班有专用壁炉。大选即将到来,他变得越来越谨慎,很少在公共场合出行。他的身边总有一堆傲罗,而且他总是佩戴一件魔法物品,危险时刻能形成一层护盾,类似铁甲咒。” 他的手指从佩兰的日程上划过。“我敢肯定佩兰会赢得大选。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那就是他就职演说的时候——露天场地,在皮提亚雕像的魔法购物街上。” 赫敏此时已经读完了资料,皱起眉头,发现了问题。 “届时会有许多傲罗,将演讲场地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会设下两百米的反幻影移形结界,而且……天哪,你是不是写了伏地魔也很可能随行?” 纳威听到这个名字,又忍不住抖了一下。塞德里克安慰道:“纳威你又忘了,哈利早就破解名字的诅咒了。” 纳威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没错,在政权牢固之前,伏地魔会保护好他的棋子。”汤姆对赫敏说,“如果我们贸然前去,就算能刺杀成功并撤离,也很可能暴露身份,得不偿失。” 大家围在一起,期间又有人提出新的方案,但都因为风险太高而被否决了。 安吉丽娜嫉恶如仇道:“真可惜,我想看见这个老登死。” “如果有一个魔咒,能在反幻影移形结界外打中佩兰就好了!那我们就可以发出魔咒,立刻幻影移形,伏地魔也追不上我们!”罗恩苦恼地说,“可是哪里有这种魔咒啊!” 赫敏小声说:“麻瓜倒是有,但它打不中巫师。” “你说的是什么?”罗恩好奇地问。 “我想,”汤姆慢条斯理地说,“——她说的是狙击。” 【作者有话要说】 领头的男子不仅和罗伦特长相一样,甚至穿着也一模一样。他露出一个冷冰冰的微笑,用带着嘲意的声音说:“好久不见了,哥哥。” 罗伦特惊愕地看着他,嘴张张合合,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看来你对我还活着的事实感到相当惊讶。是啊,所有人都以为我死在了拉雪兹神父公墓,但佩兰女士救了我。数年来,我一直隐姓埋名,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复仇的机会。” 他用毒蛇般的目光看向罗伦特。 “从小到大,你都是更聪明的、更受欢迎的那一个,成天痴迷作画,还能在每门课上拿优。申请那所麻瓜艺术学校是你唯一的失败,但随后,你很快进入了魔法部,在其中如鱼得水。所有人都喜欢你,包括露易丝。” 他嗤笑一声,继续道:“但只有我知道你是什么——一个冷血的懦夫,拜倒在格林德沃的强权之下的懦夫。她死在巫粹党徒的魔杖之下时,还在念你的名字呢,你知道吗?” 他说话时,哈利在背后飞快地给阿布拉克萨斯、海因茨和朱丽叶特打着手势。 “维克多,你听我说——”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