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法验证。 “若后世写到我的风流韵事——” 枫黎拉长尾音,故意抬起膝盖调戏陈焕一翻。 果然?见?他脸上的狐疑眨眼成了赧然之色。 她笑:“怕只能是一段惊世骇俗的、与宫中总管大人的故事了。” 陈焕瞪她,紧张道?:“郡主,这儿?可不兴乱来?。” 要是郡主真想在这里把他扒干净了…… 他就是心里再想,也不能同意啊! 枫黎收腿,不再乱碰他:“不乱来?,我们?陈公?公?要面?子,我岂敢乱来??” 陈焕这才松了口气?。 眼睛偷偷瞄了郡主几眼。 看来?郡主对他的身子还有兴趣。 可以后面?找机会…… 换个地方。 “好了,还是不能让皇上等太久。” 亲亲抱抱差不多满足了,枫黎便?牵住陈焕的手,把人往门?外带。 她吩咐:“随我来?。” 出了耳房,她率先进入勤政殿。 姜怀泽听到声音抬头,便?与她对视了。 她抱拳行礼:“臣枫黎,参见?皇上。” “免礼,一路奔波,辛苦了。” 姜怀泽不动声色地扫过枫黎身后的陈焕。 看到他微红的眼和有些肿的嘴唇,目光顿了一下。 真是大胆。 竟是一点儿?也不避着他。 看来?,是陈焕赢了。 枫黎居然?还惦记着一个阉人,至今都没?忘。 陈焕到底哪里好、有什么好呢? 何德何能让枫黎这样的女子喜欢到现在。 “不辛苦,毕竟除去?述职,臣也有自己的目的。” 他挑眉,心中已经猜到了大半。 只是她未免太过自信,就那么有信心可以将陈焕带走么? 他沉声问:“你?说。” 枫黎却撩起衣袍,跪了下去?。 姜怀泽眉头一敛,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不知是因为枫黎跪他是为了陈焕,还是他觉得他们?之间不应该这样。 他们?以前关系还不错,至少可以说得上是朋友,可如?今时隔五年,她又成了镇守一方的大将军,而他成了皇上……关系似乎一下子就疏远了。 不过也是,皇上能有几个“朋友”呢,谁敢真将皇上当做朋友呢? 枫黎从怀中拿出一个干干净净的锦囊。 打开,取出里面?的纸张,双手奉上。 “五年前臣与先帝请辞之时,先帝许诺,若臣活着回来?,便?允诺臣一个恩典。” 陈焕拿起那老旧的纸张,手都在轻颤。 因为他意识到郡主为他做了什么,更因为他瞧见?了…… 纸上的血迹。 郡主想来?是贴身揣在胸口的,沾了血迹,必定是附近受过伤。 眼眶发酸,眼泪根本不受控制。 即便?这是在皇上面?霜,还是一下子落泪,滴在地上。 他真该死。 郡主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竟然?怀疑郡主不要他了,还生气?委屈了…… 五年。 咳咳,他的确心眼小了些。 但谁能想到郡主这样万众瞩目的女子会那么那么那么喜欢他啊。 不能怪他多想。 他又是忍不住掉眼泪,又是忍不住翘嘴角。 想到郡主有那——么喜欢他,他高兴得快要找不着北了。 他低着头来?到皇上面?前,将纸打开了放在桌案上。 “请皇上过目。” 姜怀泽也没?料到,枫黎有这么一出准备。 这要是他应下的,找个理由反悔也不是不行,可这是先帝留下的。 他哪儿?能替先帝回绝? 枫黎见?他的神色,便?知道?自己胜券在握。 她俯身:“北地将军府少一贴心的管事,还请皇上割爱,允许臣将陈公?公?带回府上,臣感?激不尽。” 第五十一章 都是郡主将他带坏了。…… - 枫黎心知父王不一定愿意见她, 还是在离开京城前去了趟定北王府。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枫玖会是最后一代?定北王,但因为她镇守北地、功绩无数, 王府非但没有被人小看,反而光鲜亮丽得很。 听?说, 还有许多世家求老王爷帮忙,希望家中子弟能到北地军中历练。 府中的下人还是五年前那些,见了她纷纷行礼。 “郡主, 您回?来了!” “王爷才?命人备了点心和茶, 郡主刚好一起用一点儿。” “昨日去街上看郡主了, 郡主真?是好生威风!” 枫黎笑着跟他们招呼招呼,直接去见父亲了。 枫玖正在庭院中喂鱼,听?见脚步声, 抬头?看过去。 嘴唇抿了抿, 又?低头?喂鱼。 他低声说:“还以为, 你都不愿意回?这个家了呢。” 父王老了。 五十岁的年纪, 已经?一头?白发。 离京时, 因父王还在昏迷, 她便没去王府辞行。 但抓捕林清远时,父王显然还少有白发。 只五年的时间, 若不是因为林清远的事伤心难过,又?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声音也明显变了, 不似曾经?那样有力, 气息弱了许多。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无力的老态。 但心情似乎还可以, 看向那些鱼时,神态安详。 枫黎蹲在池塘旁边,抓起一小把鱼食, 一点点儿地往水里撒:“父王这是什么话,离京那么久了,当?然是要回?王府来看看。” 女儿说的是“王府”,而不是家。 枫玖明白,两人之间大概再也回?不到她儿时的关?系了。 不管回?不回?来、说不说话,总有种无形的隔阂。 这几年里,许多上门的宾客,都在他面前夸赞郡主而痛骂林清远。 说林清远有负他的教导,狼心狗肺。 他看得出来,那些人说这些话时根本不需要违心,他们都是真?心的,发自?真?心地认为林清远就?是个该被人千刀万剐的混蛋,郡主是大燕的保护神。 他能不知道林清远做得不对吗?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真?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祸事。 可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儿子啊。 不能让儿子名正言顺地出生在王府中,已经?很亏欠了。 所以他平日里会更宠儿子一些。 他想要个儿子、对儿子好有错吗? 错的是这个儿子是个拎不清的蠢蛋。 不仅蠢,还自?以为是。 乖乖听?他的话,岂会把自?己的姓名都搭进去? 他叹了一声:“你能回?来看看,为父就?很知足了。” “我?已经?跟皇上述过职,北地还有许多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