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一起睡。 曲藿也不行。 曲藿松口很快:“那你休息会,我来铺沙发。” 其实我也能帮忙。 问萦还没说话,裤脚骤然一沉。 “咪!” 电动毛绒玩具一样的猫抱着他新换的裤子不撒手,水汪汪的眼睛巴巴看着他。 和问萦对上眼,它的声音夹得更厉害:“咪~” “蛋黄很喜欢你,带它玩会吧。”曲藿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道。 “不然它晚上又得闹。” 几个月过去,蛋黄居然还记得他。 他被猫惦记了这么久。 这么乖的猫,曲藿怎么会说它闹? 问萦那点被抓裤子的烦躁消弭殆尽,他俯下身,夹着猫的胳肢窝,熟练地把猫抱起。 蛋黄的尾巴自然下垂,还抽空晃了晃。 它乖乖被问萦抱着,舒服地眯着眼。 像一团淋满了热乎乎果酱的雪花冰,松软地陷在少年身上。 “它为什么叫蛋黄?” 问萦问抱着被子从卧室出来的曲藿。 “它喜欢吃蛋黄。” 像是回应曲藿,蛋黄软绵绵地叫了声,两只套了白手套的爪子搭在问萦肩上,亲昵地蹭着。 “喵。” 又是个曲藿式的答案。 问萦嘴角微微撇了撇,摸着猫咪软乎乎的毛。 身上带了个挂件,实在是不方便帮曲藿打下手。 他抱着猫坐在椅子上,单手给曲藿转发了几条顾溪澈发来的学习资料。 随后,问萦眼睁睁看到曲藿捣鼓了两下沙发侧面,随后一拉。 沙发发出轻微响动,转眼间被摊平成了一张床。 甚至和曲藿的床差不多大。 问萦:....... 难怪曲藿没怎么劝他。 原来这沙发怎么折,都有面。 铺了两床被子,原本梆硬的折叠沙发顿时变得软软乎乎。 同样是铺被子,问萦也弄不明白曲藿铺的为什么能这么平,还没声音。 眼见着蛋黄就要蹬鼻子上脸爬到问萦背上,收拾好床铺的曲藿脸色微沉,想要把猫抱走。 “蛋黄。” “咪唔!” 被问萦抱在怀里,蛋黄懒懒散散瞪着他,舔了舔自己湿漉漉的鼻尖。 压根不听曲藿的话。 曲藿想碰它,被蛋黄收着尖爪,用肉垫给了一巴掌。 难得瞧见曲藿露出吃瘪的表情,问萦嘴角微扬。 他收起手机,将怀里顽皮的猫抱给曲藿。 “给。” 曲藿接过猫时,蛋黄不轻不重挣扎了两下。 它耳朵压下去,眯起眼睛,愤愤看着曲藿。 问萦慢条斯理地清理着身上沾的猫毛。 曲藿抱着猫,下面半张脸都被猫炸开的毛遮住。 昏暗灯光下,细小的猫毛纷纷扬扬落下。 “饿不饿?”他艰难地问问萦。 今天晚上,问萦就吃了半包虾片。 “消停会,早点休息。” 问萦失笑。 他才刚吃了虾片,倒是曲藿还什么都没吃。 “你也是。” 眼见着猫猫几乎要抱住他的脸,曲藿只能战略性地把猫转移。 “晚安,有事喊我。” “晚安。” 曲藿给问萦留了盏小夜灯。 床单是新换的,带着很淡的香味。只是猫在上面打了个滚,所以要稍微挑一挑猫毛。 问萦躺在床上,只要稍微抬头,就能看到曲藿房间虚掩着的门。 过了约莫一刻钟,曲藿卧室的灯熄了。 问萦也有些困。 他认床,其实已经做好今晚睡不着的准备,没想到困意来得如此之快。 ..... 在他没注意到的角落,曲藿的卧房门偷偷开了条缝。 肉垫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 “喵。” 微弱的猫叫声突兀响起。 问萦睁开眼,循着声音低下头。 黑暗中的猫眼像是两个小灯泡,瞳孔圆圆,一闪一闪。 “蛋黄?” 问萦压低声:“你不是跟着他走了吗? “咪!” 蛋黄两脚站立,眼巴巴扒拉着沙发,呈现出猫条的状态。 问萦看向曲藿的卧室。 那半开着的门让他确定,蛋黄是瞒着曲藿偷偷溜出来的。 在他分心的功夫,蛋黄已经跳到了他的身边,尾巴扫过折叠沙发一角。 随后,猫猫委委屈屈低下头。 “.....这原来是你睡的地方?” 问萦试探地问。 可惜物种不同,蛋黄听不懂他的话。 “喵呜。” 虽然蛋黄去曲藿那边睡也没什么,但问萦没来由地有些愧疚。 蛋黄希冀地看着他,想往他的怀里钻。 被一只大手拦下。 “不可以。” 低沉的声音分外清晰,曲藿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沙发边。 黑色睡衣的扣子松松垮垮,几十块一件的衣服硬生生被曲藿的脸和身材穿出了高级感。 头发凌乱地半遮住眼睛,显得曲藿的瞳孔愈发无光。 “走。” 他无情地要抱走想咧嘴哈气的蛋黄,被问萦拦住。 “我是不是抢了它睡觉的地方?” “没有,它哪都睡。”曲藿抬手指向角落里的书架,“最喜欢睡高处。” 带蛋黄回屋,纯粹是不想让它打扰问萦睡觉。 虚惊一场。 但问萦还是会对可爱的小猫有好态度。 “和猫计较什么。”问萦丝毫不恼。 “它要和我一起,也没多大事。” “不行。” 曲藿俯身,想从端坐着的问萦怀里接过猫。 可面对曲藿,蛋黄原形毕露,露出顽劣的本性。 “喵嗷!” 它不住往问萦身上赖,趁乱还伸出爪子,扒拉曲藿的睡衣。 在猫爪不懈的努力下,原本就松的扣子彻底解开,露出里面的风光来。 两人靠得很近,几乎是曲藿再往下点,就能和问萦脸贴着脸。 这导致问萦超近距离观摩了曲藿扣子解开的瞬间。 并超近距离看到了他的胸肌。 颜色健康的胸肌明晃晃呈现在他眼前,因为刚闹出抓猫的动静,起起伏伏愈发明显。 画面太过于有冲击力,问萦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他的耳朵瞬间红了,眼珠压根不知道往哪搁。 没想到曲藿比看着,还...... 手一松,怀里的蛋黄终于易主。 “你早些睡。” 曲藿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但他腾不出手整理衣服,只能抱紧怀里光呲牙不出声的罪魁祸首蛋黄。 “我先回去了。” 他脚步僵硬地离开,险些被门绊到。 半分钟后。 卧室的门被略有些慌乱地轻轻合上。 一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