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躲开,被他用皮带抽到了眼睛。” “那个时候眼前全是血,我妈护着我,也被打的全身是伤,之后沈长余可能也怕闹出人命来停手了,但他却不许我去医院。” “我那个时候差点以为我要瞎了,果然小孩子治愈率是真强。沈长余那么打我,我身上也没怎么留疤。” 傅砚观瞥了眼沈辞,拧眉道:“还笑。” 沈辞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故作坚强的打趣道:“怎么你好像比我还难过?” 他自然知道傅砚观是心疼他,可发生过的事已经无法再改变了,有时间去心疼他,还不如现在就抱紧他。 不知是不是和沈辞想到一起去了,琴声停了,下一秒沈辞被紧紧的抱在怀里。 一个怀抱,让沈辞的眼睛又想掉眼泪了。 “其实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之前一直以为沈长余就是这样的人,可后来我发现他并不会对别人也家暴,他对他现在的妻子很好,对他的儿子更好。” “他的坏脾气好像只留给了我和我妈。我不明白,我想我妈可能也不会明白。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傅砚观道:“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通常几句话是解释不明白的,也正如你所说,过去的事已经都不重要了,现在你有更好的生活,而那些不愉快的事早晚会淡忘。” “小辞,做错事的是沈长余,你是无辜的,所以不可以用他的错来禁锢自己。” 沈辞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随即抬头道:“傅总是在给我讲大道理吗?” 傅砚观道:“是啊,省着你钻牛角尖,我还跟着担心。” 沈辞突然直起身子,笑道:“我突然知道应该管你叫什么了。” 傅砚观挑眉。 沈辞凑过去,轻声道:“爸爸……” “铮!” 钢琴再次发出怪音,只不过这次出自钢琴十级的傅砚观之手。 他古怪的看着沈辞,就在沈辞以为玩笑开过了,傅砚观这个老古板不喜欢这个称呼时,那人突然凑过来。 “小辞,知道怎么弹钢琴最好听吗?” 这什么跟什么? 沈辞疑惑,结果下一秒就听到…… “你跪上去,我弹给你听。” 第15章 别生气了 如果要比说荤话,沈辞不亚于傅砚观,可怕就怕这人顶着一张严肃的脸,然后一本正经的跟你讲这些事情。 从在医院的那次,沈辞就看出来了,傅砚观表面看起来是个性冷淡,可其实他玩儿的花样多着呢。 沈辞不敢想,以前的自己得多惨。没得痔疮都是老天眷顾。 “想什么呢?” 傅砚观有几分不悦,抓着沈辞肩膀把人又往上提了几分,随后像是惩罚一样动作更快了些。 “嗯……”沈辞有些吃不消,他实在想不明白,傅砚观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这架钢琴少说也得有几百万吧? 就这么嚯嚯了? 再次走神,屁股立刻挨了一巴掌,沈辞吃痛,连带着身形也不稳了。 钢琴发出一连串的杂音,没等沈辞抱怨,房间门就被推开了。 “我说你们干啥呢?傅砚观你手生了?琴都不会弹了?知不知道已经……” 秦溯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三人面面相窥,随机沈辞爆发出一声尖叫,狼狈的从琴上爬下来,就近钻到了琴底下。 秦溯有些尴尬:“那个……不是故意的……” 傅砚观沉了脸:“滚。” 房间门再次关上,但事情被打断后,两人也都没了兴趣,傅砚观有些懊恼,连忙弯下腰去看沈辞。 “抱歉。”看着沈辞那张越来越冷的脸,傅砚观真诚道歉,“之前没带其他情人回来过,没想到锁门。” 要是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更乱了。沈辞敏锐的捕捉到那句‘其他情人’他皱着眉从钢琴底下转出来,紧盯着傅砚观:“什么叫其他情人?你还有其他情人?” “不是。” 傅砚观想解释,结果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沈辞不依不饶:“就算没有其他情人,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了你养着的小情儿?” “没有这个意思。”傅砚观确实有些理亏,因为沈辞说的可不就是真相,从前这人就是他养在身边的小情儿,如今小情人转正了。 但总有口误的时候。 “我先抱你去洗澡,过会儿再跟你解释行吗?” 沈辞没有言语,他紧盯着傅砚观,双手背到身后,摸着手腕上傅砚观戴上来的佛珠。 许是这个东西真的能让人平心静气,沈辞没再跟傅砚观吵,但也拒绝了他抱他去洗澡。 一场展开一半的情事被莫名其妙打断,沈辞也有些不爽,再加上傅砚观脱口而出的那些话,不由得让沈辞陷入怀疑中。 前些天消下去的疑惑又开始冒头了。 洗完澡后,沈辞换了新的睡衣,本来之前想做完就要吃很多好吃的的人也不饿了。 他神色恹恹的走出浴室,原本不知道怎么面对傅砚观,结果出去后根本没看见人。 钢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尽管之前做了别的事情,现在看起来依旧还是那般圣洁。 沈辞趴到床上,赌气般的将傅砚观的那件大衣扔到一边。脑袋里似乎有两条线,一会儿相交一会儿断开。 他突然在想,他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是怎么和傅砚观认识的?就算是认识了,傅砚观又怎么会喜欢他呢? 他真的是傅砚观的男朋友吗? 脑海中有一个身影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听到他说:“这个人我要了。” 什么人?什么要了? 沈辞迫切的想要看清,可眼前就像是有一团迷雾,他越是努力,那雾就越深,并连带着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唔……”沈辞抬手捂住脑袋,在床上缩成一团,五官也跟着皱到一起。 他疼的难受,想要开口喊傅砚观,可话到嘴边后,又实在吐不出来。 就这样不知道熬了多久,沈辞疼的翻来覆去时,一声叹息传来,随后一只温热的手把沈辞搂进怀里。 “怎么疼成这样?刚才用冷水洗澡了?” 傅砚观替沈辞揉着隐隐作痛的头,不知是手法不错,还是傅砚观身上有一种魔力,沈辞竟觉得好了不少。 他枕着傅砚观大腿,闷声道:“就是……刚才想回忆一下以前的事,但是我想不起来,一拼命想头就疼。” 沈辞没有听到傅砚观的回答,他将眼睛睁开条缝隙,竟捕捉到了对方眼里的心疼。 见沈辞睁眼,傅砚观才道:“过去的事不着急想起来。” “可是我想知道,傅砚观,我不知道是不是记忆混乱了,我认为你是我男朋友,可其实……是不是我只是你养的一个小情人……我……” 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