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抱他一样。 不知是埋藏在心里的自卑感,还是什么,沈辞宁可舍近求远,也不愿让傅砚观陪着他看见他现在的狼狈。 不知开了多久,等沈辞再睁开眼睛时车已经停了,而后入目的就是一个复古的小院。 很显然,这已经不在祈江市内了。 “你们聊吧,开了一路车我得先睡会儿。” 秦溯直接将车钥匙丢给傅砚观,不客气的道:“记得把车停好。” 傅砚观道:“你不走?” 虽知道傅砚观是故意的,但秦溯还是卑微的道:“不是吧傅总,我至少给您开了一路的车,总不能卸磨杀驴吧。” 傅砚观懒的理他:“快滚。” 秦溯也不愿意多留,小情侣肯定还有话要说,看在沈辞那么伤心的份上,他今天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 这座宅子是傅砚观几年前买的,装修布置都是找的专业的人,里面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后院还有一个天然温泉池。 他和秦溯每当累极了的时候都会过来放松几天。 房子是几年前买的,那个时候虽然也已经有沈辞了,但傅砚观却一次都没带人来过。 这里算是他自己的私人空间,除了亲近之人,外人一律拒之门外。 那时候,沈辞对他来说确实算是外人。 “傅砚观。”停好车后,沈辞轻轻叫住准备往院子里走的人,有些失落的道,“我今天……是不是太矫情了。” 傅砚观带他到这来,很明显是想哄他开心,可其实屁大点事,哪至于这么折腾,尤其傅砚观才刚出院,如果再因为他出事,那他可就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其实没什么的,我只是太久没见他了,突然一见面他就想……”沈辞不自然的笑笑,强忍着鼻腔的酸涩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人身体里的器官都很贵,怎么也值几十万,但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的这么廉价,一颗肾……只值一巴掌。” 脸颊依旧肿的有些夸张,沈辞却像是不怕疼一样抬手按了按。 “真疼啊,和小时候的皮带一样疼。” “傅砚观,你爸爸会打你吗?会认为你是个累赘,只会拖累他吗?” 沈辞问完,又自己回答:“肯定不会,你这么优秀,你爸爸一定很喜欢你。” “沈辞。”傅砚观开口,“到我身边来。” 沈辞挪动脚步,却仅走了一步,“我不喜欢别人叫我沈辞,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疏远的叫我?” 沈辞话说完,又狠狠咬了下自己舌尖,他真的觉得今天的他糟糕透了。 不光在小事上计较,还总是掉眼泪。他不是也在叫傅砚观大名吗。真的如傅砚观所言,他被惯坏了。 “对不起,你当我没说。”沈辞再次开口道歉,可情绪就在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后,直接崩不住了,他干脆直接蹲到地上,脸埋在胳膊里,哭的肩膀颤抖。 “傅砚观,你打我一顿吧,我想疼一疼。” 第14章 沈辞是最好的宝宝 傅砚观的小院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左邻右舍都没有人,所以整条马路只有沈辞二人。 不会有人出来看热闹,傅砚观也就由着沈辞哭了个够。 活了三十一年,这算是他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疼,和往常不一样,以前的心疼可能是因为一个物件坏了,也可能是因为熬了几天大夜的成果泡汤了。 那种心疼是对物品的感觉,可能过后就忘了。 而现在心口的抽疼是随着面前人的哭声一点点加强。 他的这颗心脏学会了感知沈辞的情绪。 二人一站一蹲,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沈辞才稍稍稳定了一些,一直没听到傅砚观说话,沈辞以为对方是嫌他烦了,早就进去了,直到抬起头,与男人四目相对。 “你……”没走。 傅砚观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起来,边往院子里走,边道:“哭的这么伤心,要是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小院不算特别大,但相比于普通人家,这里算是小度假山庄了。 秦溯回这里就跟回家一样,早就不知道跑哪享受去了。 沈辞被傅砚观抱着,也不好意思哭了,可哭的时间长了,眼泪还是会不停的往下掉,再加上心里的委屈未消。 院子正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房子,一共两层,沈辞没心思打量,只把下巴搭在傅砚观肩膀上,眼泪把白衬衫打湿了一块。 心里难受,可被傅砚观抱久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劲真大。” 受了委屈的小猪知道和主人开玩笑了,这对傅砚观来说自然是好现象。而为了向沈辞证明,他力气真的很大,傅砚观又将人向上颠了两下。 穿过正厅,路过游戏室,最里面那间就是傅砚观的卧室。 打开门后,沈辞吸鼻子的声音顿了下,目光很快就被室内的布置吸引了。 不是说有多华丽,而是太简单了。 整个屋子有六十平米,除了床和一些柜子外,就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了,整间屋子看起来十分空旷。 但真正吸引沈辞的是屋子正中央的那架钢琴。 傅砚观……还会弹钢琴? 屋内有个不到半米的小冰箱,傅砚观将沈辞放到床上,从冰箱里拿出瓶饮料和一瓶冰水。 他先是拉开易拉罐的拉环,递给沈辞后进了卫生间。等到再出来时,手里拿着的就是一条湿毛巾。 “小辞……”第一次叫还有些不适应,但傅砚观神色如常,眉眼中还带着几分温柔,再加上那磁性的嗓音,算是最好的哄人利器了。 “先敷敷眼睛吧。” 沈辞耳朵有些发红,耳边不断的循环小辞那两个字。 傅砚观不算是第一个这样叫他的人,可却是唯一一个给他不一样感觉的人。 “你也不用勉强……我刚才是被情绪影响的,你还是可以像之前那么叫。” “没关系。”傅砚观强制沈辞脱了鞋,见沈辞不愿意躺下后,干脆按在怀里敷眼睛。 对于名字其实就是个称呼而已,怎么叫都行,可喊了两次“小辞”后,傅砚观又不这么觉得了。 这样叫确实会亲近不少,他甚至喜欢上了喊沈辞的名字。 只是,这种事不是应该礼尚往来吗? 傅砚观道:“我换了称呼,你是不是也应该改一改?” 沈辞被强硬的按着敷眼睛,看不到傅砚观的表情,只能试探着开口:“砚……砚观?” “难听。” 傅砚观不给面子的评价让沈辞犯了难,他虽然不要脸,在那种事上也玩儿的开,可在称呼上还是比较规矩的。 老公,夫君直接叉掉,一时间沈辞竟也想不出什么能称呼人的词。 就在苦恼之时,沈辞感觉屁股被人托住,随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