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阳搭着张呈山肩膀,随口道:“辞哥这身得两三万吧,这衣服好像还是今年新款。” 话说完赵阳沉默片刻,道:“真发横财了?带带哥们啊!” “发什么横财……”沈辞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眉头皱了起来。 他和傅砚观在一起六年,但是他好像一直没有工作,都是傅砚观在养着他…… 所以傅砚观现在对他不冷不淡,是因为腻了吗?不愿意给他花钱了? 早上发出去的消息到现在也没有回复,沈辞有些失落,一旁的赵阳和张呈山发现连忙一人一边架着沈辞胳膊怂恿道:“去跳个舞吧。” “就是,穿这么妖艳不去散发魅力多可惜啊。” 原以为沈辞会拒绝,却没想到竟然格外的顺利。 沈辞没怎么跳过舞,也不经常来这种地方,但在高燃的音乐中,身体下意识的跟着动起来。 酒吧里什么人都有,甚至还有外国人,金发碧眼的美女围绕着沈辞,火辣的身材时不时就蹭蹭沈辞来个身体接触。 沈辞也放的开,美女伸手过来,他就自然牵住,共舞后再大方的放手。 一个穿着露脐装的女生被沈辞吸引,舞池中有很多人,但沈辞就像是一只红色的蝴蝶,跳起舞来格外的轻盈,不算熟练的动作更加加深了他的魅力,变的很勾引人。 女生松开一旁的男人朝着沈辞走去,熟练的搭话,并邀请沈辞共舞,而才刚刚牵住手,一个拳头就先过来了。 沈辞不察,被打在嘴角,瞬间就青了一块。 “你有病吧!”沈辞抬手碰了下嘴角,疼的皱起眉,看向对方时才认出这人竟然是个老熟人。 张呈山和赵阳也注意到了突发的情况,连忙到沈辞身边,看见那人的面孔后火比沈辞还大:“张奇,你脑子有毛病吧?在学校欺负沈辞,现在毕业了你还找事,想挨揍就直说!” 被称为张奇的哼了声,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冷脸道:“他先抢我马子,在学校就抢风头,出来还跟我过不去,沈辞你他妈是克我吧!” 引起这场风波的女生往后退了两步,脸色尤为难看。 几人的争执影响了跳舞,音乐声逐渐小了下来,不少人盯着这里看热闹。 沈辞不停的用舌尖舔着嘴角,刚才的兴致被一扫而空,他见女生越发的尴尬,开口道:“谁规定这位女士就只能和你跳舞了?张奇,你最好把嘴放干净点。” 沈辞虽然前段时间磕坏了脑袋,但也只是少了傅砚观的记忆,对于张奇他还是记着的。 累积的恩怨再加上今天,沈辞到底是没忍住,在对方又一次开口让那女生难堪时直接冲过去动了手。 而男人都是冲动的动物,一个动手,身旁的朋友也都控制不住,七八个人扭打在一起。引起这件事的女生趁着混乱直接消失在了舞池。 几人越打越凶,不知是谁报了警,等到警察来后,这场闹剧才在警笛声中停了下来。 - 祈江市公安局。 “姓名。” “沈辞……” “年龄。” “……24。” 一场闹剧在进了公安局后算是彻底结束了,几人也没了打架时的血气方刚,各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跟着警察做笔录。 由于这场打架都参与了,所以几个人同罪,都被教育批评了一番才被放走。 幸亏几个人都是认识的并且之前是同学,才没上升到打架斗殴的高度。 出了警局,沈辞打了个哆嗦,出来的时候为了拉风连个外套都没拿,现在才起了后悔的心思。 张奇等人也被揍的鼻青脸肿,朝着沈辞吐了口唾沫,本想再放几句狠话,但对警局还有些忌惮,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辞哥,这附近新开了一家洗浴不错,咱去放松放松啊?” 赵阳和张呈山也都挂了彩,没啥心思再去浪了,比起灯红酒绿的地方,此时更想去按个摩放松一下。 但沈辞却迟迟未动。 他盯着警局门口的那辆黑色卡宴,心情有些复杂。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还没等赵阳和张呈山反应过来,沈辞就已经朝着警局门口跑去了。 傅砚观一身黑色风衣,随意的靠着车头,手里夹着根烟,只燃着却没抽。 沈辞停在离傅砚观三步远的地方,只穿着单衣单裤的人被冻的瑟瑟发抖,鼻尖泛红,鼻腔内也跟着酸涩起来,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委屈的。 “傅砚观……” 沈辞闷声叫了句对方,下一秒就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傅砚观将烟在车头上按灭,走到沈辞身前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他,又从车里翻找出唯一一个可以保暖的围巾。 深灰色大衣上还沾着傅砚观身上的味道,沈辞抓着衣服并没有穿,直到傅砚观拎着围巾过来。 “大冬天得在这扮演白雪公主呢?家里那么多衣服,你就穿件单衣出来了?” 刚打了场架还进了警局,没被安慰反而被训了,这让沈辞更加烦闷,尤其是面前说教他的人一整天都没有回他的消息。 明明是自己有错,但沈辞嘴就跟抹了毒一样,说出的话句句带刺。 “家里的衣服没有一件是我喜欢的,整整两个衣柜,我找不到一件我喜欢的衣服。” “傅砚观,我虽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但我也大致知道,这几年应该一直都是你在给我花钱,所以你是不是觉得腻了,觉得不值得。” 沈辞越说越委屈,他看见傅砚观皱起眉,便觉得自己一定都猜对了。 不知是不是他抖的太厉害,傅砚观没有理他的那些话,而是亲自上前给他穿衣服,又仔细的围好围巾。 就在这时,还没走的张呈山和赵阳走过来,疑惑的看了眼傅砚观又瞄了眼车牌。 “辞哥,这位是?” 二人脸上的警惕不难看出,傅砚观没有先开口,而是看向沈辞,等了半天见人没有说话介绍的打算后礼貌的点头示意。 “傅砚观,沈辞的……” “男朋友。”沈辞伸手握住傅砚观的手,接过话茬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谈了六年,宴和游戏传媒董事长。” 介绍完傅砚观,沈辞又给傅砚观介绍赵阳二人。 “张呈山,赵阳,我大学同学,也是我在学校时的室友。” 几人视线短暂交锋,都有些莫名的尴尬,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干脆直接散了。 回家的路上,沈辞坐在副驾驶上,低头捏着衣服上的纽扣,闷头不语。 傅砚观目不斜视的开车,终是忍不住开口训人:“去酒吧打群架,还折腾到警局,沈辞你多大了?” “三岁小孩儿都开始讲道理了,你还只会用拳头说话吗?” “跟无赖有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