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看多了吧。” “嘿,哪有那么多,不过是昨天隔壁区的漂亮妹约我出去了而已,唉唉真不是我想跟她出去,只是你说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呆着有什么意思呢?” “得了吧你。有这吹牛的本事放数据上面都够你发几篇顶刊了。做出的成就够你顶掉老板自己干。” “你就是羡慕你这是嫉妒,少拐话题了……” 两个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地终于刷卡进去了。 门口终于空了下来,但是宴南却僵立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弹。 丧尸? 那到底是什么? 第19章 文明罪人19 不可能吧……? 明明已经都清除了不是吗? 只是症状相似而已吧。 宴南浑浑噩噩地走入研究所,连保安老头注视的目光都浑然未觉。 他在位置上坐下,眼睛呆愣愣地盯着桌面上的文件发呆,这时后面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阵冬日的冷风呼啸着吹了进来。 呜呜咽咽的狂风大作,房间里的纸张都被吹了起来,但是门很快关上了,纷繁的纸张又晃晃悠悠地落了下去。 突然,他想起当时林烨给他送过来的资料。 当时一沓厚厚的复印纸也是像现在这样铺了一地。 对,林烨跟他确认过的,林烨明明说一切都已经解决了。 他要去见林烨一面。 他马上站起身用墙上的电话拨通了林烨办公室。 铃响三声后无人接听。 宴南微低着头,沉默地听着另一边的嘟嘟声,然后将听筒挂了回去。 窗外一点一点莹白的雪飘了下来,而侧对着窗边的青年皮肤比雪色还要白上三分。 他转过头来,浅色的眼珠盯着窗外的街道目不转睛地看了几秒。 大概是因为天气冷了,所以今日的街道上几乎见不到散步的行人。 电话怎么也联系不上那边,宴南干脆拿起一旁挂在墙上的大衣,推开沉重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他要自己去搞清楚这件事。 窗外的冷风一下子从他袖口领口灌了进去,宴南站在台阶上,看着偌大的研究所,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开始找起。 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宴南身体一瞬间绷紧了,他猛地转头去看,神情因为心中牵挂还显得有些紧绷绷。 拍他的是个刚进研究所不久的学生,显然是不太了解宴南,因而这一下叫宴南突然的反应给吓到了。 宴南看着这个年轻的陌生面孔,心中开始疑惑,“有什么事吗?” 学生愣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宴博士比照片上的还要好看,但他此时神情阴沉,皱着眉看人的样子简直可怕的要命。 学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茫然的情绪在脑子里转了三圈才想起来自己本来是想干什么来的。 “啊,我刚才不是看宴先生您站在这门口老半天吗?天这么冷你干嘛要呆在这呢?我就猜你一定是在打算去找林烨老师,刚才我刚才碰到他了……” “在哪碰到的?”没工夫注意他的反应,宴南猛上前走了一步后急切的问。 “就在食堂的旁边,我刚给他打招呼了,但他似乎走的很急所以都没有看到我直接就进了旁边的那栋大楼里。” 在宴南这样的注视下,年轻学生的心里紧张无比,但良好的习惯还是让他一口气顺溜地把话讲了出来。 食堂旁边,宴南凭借那对研究所不多的了解,大概知道那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出入的。 来不及道谢,宴南匆匆地就往那边赶过去。 …… 宴南走在大楼昏暗的走廊里,大楼里几乎是没有人,更不要说什么林烨的踪影。 而就在这时,突兀的血腥味传入他的鼻腔,宴南一路走过去,味道越来越浓烈。 直到靠近一间房间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又一不小心让宴南给听见了。 “……病毒泄露后……找过来的……全部处理掉了。” “好……” “下一步……怎样……” “当然是要跑路……那些猎犬,闻着味道追过来了。” 宴南站门边听了半天,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房间里面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的好孩子,你怎么不进来呢?” 宴南心头一跳,他慢慢将脑袋转过去,宴秋嗣那张阴郁又暴戾的脸此时和他只隔了条门缝,他眼睛微微眯起弯成月牙,两片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门缝慢慢地变宽,宴秋嗣向两边拉长成线条后又向上提起的嘴唇也完全显露在宴南面前。 随着门的打开,浓郁腥臭的血腥味一瞬间朝着宴南面门扑来。 宴南神色不变,将整个房间环顾一圈,不明的受害者趴伏在墙边生死不知,而地面上都是聚成水洼的血迹,那个法外狂徒宴秋嗣就这样身姿笔挺地站在一滩罪证之上,双手背在身后,满脸诡异莫测地盯着他。 宴南想了想,最后还是不想走进满屋的血液中,因此他就这样站在门边问,“是你泄露出去的对不对。” “嗯哼?”宴秋嗣歪了歪头。 “为什么?”宴南不明,做这种事对于宴秋嗣这个唯利是图的冷血金钱家来说到底有什么用。 “这就是你不懂了好孩子。”宴秋嗣向两边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解释到。 “那样的好东西,当然要让大家都能体验体验才好啦。我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毕竟你现在还是太年轻了。”他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好东西?”不管哪一次,宴南总是会为这家伙的三观震惊。 “当然咯!”宴秋嗣猛地提高声调,“是能带来金钱的Cute thing。这难道不好吗?” “漂亮的病毒,夸张的传染性,而在全世界,只有我的手中握有可以拯救全世界的救命灵丹。” “钱!钱!无数的金钱!可爱的金钱!我会大赚特赚!我要富可敌国!!” 宴南沉默看着他表演。 “神经病。” 他预感今天自己多半也要变成这摊血液中的一堆了。 “好孩子,你总是把我这么多年来的悉心栽培抛到九霄云外。”神经病叹了口气,一脸惋惜逼真的仿若他曾经真的有那么一点把宴南当做过孩子而不是工具。 宴南没理会他夸张的表演,他心中思索着把消息传出去的可能性。 虽然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和宴秋嗣这种人混为一谈还是怪丢人的,这家伙看起来更像是把病毒用在自己身上了。 “可惜。”宴秋嗣这回是真心实意地惋惜了,“那些狗鼻子的特殊猎犬已经追了过来,好孩子你最后再帮爸爸一次吧。” “好吗?”他刚说完,一道影子就朝着宴南飞快地划了过去。 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宴南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