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完没了。 “这样吗?”彭予枫一点也没有不耐烦,反而很配合,“要不要换一块?感觉这块好看点。” “嗯。”陈礼延拍了几张,笑着说,“很棒!” 两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客厅的大电视里转播着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彭予枫只有小时候认真看过,长大后不知道为何对这些失去了兴趣,但彭予枫和陈礼延在一起看,陈礼延的笑点低到尘埃里,看个歌舞都觉得很好笑,连带着彭予枫也一直笑得不停。 陈礼延的关注点总是异于常人,他说:“看见唱歌后面的那个人了吗?他被化妆师用粉扑得好白啊。” “嗯。” “但是他抽烟抽太多了吧,牙齿忘记美白了。” “这你都能发现……” 下一个节目是有关“盛唐”的题材,陈礼延看着看着有些入迷,说:“唐朝姑娘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丰腴的。” “那她们是什么样子?”彭予枫问。 陈礼延说:“之前看过,就是普通人的身材,后来日子好了,生活条件好了才有了变化……我画给你看。” 他找来纸笔,两人都盘腿坐在沙发上,陈礼延就用圆珠笔画,刷刷几笔简单勾勒出两个不一样的女性剪影,线条拿捏得十分恰到好处,像是变魔术。彭予枫是个完全彻底的艺术绝缘体,小时候上美术课都兴致缺缺,这是他第一次看陈礼延画画,由衷地赞叹道:“你好厉害。” 陈礼延笑起来,说:“也……没有。你要是从小就学,一定也行的,何况我其实不怎么喜欢。” “真的很好看啊。”彭予枫说。 他又朝着陈礼延的方向凑近,低头时的呼吸萦绕在陈礼延的耳畔,带起一阵令人心动的痒。陈礼延看着近在咫尺的彭予枫,看见他的睫毛颤动,认认真真地看他随手画的画。陈礼延顿时飘飘然了,口干舌燥地望着他,眼神的笑意渐渐隐去,被一种更加直白的欲望所取代。 彭予枫回头看向陈礼延,和他对视一秒也愣住,陈礼延的影子朝他落下,他的唇温温和和地贴上来,他的手准确无误地捏住彭予枫的后颈,另一只手摸到彭予枫的脸,再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陈礼延吻上来,明明并不激烈,但却无缘无故地让彭予枫的脸颊温度持续升高。随后,陈礼延不发一语地加深这个吻,他柔软的舌尖勾住彭予枫的,照顾到彭予枫的每一个致命的敏感点。 “陈礼延……”从彭予枫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的颤音。 “嗯。”陈礼延笑了一声,抽空回他,“怎么了?” “不是……我们不是在……看电视吗?” 彭予枫感受到陈礼延的吻继续落在他的耳朵上、脸颊上和脖子上,那太过明显的濡湿感要过很久之后才会褪去,可在褪去之前,彭予枫却早就红透了。 “不看了。”陈礼延说。 彭予枫的安全套买多了,原来陈礼延的家里早就准备许多。陈礼延打开塑料袋看了看,笑着说:“不浪费,是我的尺寸,你怎么知道的?” “比的。”彭予枫趴在床上说。 “你这么厉害吗?”陈礼延笑得不行,“怎么比的?我怎么不记得……” 两人在黑暗中关掉灯,只留下客厅传来的电视声音……在说什么,仿佛没人听见……彭予枫和陈礼延又互相拥抱着亲吻,黑暗像是化成了温柔的海浪,将他们包裹其中。陈礼延的吻沿着彭予枫的胸膛往下,彭予枫隔着裤子感受到陈礼延亲了一下他最重要的地方,他都能感受到陈礼延高挺鼻梁抵在上面的一瞬间。 “别。”彭予枫抓住陈礼延的头发,笑着说,“你起来。” “我起来干什么?”陈礼延虽然不解,却还是听话。 彭予枫头靠在枕头上,拉住陈礼延的手让他整个往前。陈礼延小声说:“我靠,那我都要坐到你胸口上了。” “你别真的坐。”彭予枫说。 再往前一点陈礼延觉得有点受不了了,他咬住嘴唇,知道彭予枫想干什么,却还是在彭予枫解开他裤子的那一刻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陈礼延说:“……你喜欢这样吗?” 彭予枫说:“如果是你的话,没人对你这样吗?” “没……”陈礼延安静地想,幸好现在关灯了,不然自己脸红得估计都要滴血,“就……这个姿势没有过。” 彭予枫微微地笑起来,说:“我不喜欢跪着,觉得躺着舒服点。” 陈礼延说:“好了好了,不要说话。” 但他迟迟没动,彭予枫不知道他是在害羞,还是觉得不舒服,干脆坐起来把陈礼延推倒在床上,最终还是跪在了他的面前,再低下头。他感受到陈礼延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最后出来的时候彭予枫避让不及,还是沾了点在他脸上。 “彭予枫!”陈礼延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起来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 彭予枫说:“没关系。” 他走进浴室洗脸,余光看见镜子反光中的陈礼延唰一下提起裤子,像只煮熟的螃蟹一般同手同脚地挤进浴室里来。陈礼延从背后抱着彭予枫,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说:“你好可爱,我受不了了。” 彭予枫漱了口,回头转身抱着继续陈礼延亲起来。 这一晚两人花了很多时间去探索,陈礼延没有经验,他看片学的都是理论,真要实际操作起来怎么都不对。 陈礼延试了第一次,却没有成功,弄得彭予枫很痛。过了午夜,春晚播放起难忘今宵,彭予枫打了个哈欠,说:“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已经难忘今宵了。” “不行。”陈礼延感觉天都要塌了,“不能难忘今宵,我要……我要直接通宵。” 彭予枫听了笑起来,笑得浑身在抖。陈礼延自己调整了一会儿,又去撕安全套,拉着彭予枫的手,郑重其事地说:“你帮我戴,这次一定行。” 彭予枫真的忍不住,过来亲亲他说:“没关系的啊。” “不可以!”陈礼延的疯狂一触即发。 他把彭予枫推倒在床上,捂着他的嘴巴警告他:“你现在不要说话,让我好好感受一下……我很想进去……” 陈礼延的声音低沉下去,对着彭予枫耳语:“我想和你在一起。” 渐渐地,彭予枫不再笑了。他感到陈礼延的第二次尝试大概是可以了,只要……只要再……那一瞬间,彭予枫和陈礼延谁也没说话,只是像是没有明天一样,要把对方嵌入进自己的身体。 “柏拉图说。”彭予枫有些失神地吻着陈礼延,摸到他有些汗津津的头发,“柏拉图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半的人……所以,我们一直在追寻另一半的自己……” 陈礼延喘着粗气,沉浸在一种他此生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