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第三人……那时便不需要皇后了。” 曹文翰点头:“是。” 后续的安排大致定下,两人都默契地不说在朝堂上获得话语权后怎样行事。 林景焕是想早登大宝,可现实是能顺利夺权,不一定能顺利夺位。 能架空皇权就很了不起了,两个人暂时还不想当乱臣贼子,所以谈话戛然而止。 不过他们心里终归有个共识,被架空的皇帝就算不想退位,只怕朝臣也会为了巴结林景焕逼着永隆帝变成太上皇,皇位易主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正统继承人就这点好处,只要不兵谏那就是名正言顺。 曹文翰慢吞吞收拾东西:“殿下一会带个女子回去吧。” 林景焕想也不想就拒绝。 “延河路远,清姬会武,”赶在林景焕又要拒绝前,曹文翰又说,“当然殿下也会武,无需她保护,只是灾情下恶民不绝,多个人多个帮手,而且你我之间的联系也需要一个人作为掩护,娇养的宠妾给家中发信抱怨也是人之常情。” 清姬会用暗语将路上发生的事传回郢都,如果他这边有情况,也会用同种办法传信。 林景焕还有些不情不愿,曹文翰:“往后殿下与臣可再没有机会如今日一般会面了。” 林景焕只能妥协。 两人再不开口,聚气亭重新归于寂静。 不久后,林景焕身后无人,身前的长亭里缓缓走出一个曼妙女子,于花丛中翩翩起舞。 林景焕冷眼看了一会,“行了,花已闭合,无甚好跳的,随孤回去吧。” 清姬一愣,娇颜垂下,恭顺道:“是。”。 酒过三巡,群臣醉归。 宫门里能顺当走出来的没几个,有些是真醉要人背出来,有些嘛,谁知道。 值得一提的是,没有一个人醉得在殿上耍酒疯,可见都有一两分清明在。 所以当梓桑和那鸿图分马车坐时,能察觉到暗地里有不少双眼睛在看。 不远处,曹文轩见梓桑自坐一辆马车,武安君一个眼神都没给夫人,不禁叹息好女错嫁,遗憾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上马车离开。 此一遭毫不掩饰的貌合神离,只怕又要让安阳夫人承受流言蜚语了。 “其实君侯也没错啊……” 小厮听到家主感叹女子嫁人如同换命的言辞,忍不住为武安君叫屈。 虽然曹家与其是死敌,只是他在得知君侯诸多战绩后还是不免生出敬仰,以至于有些变扭地维护他。 “家主您不在时,有人瞧见安阳夫人和永安伯拉拉扯扯呢,不怪君侯不待见她,其实以她的身份来看也配不上君侯,不就是会治病嘛,该配个太医的。” 话落,曹文翰勃然大怒:“胡说八道!” “我没有……”小厮委屈。 第34章 车寿 宫宴快结束还遇上徐承平,梓桑也挺无奈的。 那时她被一个毛手毛脚的宫女弄湿了衣服。 由于这种戏码代表着会出事,她愣是屁股没挪,等待自然风干,也不存在去换衣服一说。 而后就见高位之上的皇帝皇后表情一紧一松。 梓桑心想应该是逃过一劫。 可茶水喝多了容易有三急orz.(此处感谢林景焕) 后面嘛,梓桑解决完三急就见到了房间外的人。 眼角的褐色胎记,一副病殃殃模样的永安伯徐承平,不同于在刑狱里的落魄怯懦,此刻的他衣冠楚楚。 终于逮到她落单时,显得有些激动。 梓桑差点把手里捏着的迷药撒过去。 徐承平呼吸急促地走近一步,然后做贼似的看向四周,生怕有武安君的人出现。 好吧,看着还是很怂。 可既然怕为什么还冒险来。 “我观你夫妻二人彼此视线都不曾交汇过,明明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中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我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 这说辞,梓桑是万万不信的。 果然他又说:“也想再问问当时那个提议可心动了?” 梓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徐承平鬼鬼祟祟地低声道:“与我兄弟二人一道,助你从那鸿图手上脱困。” 梓桑想起来了,这货又想带她逃跑。 不过很快她发现还低估了男人的心眼子。 “你医术如此高超,又日夜在那鸿图身边……习武之人运功岔气的症状想来你也知道,而且他这么些年打打杀杀,必有暗伤,沾染杀孽的他若是暴毙想来也不会引人怀疑……如此你就自由了。” “我兄弟二人既已归顺朝廷,日后做个富贵闲人也是可的,你同我一起必定吃穿不愁。” 徐承平越说越色胆包天。 “哈……” 梓桑无意识呓语出声,徐承平长进了啊,不仅要带她走,还吃了熊心豹子胆利用她报仇。 哈,男人。 她和男号的关系在他眼里差到这个地步吗,让他以为她能成为男号的突破口。 “你……”梓桑斟酌半天,眼神怪异,“还是不要折腾了。”都自身难保,再蹦跶也改变不了成为笼中鸟的结局。 “他死了,对你也没有好处。”梓桑委婉。 徐承平激动地握住她双肩:“我是为了你!” “我为阶下囚没关系,可你是自由的,你听我和大哥的便能破局。” 男人的嘴啊,梓桑心下感叹后,又问:“是太平侯让你来的?” 自然不是,现在的大哥谨慎得不行,只想巴结那鸿图求活,要不是他看到梓桑和那鸿图的相处模式,怕是也想不到这么个铲除那鸿图的法子。 这一生若都要在郢都蹉跎了,那也要让死敌付出代价。 徐承平眼神闪烁:“你是不是又怕了,没关系的,我们会保护你……” 梓桑都不稀得说,你大哥的死士今夜之后都不知道会怎样呢,还保护,空口白牙的画饼男。 她转身欲走,徐承平自然不愿意,于是拉拉扯扯了几秒。 直到又有人如厕,他才不甘不愿地放人。 可这一幕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 从宫里出来的路上,一早等在马车里的年安向那鸿图汇报今夜的情况。 “大人,太平侯的死士末将已经派人看管住了。” 徐承志的印鉴是真的,要见他们比预想中简单。 四千人分批藏在了郢都外的城镇,有些充当匪徒,有些有正经的身份,都暗中伪装了起来,他们不敢在郢都留许多人,在人口普查力度小些的地方却是可以的。 “经盘问,他们透露太平侯确有买马,只是预定的三千匹良马不计入他们的战备中,不知道是给谁用的。” 那些不事二主的死士在刻意隐瞒下还不知道换主人了,盘问结果有一定的可信度。 至于太平侯剩下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