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淡淡的排斥。 但是为什么? 没人给出答案。 吉秀福秀颤颤巍巍地走出来:“夫人您用好了吗?其他夫人找您……” 又踹了脚边上最近的亲卫。 喊不动,就再踹。 直到不知道多少脚,踹空了,亲卫才一脸正经地站出来,实则话音哆哆嗦嗦:“大、大人,后日宫宴,您,您还需去一趟刑狱,见,见雍王……还有昨夜将猎物放出笼子的人也悉数抓到了,还需您定夺。” 最后还有那个下药的,最后的最后是向陛下请罪,四名朝廷命官死在您手里了!!! 所以您的事情真的很多!不要和女人吵架啦!没时间! 梓桑:“……”跑都来不及,见什么见。 那鸿图:“……”事情好多,想跑。 与此同时。 玉璋宫内有人胆战心惊,便是最喜欢的小侄女来邀请她去多人运动都没动弹。 郢都城内因武安君在西山受伤,杀朝中要员,暗潮涌动。 教坊、武库、横门大街、东西两市迅速传递着这些消息。 第27章 处罚 一场秋雨一场寒,梓桑\那鸿图坐上马车时,天空下起了雨。 他们只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要一起回皇城的模样,实则梓桑转道去了牧园,那鸿图回皇城。 牧园有两件事要解决。 作为兵药阵马中的马,发展到一定规模,便只能偷偷摸摸在关外发展,这些年假作关外人卖好马给虎枭军,又以其他名目卖次马给别的势力,一定程度上妨碍了关外马贩子做生意,让本就穷的关外人更穷了,一些烧杀抢掠的事随之发生,某些时候牵连到自己。 要讨论的第一件事便是是否要从关外撤马,其他四州已经饱和,全国各地的牧园是否能接手等等。 第二件事,随着反王归顺,买马造反的人已经没有了,但是最近又有人下订单了! 这些都需要她去查。 至于那鸿图先回去请罪。 承运殿外,不是早朝的日子,却百官跪服,御史在前,声嘶力竭,控诉:“陛下!武安君暴虐失道,残害同僚,理应斩首。” “求陛下为安北将军,征东将军,中领军,镇东将军做主——” 三呼万岁,声势浩大。 那鸿图直上御阶,一边听着那些话,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来到御史前头。 他们跪着,他站着。 他们抬头,他俯视。 天空阴沉,雨一下又一下打在他们的官帽上,衣服上,模糊了视线,抬头时只见到负手而立,由太监撑伞的那鸿图。 “竖子!” 老御史周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着那鸿图骂。 那鸿图见状直接伸出一脚,黑底金丝长靴精准踹飞老御史,令他吐出一口血。 “你!你怎么敢!如此畜生,不枭首示众,如何服众!陛下——!您要眼睁睁看着臣在承运殿外受辱吗!” 那鸿图拿过伞,靠近御史,又是一脚。 “噗——大昭初立,若不能以法治国,那倒不如亡了!我承台周氏……” 又是一脚。 这脚下去,那周诚进气多出气少,再也骂不出来。 自始至终那鸿图都淡淡的,看他如蝼蚁。 有些人可能都忘了他从来就是不讲理了,如今敢指着鼻子骂他,不过是以为挑到错处,又因为新朝初立处处是规矩,便以为他也要讲规矩。 “武安君如何敢殿前殴打朝廷命官!是想造反吗!” 又有一个人跳出来,新进御史马槐,年少气盛,天下一统,自以为能一展抱负,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 他忍不住站出来,因不曾真正打过交道,因此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 那鸿图照例赏他一脚。 好好一双鞋,鞋面又湿了。 “你!简直大逆不道!”马槐惊惧却仍嘴硬。 而后又是一脚。 这脚势大力沉,肋骨先断几根,马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败下去,捂着腹部,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鸿图看垃圾的眼神令他猛的吐出一口血,面色反倒红润了。 那鸿图冷哼一声。 后面本来义愤填膺的人突然安静下来。 那鸿图高大的身影逐渐形成阴影压在每个文官的心头。 他们最怕这种悍不畏死,唯我独尊,又武力超群的人,这种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因为他会先把人打服。 殿内,赵一和俯身对着撑着头,烦躁不堪的永隆帝道:“陛下武安君就在殿外。” 永隆帝:“呦,回来了?” 赵一和笑:“说是来请罪。” 永隆帝:“哼。” “让他进来。” “只是,”赵一和为难,“君侯打伤了两位御史。” 永隆帝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打了谁?!” “周诚,马槐二位大人。” 两个都是出身青州的大儒世家,还是其中最能说的。 永隆帝一听是他们,气得想薅头发:“这两家是有病吗!被鸿图赶出青州不算,现在又当什么出头鸟!” “他们以为到我荆州,朕就得帮他们收拾那小子?!荒谬!” 本以为永隆帝会对那鸿图不满的赵一和缓缓收了笑,想了下,道:“可是诸位大人已经在殿外等上许久了。” “都给朕叫进来!” 永隆帝终于肯将人传唤进殿。 请愿的官员来的不齐,但也占了承运殿一半位置。 永隆帝看着吐血的周诚马槐很头疼,看向那鸿图更头疼。 这些人跪下后,也不叫起。 最后只有那鸿图起了。 永隆帝怒拍桌子:“这便是你请罪的态度!” 文官窃喜,在他们面前逞凶就算了,到皇帝面前还如此,倒霉了吧! 那鸿图:“没有要请罪,谁说的?” 永隆帝,官员们:“?” 那鸿图:“臣改变主意了,臣要状告宣武将军,镇北将军。” 永隆帝:“你这是何意!” 那鸿图伸出自己受伤的手:“昨夜他二人放猎物袭击臣,还请陛下一起处置!同时臣被人下药,一时神志不清,若查到真凶,还望陛下秉公处理。” 这些话翻译下来,是他杀人了,但都不是“故意的”,他才是受害者,得为他做主。 另外要是处置他们,朝廷将一次性失去七位武将,这对刚立朝的大昭很不利。 最后那个‘查到真凶要秉公处理’的话就好像那鸿图知道是谁,而且看样子也是个棘手人物。 永隆帝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无奈闭了嘴。 他身为一国之君,每每在那鸿图身上都讨不了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诸位爱卿有什么想说的。” 文官刚才想说的都在殿外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