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太多,实在不好意?思再吃。 认识一下? 你好? Hello? こんにちは? Привет? 我叫喻白薇,也是鱼摆摆。 开学见?,田螺姑娘,我请你吃龙井米糕。 旁边跟着怪盗基德的简笔画,还挺酷。 第124章 林深时喻你 年后没几天,喻父喻母忙工作调研,喻白薇回了学校,泡在了实验室里。 田螺姑娘不在。 因为接连好?几天都没有天降小零食。 这天回去,喻白薇央着家里阿姨又做了不少糕点。 阿姨是苏淮人氏,一手小甜糕做得出神入化,品种丰富。 喻白薇每样捡了点,装在木格盒里,拎去了图书馆。照例,在图书馆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等?到?田螺姑娘。 合上书,喻白薇翻过腕表,看了眼。 有学生进来,满身风雪,边走边和同伴抱怨:“今年雪好?大!” “可不咋的!”同伴接话,“南省还?发?生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特大雪灾和冻雨,年前?大批乘客滞留在火车站,电线都被雪压断了!” “嚯?这没吃没喝的还?死?冷,大人小孩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硬挺着呗,哪有热饭热菜?铁道部忙翻了天,政府紧急出动了大量军警。”顿下,那人又说,“不过听说林氏的大少爷第一时间捐了不少物资,林氏出动了一大帮子人协助铲雪。” “哪个林啊?” “还?能?哪个林?旧时江南道的林氏啊。”那人压着音,神神秘秘的说,“听说啊这林氏内部斗得厉害,林老先生去的早,就一个独子,年纪也不大,能?做到?这地步,是个狠人。” “没他,那站口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 分针又划过一个度。 喻白薇抽过张纸,拿笔,唰唰写了三行字,压到?木盒下面?,急匆匆往实验室赶。 几乎同时,林安深推门进来。 他头上的雪花因为剧烈跑动而融了些,额角的碎发?被汗湿,呼出的白雾潮湿灼热。 一个晃眼间,仿佛还?能?看到?无数军警手挽手组成的人墙,火车站妇幼的哭喊声,林家就近的门诊紧急收纳了不少因缺氧昏过去的儿童。 看了一圈,没在固定位置看到?人,林安深一直绷着的肩膀陡然一松,垂了垂眼。 紧了紧捂在怀里的油纸包,林安深原地深呼吸,平复了会,才走到?喻白薇书桌边。 红木桌上压着糕点盒。 底下露出一半草稿纸。 【自家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可能?一般,但还?是每样都给你挑了点。 请务必带走。 另,谢谢你。 ——鱼摆摆留】 没有半点逾越,只短短的三行字,却让林安深的呼吸滚了又滚。 这样很好?。 别奢望太多。 她有对象。 保持距离是应该的。 捏着纸条的指尖发?烫,濡湿了边角,林安深放下油纸包,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取下别在上面?的钢笔,伏在桌边写字。 他学着喻白薇的语气,写了一张,又撕掉。 再写一张,又撕掉。 - 【你好?,我叫林安深,是经管院经融系的。 谢谢你送的茶糕,松且香,不必菲薄,很好?吃。】 晚上,喻白薇咬着茶糕,捏着这张纸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终夹进了扉页里。 后来,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每一次喻白薇都没能?和田螺姑娘碰上面?,但她放在桌上的糕点盒总会被取走,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的小零食。 一来二去,俩人成了分享美食的笔友。 那个年代,流行交笔友起笔名,鲁迅一百五十多个笔名,记录了战斗的一生,而喻白薇的笔名随心?变化,但不论她怎么变,那个人总是规规矩矩的留他的名字。 不知不觉中,纸条越攒越多。 【还?行,去时尚早,未排队。 今日是前?门观音寺附近的驴打滚,捎带了一份给你。——林安深留】 【考期渐近,培养皿里的细胞没活,实验做不出,食堂糖包也被抢完了。 还?好?有稻香村的驴打滚。 吃完继续努力! ——喻·没有实验数据·夫斯基如是说】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有这样一句,钢铁是在火和锤中炼成的,就像人的意志在困难和磨难中锻炼出来一样。 勉励。 另,多带了一份糖三角给你。 ——林安深留】 【你也爱看这些书? 糖三角是街角那家的吧?咬开淌了满手糖水,味道很好?。 家里定胜糕做多了,分你一半。 ——米奇摆摆留】 …… 这些纸条,被林安深妥帖地收在了一个带锁的小木盒里。 那时的喻白薇不知道,早在她入学的第一天,在清大开学典礼上代表新生发?言时,林安深就注意到?她了。 抛开天才光环,她永远都是人群中最闪闪发?光的那个。 和外貌无关。 那种油然而生的气质,自信而不溢满,最?能?吸引人。 像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而他是影子,如影随形的追逐着日光,却又总背着光暗中窥探。 别人叫她小怪胎,多半出于嫉妒,总要挑点刺的。 喻白薇能?有什么错呢? 喻白薇什么错都不会有。 明知道她有对象,还?是忍不住靠近,等?了三年,知道她喜欢吃甜食,他忍不住送了一盒又一盒,通信也还?在继续。 人的胃口都是不断被养大的。 他是卑微的乞讨者,是不被世间容纳的卑鄙的第三人。 入了夜,林安深读完《资本论》,合上书,就着温水,慢慢品着定胜糕。 他好?像没办法再继续忍受这种不能?见面?的通信关系。 想要的更多,更多…… 上铺路过,自来熟的伸手想要摸一个,被林安深一个抬眼止住了。 男生面?无表情,往日的温和不复存在,眉眼是从未见过的凌厉,像不甘而又深深的欲求不满。 上铺僵在原地。 须臾,林安深恢复正常,从桌屉里拖出一大盒他做废掉的桃酥,推过去,缓声:“都给你。” “都?”上铺比划过一个大圈,惊道,“给我?” “嗯。”林安深合上装着定胜糕木盒的盖子,把盒子摆到?枕头旁,“这个不行,想吃下次帮你捎。” “不用不用!”上铺受宠若惊,“这些就够了!也不便宜,下次我给你捎我们家熬的梨糊糖,润嗓的。” 纸条攒了厚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