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美文小说网 > 其他题材 > 一念犯上 > 分卷阅读9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设置X

分卷阅读9(1 / 1)

忽然转身,“所以,连父皇都看出来了。我怎么居然刚才没想到!”他对下人吩咐道,“去查祁岁桉被带去哪了。” 祁礼前脚刚回到府上,消息就传回来了——祁岁桉没有被下诏狱,而是关在了祈年殿。 “果然!”祁礼扔掉从花盆里刚薅下来的叶子,咚一声砸回贵妃榻上,倒进一旁穿着清凉的宫女怀里。宫女玉指纤纤,继续给他脸上抹玫瑰浆汁。 “殿下是怀疑被烧死的不是陆潇年?”肖炳全心头一跳,“不可能啊。”他明明亲自确认过。 “看来他昨天支走你,就是为了故意引你来杀陆潇年。”祁礼忽然笑了一声,“有意思,拿人家大将军当鱼饵了。” “殿下是说,祁岁桉知道有人要去杀陆潇年,然后就找人替换了他,然后再焚尸毁容死无对证?可这样就不怕皇上怪罪吗?欺君可是死罪啊!” 祁礼在宫女腿上轻轻捏了一下,惹得宫女一声嘤咛。“所以说,我这个弟弟,看着清冷无欲,又纯又冷跟块玉似的,背地里,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也难怪阅人无数的西梁王只睡他一晚江山都不要就乖乖投降了。要不是这是我亲弟弟,我都有些好奇那是何般滋味了。” 祁礼笑得淫邪,当着众人的面手就钻进了宫女的裙下。 “去盯紧祁岁桉,看他把人家大将军藏哪了。”他倒要看看祁岁桉这般不要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啊,还有”祁礼忽然撑起上身,从宫女怀里露出半个头,玫瑰花瓣覆盖满脸表情僵着显得十分诡异,“你也算半个易容高手,能这么轻易骗过你的想必不是寻常人,去查查祁岁桉身边谁能有这好手段。” 肖炳全闻言垂下头去,“是属下疏忽,请殿下治罪。” “治罪嘛……就只领二十吧,多了肖弟弟该心疼了。” * 夜幕下的祈年殿犹如一头巨兽,静静蛰伏在夜里。 大殿内四壁和穹顶挂着无数青面獠牙怒目金刚的幡旗,偶尔在夜风中发出沙沙声响,似有人在耳边低语,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无边的黑暗中只有一点亮光,祁岁桉就跪在那片微弱烛光里看着颤颤巍巍的烛芯逐渐被四周黑暗吞噬。 他感觉身体好似掉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父皇果真了解他,知道他最怕黑和冷。身体不自觉地抖动着,意识出现混沌,无边暗夜,没有尽头。祁岁桉不知何时彻底陷入了昏迷。 等到他被人推醒时,耳边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得罪了,殿下。” 冷水刺骨从头泼下,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原来日头已经西斜,暖黄阳光穿过祈年殿里繁复花纹木窗重新打在祁岁桉身上。 被幽闭罚跪了两天一夜,他嘴唇泛白干皮,身体摇摇晃晃似一株被风雨捶打了一夜的海棠。“殿下,殿下。”福安贵捻指轻轻推,“皇上召见殿下了。” 祁岁桉睫毛抖了抖,勉力睁开了眼睛,可是那双瞳眸里什么都没有,一片空茫。他喉咙干涩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快,快拿水来。” 遥远朦胧的脚步声,然后他感觉嘴被大力撬开,喉咙里忽然一阵清凉。 “醒醒啊九殿下!” 缓了不知多久,祁岁桉的意识才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他茫然望着四周,眼神终于聚焦福安贵那张有些苍迈的脸上。他缓缓开口道,“待、待我去洗沐一番,免、免得污了圣目……” “唉,殿下这是何苦呢。”福安贵重重叹气。他托着祁岁桉的手臂,透过那双眼,他仿佛看到了故人。 祁岁桉完美袭承了皇帝和月妃的优点,既有北方男子的俊朗棱角,又长了双南月女子的温软多情的眼睛。 只是不知何时起,这双眼睛一直被冰覆盖着,永远教人看不清那层冰雾背后藏着什么。 福安贵轻轻摇头,叹出一口气,“恕老奴多句嘴,殿下想想月妃娘娘罢。”换作别人巴不得用这副模样去圣前求个可怜,可他倒好,这么多年也不肯向皇上服个软。 轻轻一句话拨动了那根已经和他心脏长到了一起的刺。额筋突起,祁岁桉面色惨白地努力撑起一条腿,颤抖着站直身。 “多谢公公。” 简单洗漱干净,祁岁桉换上了官服,朱红长袍露出颈边一抹玉白缂丝暗纹内领,衬得他的脸更显苍白。 他双手用力揉搓自己的脸。他皮肤极薄,经不起这样揉搓,只肖几下脸上立刻一片红,倒是瞧着气色好了几分。 他忍着双膝的痛跟随福安贵进了乾华殿。金乌未沉,殿内已经掌了灯。 铜枝烛台,帷帐漫漫。祁岁桉掀袍跪下,膝盖再次触地时钻心的疼痛令他不禁蹙眉,但他很快低下头,将不适压在心底。 “儿臣知罪,求父皇原谅。” 不远处的茶案后传来一声冷哼。“来来,都过来看看朕的好儿子,他可有半分悔过在脸上。” 福安贵赔笑,“陛下,若论对陛下和大盛,九殿下的这份心天地可鉴啊。” “也就你敢为他辩驳几句,”祁延手上的茶碗重重摔在茶台上。“居然敢在朕的面前玩易容假死、偷梁换柱这一套,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祁岁桉的头重重磕下去,震得地板发出闷响,“儿臣知罪,但为了查清陆家叛国一案,儿臣不得不这么做!” 祁岁桉抬起头,“父皇心里也清楚是有人要陷害儿臣,那两个刺客身上的印记是新刺上去的,而凌云阁未经三年残酷密训的刺客是绝不会被启用的,这点想必父皇已经教人查清了。” “栽赃儿臣事小,但有人急着要杀陆潇年灭口才是大事。”祁岁桉眼眸凝起一抹杀意,“父皇难道不是也想知道那一批批送往安邑的军粮不翼而飞,最后都去了哪里吗?” 见祁延没有打断他,祁岁桉便继续道,“让陆潇年认罪不难,他弃城而逃导致兵败是事实,他无从抵赖。但这场仗,败得蹊跷,要查清这背后的缘由才是父皇不想杀陆潇年的真正原因。父皇想借此整肃朝纲,又碍于朝中盘根错节,不易大动,那儿臣愿意做父皇手中这把斩麻刀。” 说完他重重又磕下头去,“儿臣还要感谢父皇不杀之恩。” 祁延重新端起杯,啜了一口,“谢就免了,那一脚够你记恨一辈子的了。” 他掀起眼皮看了祁岁桉一眼,“由明转暗,你这招算得不错。这样那些急着想杀他的人无从下手,想必陆潇年还会因为你救了他而对你心生感念,能吐露出些实情来。既然他硬的不吃,说不定他倒吃你这套软的。 “但朕提醒你,陆潇年这道护身盾牌也仍只能用十日,满朝都盯着,十日之后你还得连人带口供好好得给我送回来,不然朕也保不了你。”说完,祁延放下茶,抬了抬手。 金泉立刻捧着一身狐裘呈到祁岁桉面前。通体雪白,无一点杂色,丝绣金带缀和田玉扣,是难得的珍品。 “这是月妃当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