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我回家再拆吧,乱七八糟的,免得丢了。” 沈固若面前的三个人怎么看怎么心虚。 不过他没有多问,一点也不好奇陈豫的礼物是什么。 上次见陈豫这个反应,还是在他陈豫的家里,翻到那本珍藏的重口味腐漫的时候。 所以,他一点也不好奇。 沈固若拿着托盘继续回厨房端剩下的饮品。 他身后的三个人狠狠松了口气。 方正阳冲沈乐池比了个大拇指,感慨说:“学弟涉猎挺广,人不可貌相啊。” 沈乐池理直气壮:“哼,那是。” 陈豫脸色扭曲:“弟啊,固若的弟,我求你以后有这种东西先通个声,你单纯的亲哥见不得这些玩意儿!” 要知道是这么些东西,他打死也不敢在沈固若家里拆了看。 他刚说完,看不得这些玩意儿的人再次来到他们身旁。 “你们渴了可以喝。”沈固若说。 方正阳接了把他手里的东西:“沈哥你不用忙,我们自己来就行,饿了也会自己找纸巾啃的。” 沈固若表情古怪起来:“你别啃纸巾,薄御快做好晚餐了。” 沈乐池:“哥你别管,方学长想吃纸巾就让他吃。” 只是在客气的方正阳:“……” 沈固若意识到他们是在开玩笑,任由他们继续聊天,自己回了厨房等薄御做完晚餐。 晚餐顺利做好。 客厅里的三个人也跑进厨房来帮忙端盘子。 客厅的茶几只放得下他们的杯子和餐盘,于是索性把蛋糕和其他的东西都放了在地毯上。 配上沈固若他们装饰的灯和气球彩带。 虽然他们人不多,但生日的氛围是充足了。 陈豫拉了几个坐垫在地毯上,围着茶几放。 沈乐池打开电视机,把遥控器递给陈豫,让他调台。 陈豫今天是寿星,所以C位和主导权归他。 沈固若坐在他左侧,右边是沈乐池。 沈固若的手边是薄御,再是方正阳。 沈乐池其实也想和哥哥一起坐,奈何今天他不好跟陈豫争。 薄御他就更不可能争了。 对方的座位看上去就像是被他哥和方正阳护在中间。 万一真是渴肤症,他等会儿不小心碰到了,不就完蛋了。 最终的结果,沈乐池只能坐在陈豫边上。 问过方正阳的意见,陈豫在电视机上放了他们没看过的球赛。 一会儿用来赌哪边进球,输的还得罚酒。 方正阳给他们的空杯子里倒上酒,轮到薄御的时候,他特地装作随意地看了薄御一眼。 薄御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点了下茶几。 让他倒的意思。 方正阳直接瞪圆眼睛,满眼写着“你别给我乱来”。 薄御拿起手边装了水的杯子凑到嘴边抿了口,但没抿进水。 方正阳又懂了。 这是倒了不喝的意思。 得亏这不是在职场上,不会被劝酒。 方正阳安安心心地给薄御的杯子里倒了半杯酒,继续去给其他人倒。 沈固若就在他们身边,也比其他人都习惯关注身边的情况。 他没有错过薄御和方正阳短暂的对视。 水眸微微闪烁,有了点猜测。 沈固若用只有他和薄御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小声地问道:“薄御,你是不是不能喝酒啊?” 薄御不加掩饰地“嗯”了声。 但没有等到身边的人问为什么。 对方似乎总会小心翼翼地不去窥探他人的秘密,只问自己该问的。 薄御却想把什么掏都给这个人。 “喝了酒,身体会变得很奇怪。” 他在外人面前藏起来的弱点,变得完全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这个人。 沈固若问:“是因为渴肤症吗?” 薄御:“嗯。” 沈固若在脑海里想象喝了酒,会怎样让渴肤症的人,身体变得要用奇怪这个词来描述的时候。 “我当然能喝了!” 弟弟带着小脾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沈固若和薄御一起看过去。 原来是陈豫在质疑沈乐池的酒量:“真的假的哦?” 方正阳是见识过这位学弟的酒量有多差:“要不学弟还是喝果汁吧?酒对年轻人身体不好。” 这话放在他们这堆年轻人里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凭什么他们都喝,就自己不喝。 沈乐池不服。 沈固若这时候出声:“乐乐不能喝。” 陈豫接话:“听见你哥的话没。” 不服的沈乐池顿时歇菜,哥哥的话比谁都有威力。 而且他酒量确实差,这点靠卖可怜没用。 “我可以勉强留到最后喝,醉了就醉了,反正今晚我住哥哥这里。” “不能只看着你们喝,馋我一个人吧。” 倒酒的方正阳去看沈固若,让他发表意见。 沈固若心软地松了口:“给他倒半杯吧。” 沈乐池高兴了。 陈豫打趣:“发酒疯的时候别找上我啊,可以找你方学长。” 方正阳:“可别。” 沈乐池扑过去:“我疯起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这份插曲里,唯独薄御面色平静和淡然地沉默着。 他看起来和他们是那么格格不入。 什么时候他开始变得融入不进人群的热闹里,也是什么时候变得再无心融入进去。 他像这个世界的旁观者,看着他人的亲近和打闹。 无动于衷,内心激不起一丝波澜。 除他独自围成的圈能够形成一抹光亮,周围的一切热闹都会被灰白笼罩。 如同过去没有色彩的老旧电视。 “薄御。”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在身边叫了他一声。 周围一瞬明亮,让他失去焦距的瞳仁微微闪烁出浅淡的色泽,然后机械地偏过脸。 薄御的手里被塞了一根礼花筒。 他才发现不只是他的手里有,边上的其他人手里也有。 “快点的,别发呆了!”陈豫催促道,“都准备好了么!” 方正阳和沈乐池作为氛围组道:“好了好了!” 陈豫:“好,那我数三二一。” “三!” 沈固若知道薄御刚才肯定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薄御,等等我们一起把礼花放出来。” 薄御抿直薄唇,沉默地看着他。 “二!” “你会用吗?”沈固若也不用人回答他,“不会的话等等我来就好。” “一!” 最后的数字落下,礼花筒“砰”鸣,在薄御的耳边不算同声地忽然炸开。 连同他沉寂的心脏一起猛地抽动起来。 客厅的空中飘满礼花筒五颜六色的彩带,他怔然地望着。 “我宣布!我陈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