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的速度凸显了一抹慌乱。 “不可以。” 第49章 是哭包攻049 他们彼此间本就没有距离。 薄御抬头的瞬间, 沈固若的耳畔顿时滑过一阵对方呼出的热气。 耳垂被烫了一下似的,他快速地眨了下眼睛。 然后对上薄御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 男生眼尾清晰地点缀着浅淡的红,将眉眼间的清冷减化到只剩零星, 添出了几分可怜劲。 沈固若直直地往他瞳仁里面望进去一眼。 继而视线偏离, 没什么聚焦地落在自己放在对方脖颈皮肤上的那只手。 正牢牢被对方的宽掌禁锢着。 前后夹着,热意很快就渗透化开进了皮肉里, 驱散了大半的寒凉。 沈固若语调平缓地接下薄御说的话:“不当弟弟, 那我们还是朋友。” 也瞬间反应过来,确实没有直男愿意给好朋友当弟弟。 这和让人给自己当儿子同理。 要放男生宿舍里, 他们高低得互相打一架。 沈固若默默松了口气, 幸好他改口得快。 然而听了他的话,薄御莫名其妙哑了声。 喉咙里回应的“嗯”字像把锋利的刀。 横在他的嗓子眼,滚两下就划拉地要疼死他似的,根本挤不出嘴。 他的心脏好似空了一块。 被怀里的人险些当成弟弟的时候,心情没由来的恐慌得厉害。 可继续保持朋友的身份, 他却变得有些无法满足。 明明和先前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还是好朋友。 也是他当初费尽心思想要维持起来的关系。 是他自己想要的,偏偏现在填不上他心中的空缺。 也找不到更好的身份来满足他在青年身边想要的位置。 “哥?哥!” 这时候, 洗手间外传来沈乐池由远而近寻人过来的声音。 沈固若辨认出弟弟的声线微怔住。 被打断思绪的薄御也愣了下。 他们待在洗手间最里侧的隔间,一个在门口,一个在门内。 缓解渴肤的时候并没有关门。 沈固若最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抽出自己在薄御颈侧的手,将面前的人推搡进了隔间里。 身后的隔间门被他反手带上落了锁。 被门阻隔了部分洗手间光线的隔间里, 陷入了浅薄的阴影当中。 还沉浸在混乱情绪中的薄御后背忽然抵上了墙面。 等回过神来时。 他的薄唇上被覆上了一根柔软的手指。 青年趴在他的身上, 抬起的水眸在隔间的阴影中亮得像藏了繁星。 里面写满了让他不要出声的意思。 薄御喉结上下艰难地滚动。 薄唇上的手指不像是来遮着不让他讲话的,更像是抵着他的喉结,连吞咽都不许他有。 呼吸轻微的颤出紊乱。 心脏重重敲击在胸膛,心跳声在他耳边震耳欲聋, 砸得他大脑发懵。 渴肤症限制了他以往落在沈固若身上的视线。 缓解中的他也时常被病症左右,没有镇定过好好看一看周围或是怀里的人。 沈固若在薄御怀里侧着脸,看着隔间的门,正认真的听取弟弟的脚步声。 薄御无声收拢贴着他后腰的五指。 青年的眼睛被造物主塑得好看又勾人,睫毛卷翘像把质地上好的小刷子。 肌肤很白,如玉一样,衬得底下的唇瓣色泽绯红。 他突然不小心将指腹用了一点点力。 薄御呼吸狠狠一抖,刚才空缺的心脏一下被震颤所占据。 对方柔软的指腹仿佛要抵进他的唇缝间。 他浑身僵硬着,薄唇也在僵持着。 像是只要一旦松懈下来,两片唇瓣就不会再听他的指挥。 绝对会擅自对青年的指腹做点什么。 偷吃软糖一样,可能会微微张开一点,然后把软肉抿进唇缝中。 舌尖也会很不听话。 跃跃欲试可能会试探出来,将软糖卷进嘴里,把全部的糖衣都浸染上黏腻的湿润…… “哥?你在里面吗?” 就在沈乐池的声音彻底进入洗手间。 沈固若举着的手腕忽然被人用力圈住,从对方嘴唇上被轻轻扯下。 下一秒—— 后腰缠上的掌心把他狠狠往怀里推进。 他整个人都埋进了薄御不停起伏胸膛,面前的人烫得比刚才更加厉害。 薄御粗重的呼吸声萦绕在他耳边,急促又湿热。 明知不能多看多想,还是不受控制地满眼都被青年所霸占。 渴肤的症状不再是轻微,如浪潮在他身体里开始横冲直撞。 沈固若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茫然。 怎么会……突然变严重了啊? 只是现在不允许他询问薄御的身体情况。 沈乐池正在外面推开其他隔间的门。 都没有人,他一路畅通地来到最后一间,瞧了眼实打实被锁上的门。 “哥,你在里面吗?”沈乐池敲了两下门,“怎么来趟洗手间一个两个都没影了。” 隔间里,沈固若呼吸有些闷,勉强从薄御的怀里抬起脑袋。 颈窝里就埋进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对方的鼻尖擦过他的皮肤,险些以为是当初会张嘴要咬他的嘴唇。 他感觉到来自男生身上细微的颤意。 于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安抚了几下再放下手。 门外的沈乐池没有得到回应,纳闷地开口:“不好意思啊里面的兄弟,打扰了。” “怎么都不在,跑哪去了?” “哥哥手机也不拿。” 没多久,沈乐池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洗手间里。 沈固若再三确认门口没有了弟弟的身影,他轻声开口:“薄御。” 薄御理智尚存。 渴肤症还没应激起来,就被他抱到了想要的人。 他的情况远比上次抗敏治疗好上百倍。 “嗯……” 他闷着难受和颤抖的语调应出声。 沈固若困惑道:“你突然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比刚才更严重了。” 薄御在他颈侧艰难地扯唇,呼吸乱得一塌糊涂:“有……一点。” 沈固若觉得不像是有一点的样子:“好好的怎么会严重起来的。” 因为他盯着看得太仔细,想了不该想的,没有听主治医生的叮嘱。 但薄御没敢把心里话说出口。 不知道是在怕青年对他的为人改观。 还是怕对方得知这件事,选择用远离自己的办法来抑制他的渴肤症。 哪一种……他都接受不了。 “不知道。”他的嗓音一副要溢出哭腔的架势,“沈老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