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弯,眼中多了光亮。 他直起腰,一点点挪到佛千回身边,小声附在对方耳边嘀咕:“怎么会这样?那小朋友真可怜。” 佛千回揉了揉顾途脑袋。 脑海中不知怎么着泛起了幼时的回忆。 A市普通人很少听过邢家,可在上面的圈子里,邢家可是如雷贯耳,无出其右。 邢家不像其它家族,莺莺燕燕一堆,每天上演豪门大戏。相反,邢家的家庭关系很简单。 邢家三代单传,到了邢清昭儿子这一代是四代。 邢清昭是隐婚,很少有人见过他的妻子儿子。 但根据传说,邢清昭对他这个儿子特别宠爱,恨不得把天上星星摘下来送给儿子。 儿子从小的家长会,邢清昭没有缺席过一次。 儿子生病了,邢清昭会推掉手中的所有工作去医院陪护。 因为邢清昭对儿子太宠,加上家世太显赫,圈子里的人就给邢清昭儿子取了个绰号叫邢太子。 据说邢太子刚出生的时候,邢清昭便在A市寸土寸金的三环内买了很大一块地皮专门给邢太子建游乐园,同时又建了对应的贵族幼儿园、初中高中。 这些产业都被登记在邢太子名下。 邢太子幼时容易生病,邢清昭便每年给太子爷买几亿的保险。 保险公司因此每天战战兢兢,还派保镖去守着,生怕太子爷哪儿磕着了。 太子三岁生日,邢清昭说这是他家小王子,便从拍卖会上花了3.6亿拍了一个古董王冠戴在儿子头上。同时还请了几十个国家的小王子来一起为邢太子庆生。 因为邢太子有点娇气,很少见人。 与邢清昭关系好的朋友戏称这是养了一位小公主,可以为小公主做一条公主裙了。 怎料,邢清昭知道后,找了百位设计师,用数不尽且价值连城的珠宝做了一条成人公主裙,并说:“这是送给将来儿媳妇的。” 公主裙价值连城,从放出消息的那一刻,便有世界顶级机构为其评估,最后将其列为世界上最昂贵的公主裙。 一言激起千层浪,A市上层圈子炸了,有了这条公主裙且不说攀上了邢家的关系,光是公主裙的价值就能让一个家族从中等到显赫。 那会儿,不少幼年甚至成年女孩都说要嫁给邢太子,更离谱的是不少男孩也说要嫁。 可怜当时的邢太子才三岁,不少人上前诱哄。 佛千回记忆很深。 那年他刚上初中,邢太子的生日宴举办得很隆重。 他父亲的情人们生怕他去生日宴攀上关系,便将给他父亲吹耳边风,禁止他参加宴会,并将他送去了封闭学校。 后来他听说,那天生日宴,一些没有女儿的父母甚至让他们儿子去勾搭邢太子搞基。 邢清昭知道后自然怒不可遏,让人将那群心思不轨的人打出了宴会,并在第二天赶出了A市。 这其中,就恰巧有一位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后来邢太子夭折了,又被称为先太子,那条公主裙也被密封起来。 公主裙的原名叫做沉入海底的雪蔷薇,只是圈子里戏称为先太子妃的册封礼服。 佛千回想到这儿不禁嗤笑。 不过是一条价值不菲的裙子罢了,一群人还抢破了头,真是有意思。 第35章 拔萝卜的第三十五天 郑风然谨记首领儿子这条禁忌, 又将目光投向顾途。 顾途摇了摇头,拒绝了郑风然的好意。 溪柳村是他认定的家,他很喜欢并且很享受在溪柳村的每一天。 顾途一想到自己与佛千回搭伙有了一个小家, 心里就像是有了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眉梢都挂着喜悦与惬意。 他离家好几天,都有些想家了。 郑风然虽有些遗憾,但也不再劝。 保险柜被打开后,异能者们惊喜:“白面馒头!水!没有放坏的土豆……” 他们越来越惊讶:“怎么还有泡面?末世半年了, 我都很久没见过泡面了!” 白糖等物被他们小心翼翼上交到专业人员手中。 这些可都是稀罕物, 专业人员非常谨慎。 以防万一,他们先验货。 他们看到包装袋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盗版,但没关系, 能吃就行。 专业人员取来精度非常高的电子称对白糖进行称量。 顾途心知自己做了昧着良心的勾当,紧张地握紧了手掌。 佛千回拍着顾途的背, 目光深邃, 同样盯着电子秤。 第一包白糖:478.66g。 顾途抿了抿唇, 被查出来了。 就在他们以为重明可能生气要扣掉他们部分重明币时,围观的异能者惊讶道:“怎么回事?怎么才少了二十多克?” 顾途:? 另一异能者笑道:“这盗版怎么搞的?我记得这甜甜白糖缺斤少两惯了, 平时不都是少个五十、一百克?怎么这盗版反而才少了二十克?” 顾途:…… 佛千回揉着太阳穴,看似平静。 待到人们称量下一包白糖时, 佛千回漆黑的眼眸深处藏着一抹不甘与懊悔。 异能者:“这包才少了23g。” 佛千回端起小杯子抿了口水, 润了润唇。 “这包少了21g。” “怎么回事,这包竟然才少了13g!” 佛千回握着水杯的指尖发白,他继续抬手揉了揉眼眶。 听到这群人占便宜,比有人在他身上挖了一块肉还疼。 他们又去称重了方便面面饼,更是惊叹:“一个盗版面饼,非但没缺斤少两, 还重了四五克!” 佛千回:…… “你们快看,这油是优质油,而且几乎没有添加剂。” “怎么回事,牛肉粒怎么这么大?赚了赚了!” “没想到这厂家还挺良心的?” 佛千回:…… 他将杯子里的水喝完,不经意揉了揉发疼的心口。 顾途倒是放下了心,没有多生意外就好了。 郑风然也没有卡人,爽快地将重明币交给顾途。 顾途拿着重明币想要给佛千回分些,佛千回却让他全部拿着,且随口道:“钱在我们谁手里都一样。” 顾途眼睛眨了眨,将重明币放入最里层的衣兜里。 三千四的重明币自然不能乱花,顾途得好好思量思量,将每一分币花在刀刃上。 他们打算在重明多住两天。 他们晚上住在一间房,一张床上。 夜里,顾途趴在佛千回胸口上,做了一个梦。 梦中,小小的他同样窝在妈妈的怀里,时不时扒着门框向外张望。 妈妈帮他顺着翘起的头发,一脸宠溺。 顾途看外面没人,活泼又软糯:“妈妈放心,他不会找到我们!小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