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准备用长矛捍卫自己。 “哦,所以是我的错。”他讽刺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拉斐尔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他手中那枚惨不忍睹的权戒上,“把它给我吧,我会让人将它修复。” 在他伸手想从尤里乌斯手里将碎裂的戒指拿来时,尤里乌斯后退了一步。 同样的两双紫色眼睛对视着,过了半晌,尤里乌斯将戒指放在了拉斐尔手上。 “——我把它给你并不是因为你向我要,”尤里乌斯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马上就要被吹散的风,“我一直想把它给你,在你坐上这个位置之后。” 这样的语气后面必然有一个“但是”,然而尤里乌斯并没有将这个词语说出口,他们的视线汇合又错过,话里沉重的东西就这样被埋藏在了无声的短暂对视中。 “不要把它还给我,”这是莱茵公爵堪称稀少的乞求,尽管他说得像是一个命令,“拉法。” 尤里乌斯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拉斐尔拿着碎裂的戒指,上面湿润的血已经慢慢干涸,变得冰冷,他轻柔地蹭掉血迹,对站在一旁虽然神态动作都一如往常,但双眼隐隐发亮的费兰特说:“教皇宫有合适的工匠吗?” “有。”费兰特回答得毫不迟疑,虽然他并不知道有没有,但很快会有。 拉斐尔纵容又无奈地看着他:“你惹他干什么?尤里乌斯一般不和人生气,而且我不希望听见外人说教皇宫内部不和。” 费兰特温顺地跪在床边,像一只卷毛大狗,乖巧地贴着自己的主人,闭着眼睛,感受拉斐尔温凉的手指从自己的头发里穿梭过去。 “他们不会知道的。”费兰特笃定地说。 “那最好。” 拉斐尔轻柔地摸着费兰特的头发,语气很柔和,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他正在冷静地思考,因为他长期以来并没有注意加强在教皇国内部的权力,尽管领主们被清洗之后,教皇国达成了前所未有的统一,可借助着教皇的名义行使权力的却始终是尤里乌斯。 当他不在的时候,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将秘书长的命令视为最高,这似乎并没有可以指摘之处,但当他现在面临着和加莱、亚述的矛盾时,这点看似微不足道的失衡就前所未有地显露了出来。 如果教皇国与加莱开战,他作为领袖奔赴前线,那等他回来之后,教皇国是否还是他的教皇国? 拉斐尔并不想这么恶意地揣测,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是无可救药的疾病侵蚀了他掌管信任的脑部区域,他无法遏制地用怀疑的目光看尤里乌斯、看费兰特、看莱斯赫特…… 他需要一点小小的制衡,或许费兰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没了拉斐尔,他将一无所有。 而拉斐尔知道他现在最想要什么。 年轻的教皇脑子里转着纷乱的思绪,在费兰特凑过来触碰他的额头想试一试体温的时候,配合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费兰特愣了一下。 拉斐尔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抵住他的额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宽恕。” 费兰特呆呆地看着他,教皇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在一片黑暗中,费兰特感觉自己唇角有温热的感觉擦过,一触即分。 拉斐尔有时候也不太有底线……嗯,就是这样。 我感觉这章的名字应该叫“恋爱脑和事业批”……三个人,两个人就想着老婆和谈恋爱,只有拉斐尔满心搞事业。 哦,对了,关于这篇文的同人创作什么的,我本人是不介意的,cp可以随便磕,因为我写感情戏不太行,所以还挺喜欢看别人写这个的哈哈哈哈,但是不能用于获取盈利哈宝贝们,记得标明出处就好了【比心】 明天又是期中考,考考考,天天考【愤怒】 又是改卷地狱和监考地狱,我好想死【躺平】 第97章 希望蓝钻(十四) 绣着金狮和长剑的三角旗威风凛凛地飘拂在皇宫的塔楼上,披着深蓝色短罩衣的骑士们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各个要道处,他们驻守着加莱帝国至高无上的君主的宫殿,那位喜怒无常的皇帝自从对亚述宣战后就神经兮兮地躲在了寝宫中不肯出门,连自己最喜欢的每日夜间捉迷藏活动都不参与了。 帝国的财政大臣,王太后的前任宠臣兼情人从走廊上匆匆而来,年过半百的男人依旧有着乌黑的胡子和头发,身体健壮,四肢匀称矫健,宽松的猩红色羊绒长袍盖住了他有些发福的肚子,但从他没有过度走形的五官中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必然是一个帅小伙儿。 大臣穿过复杂的廊桥,停在皇帝寝宫的门口,御前卫士们用力吸腹挺胸,向他跺脚行礼。 对于一位经历了两位弗朗索瓦系的皇帝执政时期,还能安安生生坐在高位上,甚至能成为王太后的情人——且平安成为“前任”的人才来说,多么敬重他都是不为过的。 “我要立刻见到陛下。”财政大臣低声说。 队官立刻前去禀报,很快这扇大门就打开了,皇帝的寝宫总管站在门后,看见财政大臣,脸色露出了不知是轻松还是尴尬的表情:“……大人,陛下正在里面等您。” 财政大臣摆摆手,将自己的随从们留在门外,大步踏进皇帝的寝宫,遵守着礼仪向皇帝深深地弯腰行礼,等他直起腰,看见坐在皇帝身边地那个青年时,脸色还是难以遏制地凝固了一瞬。 “我恳请陛下屏退左右。”他恭敬地说。 尤利亚子爵的表情飞快地扭曲了一下。 不管过了多久,不管要经历多少次,明明他已经拥有了都德莱几近皇帝的权柄,但这些贵族还是不屑于在他面前隐藏对他的轻蔑与不满,弗朗索瓦看他如同一个玩物,他无法反抗,可这些同样不过是皇帝的臣属的家伙,凭什么敢轻视他? 尤利亚带着点恶毒的视线落在大臣身上,屁股稳稳当当地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有什么事情,请直说吧。”在大多数时候,弗朗索瓦四世都堪称脾气温顺,尤其他不发神经时,简直能被冠上一个类似“好人弗朗索瓦”之类的绰号。 皇帝隐晦的拒绝让财政大臣有些不满,但从来就擅长审时度势的贵族识趣地略过了这个话题:“陛下,我遗憾地向您报告,我们第一批派遣往亚述的远征军在黑海遭遇了袭击,船只和人员损失惨重。” 微微笑着的小皇帝惊讶了一下,坐直了身体,那头羊毛一样厚实打卷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滚在他胸口,让他看起来有种毛绒动物似的无害。 “什么?——我不理解,”小皇帝慢吞吞地说,他的语气非常稳定,完全听不出任何发怒的迹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