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的时候,一切都能想通了,高中那次,他还跟左燃亲口说,想追他妹。 问道,“我挺好奇,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不然,为什么高中就不让你谈恋爱。” “毕业的时候。” 她坐沙发上,离他很远,面无表情地回。 具体,是从哪一刻,记不清了。 一见钟情的应该是她。 只不过为了撇清,一般都会说是他勾引的自己。 沈牧:“你也喜欢他?你俩谁主动一点,他没强迫你?” “我一直以为,他跟宁雨纯有点什么,你要是没来的话,和他上床的,应该就是宁雨纯了。” 顿了下,“姜阿姨的担心是对的,你换位思考下,你未来老公的过往,” “如果和家里没血缘关系的妹妹上过床,你还会和他结婚吗,打心底里觉得关系混乱,是被玩过的吧。” “而且,你是女生,男的一般更在意。” “不过,我倒是不在意。” 井夏末也不反感他这会儿故意提宁雨纯了。 利用心思很明显,直接地道:“我打算跟他提分手,只有我自己说的话他不会同意。” “你跟他说,咱俩睡过了,对了,你敢发吗,你如果敢的话,我就当你女朋友。” 最后一句话对沈牧的杀伤力很强,没犹豫就答应下来,“可以是可以,但这个太容易刺激他。” 本意从没有让关系闹僵的目的,而且,沈牧感觉这两人还是兄妹情更多一点,用这个理由分手,有点过分。 沈牧:“我说你后悔了,他就懂了。” 井夏末感觉了解哥哥的80%,“他不一定甘心,你试试吧,他这人,骨子里挺疯的,不受控。” “我什么都没干的话,他不会放手。” 沈牧笑起来,无奈又心甘情愿,“你明知道他疯,还让我得罪他。” “你如果不敢的话,我就换个人。” 她神色淡淡,把利用说得明明白白。 “这个胆子还是有的。” 沈牧拍了张她的侧颜,给左燃发过去,表示人在自己的公寓,自己的沙发上。 并且,房子,还只有两个人,独处,孤男寡女,想干点什么也没人打扰。 意味再明显不过。 井夏末满意地看了眼,提醒了句,“他如果来找你,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她昨天就开始犹豫,要用什么办法,想了一圈,还是沈牧最合适。 一来这人高中就喜欢过她,那混蛋哥哥还有数。 二来,沈家同样是豪门世家,跟左家没上下之分,他就算再想发泄,也不干做出太出格的事。 换成个普通男孩,按照他的报复心,说不定未来都给人家毁了。 沈牧不会被报复,爷爷和爸爸的位置,姜韵有意无意间给她提过,无非是希望她能做个聪明又清醒的人,选沈牧。 - 他那边没秒回,可能有别的事,没看手机。 井夏末等到了晚上,等到的,果然不是分手消息。 【你想要我怎样,你说。】 【你一句话。】 【我什么都能放弃。】 【只要你。】 晚上九点,她正在沈牧的大平层公寓里,吃沈阿姨做的甜品,抹茶千层,上次姜韵拿过去的没能吃到,兜兜转转吃到了,味道的确很不错。 但此刻吃在嘴里,突然变得苦涩万分,伴随着他的那几句话,心口越来越堵,窒闷得难受。 客厅音响,循环播放着她喜欢的歌。 沈牧给她倒了点解腻的饮料,看她脸色不对劲,岔开话题,“这音响怎么样,其实我平时不怎么听歌,但我记得他给你买的音响都挺贵的,也换了个贵的。” 井夏末没心情关心这些,给沈牧看自己手机页面,“他没那么轻易相信。” 其实她想问,你会爱我到多久? 但这问题没有答案。 可她真的不能被姜韵送去新加坡或其他国家, 那个想签她的经纪人,提醒过了,绝对不能出去,会错过内娱的很多机会。 再火的明星都不敢随便出国上学,即便是巅峰期,再回来,也会糊得一塌糊涂,立马跟同期拉开差距。 爱豆路也不行,泡菜国市场小得不行,跟国内一个省份的面积一样大, 但凡有点办法在内娱混,也不能去当小爱豆,那经纪人劝过她,看她长得漂亮,就想让她当演员,可关键她学的不是表演,不感兴趣,只爱音乐,写过几首歌。 沈牧:“你睡主卧吧,挺干净的,平时阿姨几乎每天都来打扫,等会我换个新床单。” 她恍然间想起,还有个长辈能管得了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起了身, “我去找他舅舅,能查到他在哪里,如果来找你的话,记得跟我说。” 也没看对方,匆匆忙忙离开了。 沈牧眼里闪过失落,想留她,倒不至于今晚占便宜,等于表个态,没因为畏惧左燃就不敢做什么。 - 晚上十点。 陈鸣正在酒桌上喝酒,乐呵呵地跟下属聊天。 下属:“看过《犯罪人论》吗,里面说,他去监狱里观察,包括欧洲的监狱,里面的犯人,基本没有长得特别帅的,很少有五官端正的,可能经济犯好一点。” “像□□犯,抢劫犯,这些,都有五官特征。” 另一人:“倒不如说,是冷血,同理心差,这些基因。” 陈鸣最近心情不错,局里刚破了个大案,烦心事少了许多,挺久没好好放松,正想继续倒茅台的时候,家属号开始震动。 随和的气质开始恢复成八风不动的沉稳强大气场。 听完电话那头井夏末的话,神色凝重了几分。 挂上后,吩咐道:“让技侦去查左燃,把他这半年的聊天记录,通话记录,全给我恢复了,看他最近跟什么人联系过。” 效率很高,等他接上井夏末回办公室里头,左燃也被联系到了,接着就赶过来了。 三个月没见,恍若隔世。 井夏末在办公室沙发上坐着,手里一杯一次性杯子的热茶水,神色微怔,和他对视着,没能挪开眼。 他一身黑,带着满身冰冷气息,身段挺拔,还是帅得过分,黑发在路上被夜风吹得凌乱。 神色倦怠懒散,嘴角一抹邪笑。 眼眸漆黑地看着她,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陈鸣上来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井夏末心里重重一跳,下意识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来。 他没躲,也没还手,脑袋被力道弄得偏向一侧,停了秒,抬眼看她,又接着转过来,回看陈鸣。 陈鸣下手重,没留情,声色俱厉,呵斥,“你现在给我老实交代!都干过什么!” 井夏末本来以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