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 他齿间收力,轻轻磨了磨牙,在景裴胸口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印子和些许晶莹的水渍。 “如果是,那怎么办呢。”贺今抬起头,看向景裴深邃的眼睛,学着他的模样,软下声来,故意顺着说道。 景裴弯唇笑笑,微微歪过了头,作势思考,回他:“我会好好锻炼、保持最佳状态的。我不会放弃勾引你的,宝宝。” 贺今扑哧笑出了声,随即整个人一抖一抖的,乐得根本停不下来。 过了一小会儿,他才平复,趴在景裴身上,手指戳了戳他胸膛上自己留下的痕迹,指指点点:“怎么骚话越来越多了,学得很坏。” 景裴没出声,只是握住了贺今的手,牵到唇边,亲了亲他修长的指节,又张开嘴礼尚往来地咬了他一口。 细微的感觉似电流一般,顺着经络,从指尖传到了贺今心尖,激起一阵奇妙的、难以形容的酥麻与涟漪。 “也许只是一个瞬间。”贺今望着景裴,眼眸明亮,笑意浅浅,正经了神色,重新回到他那个问题,慢而认真地说,“在Lenbe健完身,遇到秦途的那天……你和我说,没事了,回去吧。” “人回去了,心飞走了。”他继续讲完,垂下眼帘,细长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庞上剪出小片如扇的影子,却掩不住不自觉透出的、浅淡的红。 好像颗荔枝,景裴心想。 他动作比思绪更快,抱着贺今翻了个身,将他环在臂弯之间,抵在了床上。 贺今掀起眸子看向景裴,荷色的薄唇动了动,正想说什么,景裴的吻却已经再次落了下来。 深而热烈的亲吻,仿佛要将他给拆吃入腹。 贺今脸上的红被蒸腾得愈发醒目,眼尾也洇出了些湿润的水雾。 半晌,景裴的唇移开,往上而去,细细碎碎的吻从脸颊到鼻梁,最终轻轻地亲了亲眼睫,珍视又缱绻。 贺今睁开眼,看着身上人成熟帅气的脸,抿了抿嘴角,笑说:“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小色,但是景裴,你本来就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而不仅仅是对我。我喜欢你,也爱你。” 我慕强,却更动心于强者甘愿低头的温柔。 所以,不要吝啬,靠近我,吻我吧。 他在心里小声道。 而景裴就像心有灵犀、听到了他的呢喃一般,低下头,抱紧了他。 他将脑袋埋在贺今颈间,感受着他的体温、气息、心跳频率,告着曾一遍遍坦诚诉于耳畔的白。 “贺今,我也爱你,喜欢你。” -------------------- ▲ 完结倒计时? 第75章 七十四 微凉的秋随着气温的日渐降低而悄然退场,冬风的冷意凛冽而肃杀,却将人们吹得柔软,个个都毛绒绒了起来。 十二月初,国考如期而至,除却公共科目的统一笔试,外交部在前一天的下午,还有针对相应语种岗位的外语水平测试。 两天的时间,霍从舟简直比钟许这个当事人更为紧张,直接让贺今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与安排,眼巴巴地守着全程,做起了陪考。 贺今处理完公司的事,看了眼时间,提前打卡下了班。 他给景裴发了个消息,然后开车先去了花店取了订好的花束,才转道去医院接他下班,再一起去考点,规划得明明白白。 景裴从行政楼里出来的时候,贺今已经提前到了。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景裴一垂眸,就看见了放在座位上的淡紫色剑兰。 他眉峰微挑,知道这应该是霍从舟给钟许的,小心地伸手拿起,迈腿入了座。 贺今手腕搭在方向盘上,侧过脸,笑吟吟地看向景裴,开口调侃说:“帮我保护好哦,要是弄坏了,我今年的年终奖可得飞了。” 闻言,景裴不由笑了笑,答道:“知道了宝宝,放心。” 说完,他系好安全带,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回到了身前的花上。 贺今见状,眼睛弯得更深了,眨了眨,透着几分狡黠的光亮。 他伸过手来打开了副驾的手套箱,抽屉倾斜着落下,露出了里面满满的鲜花。 蓝白色的玫瑰纯洁而治愈,小小的茉莉与绿叶点缀其间,和谐又漂亮极了。 “你的。”贺今说。 景裴愣了一瞬,旋即回过神,眼角眉梢柔了下来,尽是温和与动容之色。 他带着笑意,轻轻问道:“我也有呀?” “嗯哼。”贺今的音调听着颇为愉悦,还带着些骄傲的味道,说,“走啦,找他们汇合去。” “好。”景裴缓声应着他。 一脚油门,轻车熟路。 离申论结束还有二十分钟,霍从舟已经从自己开足暖气的车上下来,不怕冷地在考场外等待了起来。 贺今停完车,和景裴并肩走过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望妻石似的翘首以盼的场景。 他走近,叫了霍从舟一声,将手里的剑兰花束递给他,示意道:“霍总。” 霍从舟循声扭头,分了两秒钟的眼神给俩人,接过花,转而又撇了回去,随意地说:“你们来了。” “嗯。”景裴淡声应答,和贺今站在霍从舟的身边,视线看向电动伸缩门的另一头、那挂着红底白字横幅的教学楼,道,“快到收卷时间了吧。” 霍从舟点点头,垂眸整理了一下手里的剑兰,凌厉的眉眼因想到钟许而变得温柔平和,说:“他今天状态很好。” 这几个月来,钟许一心一意地在备考,几乎没什么多余的活动与社交。 而霍从舟念着俩人当初在游轮上的约定,除了安排了专门的辅导老师上课,以及让营养师盯着他的一日三餐,自己本人并没有过多地去打扰他。 属实是洗心革面,令人赞叹。 虽然贺今合理怀疑其实要是条件允许,霍从舟应该是恨不得亲身上阵,给钟许洗衣做饭,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的。 思及此,贺今转过眼睛,瞧自家老板那一脸沉浸其中、浑身散发着爱恋气息的不值钱模样,已经见怪不怪。 他幽幽地出声,“吓唬”他道:“上岸第一剑……” 霍从舟闻言。 霍从舟怔愣。 霍从舟蹙眉。 霍从舟思考。 片刻,霍从舟看向贺今,说:“是吧,你也觉得我是他的意中人对吧。” “我知道的。”他笑了,自我洗脑般笃定道,“他爱我,不然他为什么要斩我不斩别人。” 贺今:? 他默默后退了两步,大为震撼。 贺今:哇塞。 贺今: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总之你先从我老板身上下来。 景裴在旁听着,忍笑忍得十分辛苦,镜片后的眼睛弯弯的,整个人微微发着颤。 他见状,夫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