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开始变得微妙而不可言说,昏暗的屋内还没来得及开灯,刚一进入公寓,贺今就被景裴搂着后颈压在了门上,低头吻住了唇。 他微微怔愣,随即张开齿关,双手揽住了景裴的脖子,态度极为配合,甚至是纵容地由着他动作,回应着他。 唇舌交缠的水声啧啧,暧昧又热烈,贺今喉间发出些压抑的唔唔声响,呼吸因被掠夺而渐渐急促起来。 俩人的喘息相融在一起,烘得周围的温度都仿佛随之升高了,面色也一点点泛了红。 “宝宝……”换气的间隙,景裴单手捧着贺今的脸颊,呢喃地唤着。 贺今应着他,将手臂收得更紧了。 半晌,重叠的身影才稍稍分离,景裴用舌尖轻轻柔柔地舔了舔贺今的唇瓣,像是安抚,又像是眷恋不舍。 他额头贴着贺今的额头,低声问道:“宝宝,所以你还没洗澡对吧?” “嗯?”贺今抬眸看他,对这突如其来的话题不明所以,但依旧如实答着,“是……” 话音落下,景裴一把抱起了他,吓了他一跳。 他一双眼睛如狐狸似的弯起,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笑吟吟的,坦荡说道:“那就一起洗吧,我帮你。” 贺今:? “你都那么好,不收我车费带我回家了,我总得回报你点什么。”景裴解释着,头头是道,理直气壮。 贺今听了,扑哧笑了一声,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口,反问:“你这回报,它正经吗?” 正经的,但不多。 明亮宽敞的浴室里,淋浴的花洒被伸手关上,淅沥沥的水声由此慢慢停了下来。 景裴将雪白绵密的泡沫抹在贺今的肌肤上,从肩头,到胸口,再至腰腹,一一抚过,涂得均匀而仔细,然后用掌心打着圈,按摩揉搓了起来。 他手法和力道都恰到好处,贺今被摸得有些痒,却又十分舒服,轻声地哼哼着。 他伸出湿漉漉的手,将景裴沾了水的碎发向后捋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深邃俊朗的眉眼没了遮掩,映着光,显得愈发温润与好看。 贺今越瞧越满心欢喜,笑着凑过去在景裴脸上亲了一口,发出了啵的一声响。 景裴顿了下,轻咳着,义正词严地说:“客人,自重。” 贺今闻言笑得更加厉害了,顺着戏将角色扮演贯彻到底,勾着景裴的脖子,靠他更近。 “景师傅,你好好洗。”他耳语道,声调悠悠,“我总要看到你回报的诚意啊。” 景裴偏眸看他,不做声,只是笑笑,旋即俯下了身去。 他搂着贺今,骨节分明的手指由脊背继续往下,划过臀峰,探入腿根,尽职尽责。 待涂抹完后方,便顺势转到了前头。 景裴揉捏了下囊袋,而后手指收拢,握住了贺今半硬的性器。 他极富技巧地开始抚摸撸动起来,若即若离,时轻时重,眼睛则紧紧盯着贺今的脸,不肯错失他的每一瞬神情。 贺今闷哼一声,腿一下就软了,双手抓着景裴的臂膀以作支撑,才堪堪站稳身形。 他指尖不由地蜷起,眉心微蹙,唇角泄出了些许细碎的呻吟。 在嘴上讨的便宜最终都会变成他向景裴求的饶。 贺今低头靠着景裴的肩,露着一点嫣红的舌尖,忍不住连连喘息,懒散,又享受般地叫着他的名字:“景裴……嗯、景裴……” “怎么了,宝宝。”景裴闲笑着应答,手上动作不停,一直发出咕叽咕叽的靡靡水声,神色却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贺今的情欲完全被挑动了起来。 他无暇思索太多,环抱住了景裴,手在他匀称的肌肉上不自觉地摸来摸去。 景裴在贺今最沉溺的那刻松了手,然后若无其事地拿起花洒打开开关,替他冲洗起了身上的泡沫。 快感戛然而止,贺今迷蒙地睁开双眼看向他,表情疑惑不解,又有点可怜与哀怨。 “你——”他讷讷道。 景裴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样,只引着温热的水淌过贺今的每寸肌肤,又冲去了自己身上沾到的泡沫。 他牵着贺今出了淋浴间,踩在防滑的软垫上,拿过架子上的浴巾包裹住他,细细地擦拭了起来。 沐浴露的香味清淡而自然,萦绕在俩人鼻尖,贺今欲言又止,片刻,撇了下嘴,刚想伸手自己抒解,就被景裴捉住了腕。 景裴将浴巾垫在贺今身后,宽大的手掌握着他的胯,把他摁在了洗手台上。 贺今看着景裴在自己腿间慢慢单膝跪了下去,眸子却不动,始终盯着自己。 明明是下位者的姿态,是臣服与仰视,却莫名充满了居高的侵略感,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那眼神太深了,黑漆漆的,让贺今生出了一丝身为盘中餐的幻视之感。 “宝宝。”景裴薄唇擦过他的性器,轻启着吐出几个字,“继续。” 猎人洗干净了自己的猎物,准备开动了。 第46章 四十五 那画面实在是太过香艳与刺激,知晓景裴意图的贺今有片刻的晃神,下一瞬,性器上传来了湿润而温热的触感。 景裴顺着柱身轻轻地由下而上舔舐着,而后碰了碰顶端,张开唇,将它一点一点含进了口中。 贺今短促地呃了一声,仰起脑袋,修长的脖颈上白皙中透着浅淡的粉,青筋浮现,看着脆弱又美丽极了。 他的腿搁在景裴的肩上,内侧的肌肉微微抽搐着,诡异而酥麻的感觉如潮水般冲刷过尾椎,再幽幽攀附而上。 俩人在性事上非常契合,这段时间以来,花样玩了不少,口交也不是没有过,但还是来一次觉得受不了一次。 贺今的手指穿过景裴发间,无意识地揉着,声音不刻意压抑,断断续续从唇角逸出,十分地勾人。 方才在淋浴间里的抚摸已经让他情欲横生,只差了临门一脚,景裴吞吐了几下,舌尖打着圈,再一吮,很快贺今便低叫着彻底交代了个干净。 他眸中一片湿漉漉,胸口起伏,不停喘息,垂下眼帘向景裴看去。 只见景裴也抬起头来,吐出一小截沾着白浊的舌头,跟炫耀战利品似的,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唇,而后又伸出大拇指,抹了把嘴角,将东西悉数咽了下去,忽地笑了。 这堪比狐狸精的做派看得贺今一时目眩,差点找不着北。 景裴站起身,手撑在贺今的两侧,几乎是将他笼罩进了怀中,亦逼得他无处可逃。 他凑近,想吻贺今,贺今却别扭地捂住了他的嘴,躲闪着嘀嘀咕咕:“不准亲我。” 景裴稍怔,随即笑了一声,强势地揽过贺今的腰与他贴得更紧。 他不戳破贺今那点小心思,却故意道:“我偏要,宝宝,你也尝尝。” “唔——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