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柜台的缝隙里。 掌心被充盈填满。 好久没这么放肆过了。 陆政深吸一口气,双手失了轻重。 纯棉的小件被不着痕迹往下褪,还没反应过来,程若绵已经被抱到了柜台上。 呼吸急得像闸口湍急的水流,一波一波,让人头晕目眩。 久违了。 不,应该说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只有顺畅只有温暖,只有安心和满足。 他身高腿长,柜台七八十厘米的高度有些偏矮了。 陆政抱起她回卧室。 卧室仅有角落一盏蘑菇型小夜灯亮着。 暖色调的光线近乎散发着热度,随着呼吸和隐秘的声响一起升腾。 程若绵上半身陷在床头柔软的大片的靠枕中,昏茫的视线范围内,只有他的肩颈和微张的唇。 他更深地低头,她也极力仰起来去迎接,唇舌每一次碰触都无法长久,是因为他的动作带来微微的荡动,不得不稍稍分开些许,在下一次更靠近之时,唇舌又急不可耐地纠缠在一起。 窗外夜幕笼罩。 明日有场大雪,夜色也像静候着雪花降临似的,屏息凝神着。 陆政嗓音暗哑,“有没有想我?” 她说不出话。 “嗯?”他咬她的脖子,“宝贝。” 吻辗转来到耳侧,含。吮她的耳垂,舌尖顶。弄。舔。舐,她受不住,说,“很想。” “我也想你,”他拂开她汗湿的鬓角,眸色晦暗凝住她,“很想。” - 程若绵喝了点酒的,又经历了体力消耗,洗完澡之后干燥干净地躺到床上,便立刻昏睡过去。 陆政去厨房倒了杯水过来,俯身摸摸她的脸,“宝贝,喝点水。” 她眼睛都没睁,手撑着床单半坐起身,就着他的手把水喝了个干净,随即又脱力地躺倒在床上。 陆政失笑。 关了床头灯,到床上把她抱进怀里。 程若绵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又不见了。 整个人都被滚烫的体温笼罩住。 陆政靠在床头,把她捞起来,安置到腿上。 他跟不清醒的人打商量,“乖,动一动。” 程若绵不满意地哼唧。 唇边凑过来一个什么东西,她本能嗅了嗅,他说,“棒棒糖。” 她掀开一条眼缝,确认了,张唇含住。 草莓味儿。 甜滋滋的。 注意力被分散些许,她好歹没有再表示不满。 陆政翻身压下来,用被子把两人蒙住。 “好吃吗。” “……嗯。” 声音娇得不像话。 “还要吗。” 程若绵朦胧地想,不是在吃吗,于是没回答。 接着就感觉到棒棒糖被抽走了,她本能要去够,落下来的却是他的吻。 舌卷着舌往深处探,品尝她口腔里甜滋滋的津液。 - 第二天一早,程若绵是被工作日的闹钟吵醒。 只响了两声就被人摁了,她还是睁开眼撑起身。 陆政站在床边,白衣黑裤,正在扣袖扣。 “要起来吗?” 昨晚的一切缓慢涌入脑海。 程若绵第一反应竟是害羞。 她跌回床上,往上拉过被子,把自己半张脸都蒙住。 陆政不由牵唇笑起来,声线低沉,“这是做什么?” 她摇摇头,不说话。 他走过来,单膝跪在床上,俯身亲吻她额头,低声,“乖,起来吧,今晚早点睡,补补觉。” 她透过被子闷闷地说,“你走开,我就起来了。” 被子里的她光溜溜的。 “为什么。” “我——” 话没说出来,他手已经探进被窝,捞过她的腰把她抱了出来,就这样抱着她抱进了洗手间。 放到淋浴间,她脸都红了,立刻推他,“快出去。” 陆政觉得好笑。 尚策接到指令,一早带着几套新衣服和早餐送了过来。 在程若绵洗澡化妆的时候,陆政把早餐进行了二次加工,端到餐桌上。 他就坐在餐桌边,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回邮件,看文件。 过了不大会儿,程若绵从卧室出来了。 设计感的白色丝绸衬衫,搭配垂到脚踝的黑色宽松长裙,长发做了个简易的编发造型,脸蛋儿白皙清透,整个人像初冬清晨的日光一般,闪闪发亮,又有种清冷的沉静感。 “吃早饭。” 早饭期间,他还是一直盯着她。 像是根本没够。 程若绵一颗心被他勾住,不上不下,又觉焦渴。 好不容易吃完了,两人一起走到门口,程若绵取下大衣,正要穿,人就被摁在了门板上。 吻又落了下来。 陆政在她耳边哑声说,“能不能请假。” 第71章 那天到底是没功夫请假,陆政话刚说完,程若绵手机就响了。 副总亲自打来的,说是临时得知有个目标客户要回国内,要她马上去公司,一起讨论出个方案来。 除了三两高层,公司几乎全是年轻人,拿主意出方案是最快的,于是当天中午,陆政给程若绵打电话时就得知,她已经回了趟住处收拾好行李,正赶赴首都机场了。 临近圣诞,据说目标客户即将落地南城,参加新落成的画廊的平安夜酒会。 陆政叮嘱她注意安全,随时联系。 飞机上,程若绵抓紧时间完善方案细节。 落地之后,带着下属入住酒店,休整用餐。 午后,在酒店餐厅里寻了个安静的位置,几个人一起开个小会讨论方案,末了,实习生叹口气说,“也不知道咱们做这些有没有用?副总不是说客户脾气怪得很,很可能我们连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么。” “我尽力一试。” 程若绵说。 客户名叫任隽美,第三代华侨,在伦敦拥有一家画廊。 「望青山」北城分部想从明年开启主导策展业务,这样比起只承接策划、只承担交流中间人的角色将拥有更多的自主权,也能真正在业界做出自己的影响力。 第一期展览尤其重要,经过周密考察,任隽美的画廊被副总列为最优选择,但任隽美其人常年隐居国外,不好接触,此番也是临时从同行那里得到的消息。 会议结束,程若绵回到自己房间,仔细翻看任隽美的资料。 在她的过往经历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展览名称,程若绵想起来,当时她在英国交换的那一年,曾慕名去看过那场展,那时她被画廊的主体设计与展品的精妙呼应所折服,在那里流连了许久。 搁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声震动。 是陆政发来的消息: 「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