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这个份儿才哭着与他声声对峙。 想起昨夜里,她绷着脸色,犟头犟脑地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不要这种爱。” 陆政忍不住牵牵唇,吻一吻她额头。 - 陆政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身儿干净的衣服,下楼找家政阿姨上来,换床单。 阿姨收拾凌乱的卧室的时候,他抱程若绵去洗澡。 也许是昨夜情绪大起大落给她累着了,清洗的时候,她只是勉强掀开一条眼缝看了几秒钟,后来就全程闭着眼了。 重新把她抱回床上。 这一次,大约是身体和床单都洁净舒适了,她睡得更沉了些。 在程若绵睡觉的时候,陆政下楼喝了醒酒汤,听了尚策的汇报和今天的计划安排。 末了,尚策拿出自己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给陆政,道,“这是昨晚上拍到的。” 照片上,夜色中隐秘的路边暗处,佟宇和一个女人在面对面交谈。 那女人,应该是见过,但陆政想不起来了。 尚策可是熟悉得很,“去年秋天,谷老爷子送给您的那个。” 陆政一顿。 “之前您不就怀疑么,谷老爷子应该不至于用这种招数,眼下看来,大概是佟宇。” 可是他图什么呢。 陆政一时想不通。 吹枕边风探听他的想法?不应该。佟宇知道他喜欢程若绵,知道旁的女人在他这儿没有任何影响力。在他在丽·宫门口教训他的那次,他就完完全全泄露了自己对程若绵的偏爱和袒护。 心里某个地方深深觉出了古怪。 陆政眼睫半垂,思索了片刻,吩咐道,“今儿她要去见宋扬,你派人跟着。” “明白。” “宋扬那儿也派人跟着。” 他眉头微蹙。 今天大部分人力都要被派去保护先生,毕竟,他才是佟宇和陆良骏方筠心的首要目标,听到这话,尚策迟疑了一下,多问了句,“派人到宋扬那边是……” “保护他的安全。” 陆政还没理出章法,只是本能地觉得要这样做。 昨儿程若绵突然崩溃与他大吵,就是因为他威胁她要“弄死”宋扬,这个节骨眼儿上,断断不能让宋扬出什么事。 忙完这些,陆政回到楼上。 程若绵刚刚醒过来,眼神有些茫然有些失焦。 察觉到床边有人过来,她看过去,接触到陆政的脸,眼神聚焦了,眸底是淡淡的带着距离感的审视。 陆政不觉意外,总不可能睡了一觉,她突然立刻就对他亲热了。 他要抱她起来,程若绵却翻了个身,从床的另一边下来了。 她在洗手台前洗漱的时候,陆政一直靠在门口门框上看着她。 她去更衣间换衣服,他也跟到门口。 程若绵整理头发的时候瞥了他一眼,说,“干嘛跟着我?” 声音柔柔哑哑的,让人听了心痒。 “想看你。” 她卷头发的动作稍一顿,又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说。 整理完毕,程若绵回到主卧的起居室。 陆政双手插兜慢悠悠跟着她。 她站定在斗柜前,手一指,“看到了吗?这是宋扬以前送给我的东西,我都没拆封,今天要去还给他,他也有东西要当面还给我,这是他的自尊心,我尊重,所以我会去赴约。” 她盯住陆政。 陆政也一眨不眨地盯住她,过会儿才轻轻一点头。 “今天我跟他见完面就两清了,你不会要一起去吧?” 他想来着。 但他今天最好不要跟她一起出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误伤到她。 “我不去。” “谢谢你给我留出空间。” 她这话淡淡的,可稍一品就能品出,有股跟他置气的劲儿。 陆政笑一息,捞过她的腰,低声说,“生气呢?” “我怎么敢。” 程若绵双手撑住他胸膛,别开脸。 “别再说这种话,”他抵一抵她额头,“你知道的,你在我这儿可以为所欲为。” “前提呢?” 她淡淡地问,没等他的回答,她自己已经补充,“只看你一个人,不离开你,待在你身边。” “是吗?” “没错。” “那我请问你,这是命令还是请求?” 陆政沉默几秒,“……不可以都有吗。” 程若绵不说话了。 “你也可以命令我,”他低低地说,“命令我不要离开你。我求之不得。” 他的命令是威严是压迫,她的命令顶多算是情人间的撒娇和情趣。 怎么能一样呢。 程若绵没作声。 陆政用指背抚一抚她脸蛋儿,说,“我爱你。” 她心里被触动,脸颊发热,更深地偏开脸。 陆政吻了吻她发红的耳朵。 温热的气息拂得她心里痒,她伸手推他,手被整个包住。 他控着她的腰将她摁到墙上,双手都被包住摁到墙上,像被迫投降一样。陆政一点一点推开碾平她的掌心,手指一根一根挤进她指缝中。 骨节交错摩擦而过带来让人心悸的战栗。 他微弓着背低头吻她。 缱绻的温柔的吻。 他在她耳边唇边低低哑哑地说,“我一直都好想你。” 程若绵呼吸急促起来。 这时候,口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 她摸出手机,把他稍稍推开些。一通电话,来显是「宋扬」。 她看向陆政的眼睛。 那意思很明显了:我要接电话,你还要阻拦吗? 陆政没拦着,只是把她抱起来去了沙发上。 把她安顿在腿上了,才淡淡地说,“接吧。” 点了接通放到耳边,“……喂。” 只一个字,但她和陆政同时觉出了她声音的异常。 还没从方才的吻中完全抽离,带着轻微的颤音,旖旎意味不言而喻。 程若绵下意识去看陆政的表情,只见他眼眸虚眯着,她把手机拿远了些,捂住话筒整理了一下嗓音,才又贴到耳边,清朗的,“嗯,宋扬。” 这么正常的嗓音,也让陆政觉得不高兴。 那小子对她有深深的觊觎之心,正常嗓音跟他说话,都是一种恩赐。 他陆政再明白不过了。 “……好,下午三点,嗯,我会准时去的。” 统共也没几句话,无非是确认一下时间地点。 陆政却觉得很漫长,他抬手摸她的脸,被她打开,又换了地方摸她大腿,再次被她一巴掌打开。 如此几番下来,终于挂了电话,程若绵要跟他算账,眼神还没瞪过去,就被他摁倒在沙发里。 这个吻比方才的吻有更重的侵略和占有意味。 温香满怀。 早上帮她洗澡的时候他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