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有拒绝,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吻。 艾丽西亚在婚前受过教导,德文郡公爵夫人知道女儿的性子——你只需要告诉她做什么,她甚至不会多问一句为什么。 她撇着嘴,不习惯对方奇怪的侵入感。 威廉。卡文迪许第一次亲什么人。 他才发现女孩的唇舌那么柔软。 今天在驿站停留时,他就试图吻她,结果被避了开来。 她很讨厌和别人过于亲密的接触。 他以为她接受了他。 他耐心地撬开唇舌,数着一颗颗圆润的牙齿。 炙热的,引着细滑的那只。 多么甜蜜的一个吻。 威廉。卡文迪许一直最喜欢自己。 他天生有地位财富,又这样美丽,哪哪都挑不出错处。 其次就是这个堂妹,因为她跟他一样,骄傲,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他们流着相似的血脉。 他完成了这个吻。 他很反感必须要娶什么人的命运。 但他迟早要继承她父亲的爵位和土地,他就觉得自己有义务这样,承担一份责任。 这份职责终于显现出它本身的愉悦来。 艾丽西亚很容易厌烦,比如现在,这个吻持续得太久了。 她推了推,换得对方更振奋,箍紧了腰际。他比她高许多。 艾丽西亚随她母亲,有五英尺六英寸。(168cm) 在同龄女孩中已算高挑。 但她堂兄超过了六英尺两英寸。(189cm) 她懒得踮脚,他就弯下腰。 一步步让她后退,抵在桌沿。 热情地拥吻着,很有技巧性,柔情蜜意。 但在她看来没什么区别。 果然妈妈说新婚夜不会太愉快,她是对的。 他终于吻够了,松了开来。似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看到她微红的脸色,露出笑容。 敛了敛那对深蓝眼眸,温热的鼻息起伏着,又俯在了脖颈上。 细嫩的,柔软的,白皙透明,他舔舐着,轻咬着,移到耳垂。 吮了一下,听到她从喉咙里溢出的一声。 笑容变得更大。 正要继续,扶着腰抱在壁桌上。 艾丽西亚却开了口,“接下来呢!” 威廉。卡文迪许停了下来,看着她。 瞬间领会。 “你以为这是该有的流程吗!” “对。”艾丽西亚没有否认。 他满脸不可思议。 威廉。卡文迪许在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 “要让贝丝进来吗帮我换下衣服。”艾丽西亚回忆着步骤。 “不!”她堂兄抗议着。 “那你会吗!” 威廉。卡文迪许才发现她始终没有动作。 手没有揽上,搭在一旁。 “你别总觉得我什么都不会。” 卡文迪许黑着脸。他要挽她的手。 想了想低头愤愤地解开胸前的系带。 “我当然知道。” 她的婚服和珠宝都是他设计的。新娘婚后的蜜月期,每天的衣服都要重新订做,都不重样。 分晨衣日礼服散步服马车服晚礼服,如此等等。 全是他一件件挑选置办的。 他们太熟悉了,熟悉到婚前协议商定的阶段,不像其他的未婚夫妻那样相处,千方百计的亲密。 她甚至都不让他亲她! 所有人都羡慕他娶到了那位高贵美丽,出挑至极的堂妹。 她不苟言笑,一张脸冷若冰霜。 只有威廉。卡文迪许自己知道。 那天他听到艾丽西亚对父母表示抗议。她丝毫不留情面, “他比我大九岁,我不想嫁给老男人。” 一向自诩年轻英俊的他,心头像扎上了一根刺。 老男人,老男人。 想到她其他的追求者,只大几岁的年纪,更郁郁了。 他了解她的尺码,全都记录在册,每年身高和体量的变化,相应的衣服和鞋子也要转变。 她大概只会对他的审美表示认可,愿意穿他订做的衣服。 艾丽西亚低头看着那双手解着繁复的带子。 他臭着张脸,习惯性地带上十几年的耐心温和。 她总是一副无辜的模样,没有人相信都是她欺负他。 扣子是新近流行的,在背后,他触及那个单薄有力的脊背后,有了停顿。 紧致,光滑的弧度,没有多余的肉,中间是凹陷的一弯。 他指腹碰了一下,心跳得有点快。 “这是在后面吗!” “你对自己穿的衣服没印象吗!” 威廉。卡文迪许回过神。 “都一样,没太大区别。”艾丽西亚手拢了一下金发,它们晃悠在背前,沁出了薄汗。 他哽了一下。 “昨天的是迎春花纹,今天的是茉莉花。” 威廉。卡文迪许闷闷道,他是个细节控。 “你总是在意这些。” 扣子解开后,他手停在了半空。对着花边遮掩下的肩颈,中指摩挲着,轻轻揭开,要吻上去。 火炉和烛台的光亮下,镀上层朦胧的影子,让他心醉神迷。 “我要穿香槟色的那条睡裙,大荷叶边的。” 她伸出手,俨然把他当成了男仆。 威廉。卡文迪许站在那,“我才不拿。” “唔。”她也不生气。 她脾气不算坏,只是有话直说,做什么都很直白。 “你真的知道怎么做吗”她堂兄怀疑道。 艾丽西亚歪着头,像是在询问。 他意识到她才十七岁,比他小那么多,一切都是可以容忍的。 “好吧。”还好每天要穿的衣服,女仆都会事先准备熨烫好。 威廉。卡文迪许在另一边翻出了她要的睡裙。 再一回头,女孩直接脱掉了外裙。 揭掉了一半,里面还有衬裙胸衣和衬衫。 细棉布的材质,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身形。她回着头,一皱眉,示意着。 他快步过来。 弯腰帮忙着,蹲下身,让她从那堆衣裙里走了出来。 她面容是冰冷的,身上却升腾着一股热气。独属少女的芬芳。 衬裙只到腿弯。 他看着穿着薄绸长袜的小腿,优美匀称的弧度,忍不住抱着,吻了上去。 艾丽西亚垂头,看着那头黑发拥簇着她白色的衬裙。温热的亲吻,密密麻麻地蔓延着。 她觉得她堂兄有点奇怪。 她动了动,被他揽住,掌心往上抚摸着。指尖碰到了吊袜带。 他解开,游移到了一半停住,衬裙充当内衣的作用,现在还没有衬裤。 这意味着裙底之下,什么也没有。 艾丽西亚看着黑发的男人抬起头,蓝眼睛周围一圈微红,嘴唇是焦虑的齿痕。 他稳住,压抑了喉咙底的呻吟,“我最亲爱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