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恕不奉陪。”元清最后扫了一眼太平城,看见正在安抚百姓情绪的元明,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 “好。” 眼下确定了被选中的太平城后,宋淮之也不在想看着元清了,便随他离去。 二人随便在永乐城中找了间茶楼,进了包间后,布下阵法将其封住,才放松一些。 刚巧,宫竹来了个电话,虽然还有些断断续续,但好歹将意思表达清楚了。 “师兄说,若想破阵最少还要三日。”宋淮之微微蹙眉,“还是有些太长了。” “按照时间来算,四日后便是献祭的时间。若是在这之前他们破不开阵法,我们要怎么做。”江岫白询问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宋淮之叹了口气,狠狠灌了一杯茶下肚后道:“不过也有一点好消息,师兄和空明研究出了一些眉目,据说如果那些活死人被转化的程度尚低,是可以被救回来的。不过……” 剩下的话宋淮之没说出口,无声的吞咽回去。 但即便没有出声,其中的意思大家也心知肚明。 他们最快也要三日才能过来,这三日下来,那些活死人的转化程度如何能救得回来。 宋淮之越想越烦,连着灌了几杯冰冷的茶水,都无法压下心中那烦躁的感觉。 嘭的一声,重重将茶杯摔在桌上,宋淮之起身走到江岫白身边,双手用力拉开江岫白的手,原地蹲下,直接将自己整个人塞进了他的怀抱里。 “抱紧我。” 宋淮之的声音闷闷的,很是不爽。 江岫白微微勾起嘴角,依言将他朝上抱了抱,让他可以岔做在自己的腿上后,将其紧紧搂在怀里。 “怎么了?” 细密的吻落在宋淮之柔软的耳后,弄得他痒痒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来气,别亲我。”他毫不客气的拒绝江岫白的亲吻,而后将脑袋贴在他的脖颈处贴贴蹭蹭,愣是蹭乱了人家的衣领。 江岫白是冰灵根,体表的温度一向是凉的,很舒服。 宋淮之似乎有些不满足,索性直接抬手扯开人家的衣领,将脸和手都贴在那坚硬有力的胸肌上,顺带上下其手。 就这,还不让人家碰他。 “别碰我,烦着呢。” 双标的宋少宗主一把拍掉江岫白想要摸他的手,而后强势的将人家的手圈在自己腰上,“好好抱着,别乱动。” 对此,江岫白有些哭笑不得。 “之之,你在双标。” “我是太生气了。”宋淮之磨了磨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张口直接咬在了江岫白裸露的肩膀上,叼着人家的皮肉磨牙。 化神期修士的肉体强度极高,更别说江岫白还勤于炼体。就算宋淮之用了全力,也只是给他带来一阵酥麻痒意罢了。 “唔。” 江岫白闷哼一声,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宋淮之的后背,温声道:“气什么。” “气元清的态度,气那无缘无故面临死亡的太平城百姓,更气那万鬼幡背后之人!” 宋淮之边说边磨牙,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倒是语气中的愤怒丝毫不减,甚至越来越浓。 “真是太烦了,我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杀了!”他抱怨道:“包括那些太平城的百姓,反正最终也是要被献祭的命运,不如提前将他们全都杀了,还省的那幕后之人成功献祭!” 江岫白轻拍宋淮之的手一顿,俊眉微蹙,而后在宋淮之的催促下继续给他拍拍,只是状若不经意道:“之之,如果杀了这三千人后,躲藏在永乐城的太平城百姓也开始转变了呢?” “那就都杀了!他们既然选定了太平城,只要太平城再没有一个活人,我看他们怎么献祭!” 宋淮之吐出口中叼着的肩膀,大声愤愤道。 下一秒,他忽然被人拉了下去,额头与江岫白触碰在一起。 “你干……” 话还没说完,属于江岫白的神识便直直的冲入宋淮之的识海。 二人成亲多年,对彼此早已熟悉到极致。可就算是这样,在那道清冷的神识闯进来后,宋淮之还是不可控制的发出一声低吟,立刻软了身子。 那霜雪之气迅速席卷了他的识海,藏在识海深处的那柄小剑在神识的补充下,愈发晶莹剔透,散发出淡淡寒气。 “之之。” 半响后,江岫白退了开来。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视线从宋淮之微张的唇上艰难挪开,喉结滚动了几番后道:“你被干扰了。” 宋淮之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下意识回道:“什、什么?” 江岫白将他朝上抱了抱,托住他软下来的腰,低声道:“你的脾气,在变得暴躁易怒。” 他顿了顿,再次补充,“就像元清一样。” 暴躁易怒? 宋淮之茫然的眨了眨眼,而后忽然警觉,愣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死死拽住江岫白的胳膊,艰难道:“你、你说什么?” “你的情绪被干扰了。”江岫白摸着他的脑袋安抚,继续温声解释,“或许是太上忘情心法的原因,我并没有被干扰,但是你中招了。抱歉之之,我没有立刻发现。” 被干扰?被干扰! 宋淮之骤然清醒,只觉那团一直笼罩在大脑中的迷雾一下子散了开来。 “对啊。”他喃喃自语道:“我是木灵根,情绪不应该波动如此之大。” 他虽然性子活泼些,但从不会如此轻易便动怒。再加上木灵根修身养性,这样的情况简直反常。 “可是,我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宋淮之与江岫白对视,眼中满是惊惧。 “从你来到这里的那晚开始。” 江岫白并没有开口,这是万木之种的声音。 “谢天谢地,你终于能听见我了,宋淮之。”它的声音很严肃,即便是当年江岫白身死,它都不曾如此,“我喊了你两日,但你从没回答过我。” “还有你,江岫白。你并不是完全没有被影响,你只是暂时没有被干扰情绪,但是你同样听不见我的声音。这不是我被屏蔽,而是你们完全忽视了我。这一点,无相可以证明。我不能现身于人前,便叫无相提醒你们,但你们同样自动忽视了它。” 一直缩在宋淮之手腕上的无相佛莲见二人看向它,颇为委屈的举起两根藤蔓摇了摇,示意万木之种说的都是实话。 直到此刻,宋淮之才反应过来,这两天无相似乎一直在试着和自己沟通,可自己从来没有理睬过它。甚至催动藤蔓时,也刻意避开了无相,催动其他灵植的种子。即便无相主动出击,混在那些藤蔓里冲着宋淮之招摇,也不曾得到半点关注。 “还有,你们又忘了一件事。”万木之种的话还没说完,它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宋淮之觉得自己嘴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