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进学府的机会,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但梦如歌时刻注意着众人,见他似有退意,当即开口道:“都说布公子是天命之人,那岂非咱们之间的相遇,也是天命所指?既是天命,那布公子,还请不要拒绝我们的帮助。” 她故意咬重了天命之人四个字,意在点醒玉楼,若是能带走天命之人,便是大功一件。 果然,那玉楼听出了她话里的潜台词,当即也不准备走了,要死磕到底。 这也让梦如歌悄悄松了口气。 非要玉楼留下来,也是为了她自己考虑。楚微尘修为比二人高,只有三家同在的情况下才能互相制约,若是玉楼跑了,自己肯定打不过楚微尘。 布狩微微后退一步,自然看出他们是打定主意了不放自己走。眼下唯一的方法,似乎只有选择一家,请他们帮忙医治宋淮之。 如果非要选择,那无疑是天照最有诚意。 在梦如歌和玉楼难看的脸色中,布狩刚冲着楚微尘那儿迈出一步,忽的感觉到一丝寒意附着全身。 没有丝毫犹豫,布狩一下子收回了脚。他也不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心将宋淮之放好后,指着三人背后摇头晃脑道: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诸位,还是跟江兄谈吧。” 第47章 帮你沐浴 剑气如虹,那三波人同时后退一步,只见一柄银霜长剑划过天空,狠狠插入地面。寸寸寒冰迅速从剑尖凝结扩散,将那三波人逼退到十米开外。 布狩只觉眼前一花,本来还靠在自己身上的宋淮之便被人接了过去。 盘腿就地而坐,动作轻柔小心地将宋淮之抱在怀中。江岫白皱着眉,搭在他命脉上的手调动灵力探查,而后取出几枚丹药来。指尖微动,灵活挑开宋淮之紧闭的唇和封锁的牙关,将丹药挤入其间。 好在这丹药入口即化,不然他这昏迷的情况,吞咽的无法。 在这个过程中,修长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上了那柔软的唇。而唇上的斑斑血迹,让江岫白心中怒火愈发高涨。 “八阶续命丹?”梦如歌眯着眼,看着江岫白取出的丹药,喃喃道:“看其品相,最低也是上品,这二人什么来历?” 南境的炼丹世家大多倨傲,从不对外出售高阶上品丹药,更别提是八阶上品续命丹这种能在绝境救命的好东西了。皇室和大族有自己圈养的高阶炼丹师,甚至炼丹宗师倒还好。若是小门小户或散修想要这样的丹药,得找那些炼丹世家上门求去,捧着大半身家都不一定能求到。 江岫白连着喂了三颗,宋淮之身上的那些因为自爆而产生的伤口也在飞速愈合,气息也逐渐平稳。虽然人还没醒过来,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见他无事,江岫白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 他在害怕。 抿唇,手腕转动,压下这慌乱的情绪。 “是你们,伤了他?” 淡色的眸子轻扫,只一眼,便叫那三波人背后升起无边寒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保脑袋还在原处。 “江道友误会了。” 梦如歌是女子,还是个长相颇为美艳的女子,自认为在同男修的交流上能得到些优待。打着同江岫白交好的主意,率先开口道:“本宫是神梦国的十七公主,梦如歌。方才看见布公子背着重伤的宋道友,正准备叫手下的炼丹师上前医治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面对梦如歌虽然刻意却尽显美艳的笑,江岫白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低头,盯着宋淮之看。眉眼间似有担忧与……一丝心疼。 “呵,你们神梦国的惯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引招数。”楚微尘嗤笑一声,语气鄙夷,“卖弄风骚。” “你!”梦如歌张口欲骂,却被身后人拉了一把。 “公主,楚微尘是并肩王唯一的儿子。可咱们不一样啊。” 梦如歌和玉楼一样,因为资质在皇室子弟中算是平平,并不受宠,自然能得到的资源和关注也就少了许多。 但楚微尘不一样。 虽说楚微尘只是个王世子,但并肩王是渡劫期大能,天照国最强者。而楚微尘,则是他唯一的儿子。 若是跟他闹出些什么来,神梦国的女皇和玉鼎国的皇帝不会因为两个不受宠的孩子得罪楚微尘他爹。 心中盘算完利弊,梦如歌贝齿咬唇,只能隐忍下来。 楚微尘知道他们不敢真的和自己做对,也不再看他们,而是冲着江岫白一拱手道:“此地,有一处毒鬼聚集地。全是些练气筑基的毒鬼,数量以万计。眼下这块地,便让给江道友,算作我天照给江道友三人送的一份小礼。” 他这话一出,梦如歌和玉楼二人同时在心里开骂。这块刷积分的宝地可以说是他们三波人同时找到的,布狩当时看见他们在僵持,就是在僵持这地的分配情况。这下倒好,你楚微尘直接挑明了,还装大方的将这儿当人情送出去。有江岫白一个元婴期在,他们如何还能分一杯羹。 梦如歌到底心思细腻转得快,当即脆生生接道:“我神梦也愿拱手相让,当做送给诸位的礼物。” 见两人都这么说,玉楼先是呆了一下,而后在手下的提醒中,急急道:“我玉鼎亦是如此。” 他们三人说罢,便带人离去。江岫白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也没去看那什么毒鬼聚集地,而是抱着宋淮之走到一处石壁前。 抬手,护住怀里人的脸。斩情斩出剑气,直接把那石壁轰出一个山洞。 抱着人进去,江岫白也跟着他学会了在储物戒指里塞一些生活用品。取出一张长榻,铺上厚厚的褥子。 江岫白刚要将人放下,低头看见身上沾染的那些血迹后却迟疑了。 “布狩。” 刚拖着无相佛莲进入山洞的布狩还没坐下歇歇呢,就听见江岫白赶人。 “出去。” “唉!啊?”布狩先下意识答应了,听清后有些懵的抬头,心说江兄双标成这样,我大哥有柔软的床榻躺,他连蹭个地坐坐都不行吗? 不过腹诽归腹诽,布狩还是老老实实地抱着无相佛莲再出去。他也不走远,背靠着洞口一屁股坐下,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开始打瞌睡。 背着一个成年男性走这么远,他真的累了。 虽说布狩背对着洞口,但江岫白尤不放心。心念微动,一层薄薄的冰霜覆盖在洞口,叫人无法窥探洞内风光。 江岫白抱着宋淮之,站在原地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喉结滚动,有些克制禁欲的性感。 淡色的双眸微暗,江岫白盯着宋淮之发呆。回过神时,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腰带上。 他身上一身的血污,就这么睡着不舒服。 江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