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就给他塞一点,甚至比得上一个二流宗门的底蕴了。 “这些终究是外物。”江岫白手持斩情,向前踏出一步,“修行,还是要靠自身。” “呵,只怕你们以后,再也修行不了了!”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大刀一横,杀气具现,“不愧是满星天才,一个元婴期,一个筑基期,竟然能伤了我们。” 他吐出舌头,舔了舔被割裂的下唇,“有天赋是好事,但过于有天赋却不是好事。修真界需要天才,但不需要一骑绝尘的天才。”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爆喝道:“给我上,杀了他们!” 这些人是专业的杀手,绝对不会作出什么非要一对一单挑的蠢事。给主子办事,主子要他们杀人,他们自然是要以最快速度将他们全部解决掉。 黑衣人首领大喊着手持长刀,杀意满满地朝着二人冲去。但刚踏出一步,却察觉到身后有异,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扭头一看,手下带着的人全被一白发白须的中年人拦下。 “这么多人对着小辈出手。”那人不屑一笑,“南境的人就这点儿出息?” 一个炼虚期。 忽的,黑衣人首领偏了偏头,避开一柄朝着自己飞驰而来的利剑。 “不要分心。”江岫白抬手,斩情打了个圈儿又飞回他手中,“你的对手,是我。” 黑衣人首领心知那些手下顶多拦住这炼虚期一时半刻。眼下既然他没有被拦住,自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目标。 “就凭你?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黑衣人首领虽说心里发虚,面上气势却不弱,“来吧!”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哦。”宋淮之笑嘻嘻地后退一步,“我不掺和,你的对手是他。” 这种级别的战斗,偷袭布阵宋淮之还能凑个热闹,面对面真刀实枪的打,就不是他能凑的热闹了。 安安心心地坐下,一手抱着因为被砍了几根枝条委屈撒娇的无相佛莲,一手捏着一枚果子喂赤羽。 赤羽倒是也胆大,根本不怕这满院的杀气,歪着脑袋一口接着一口,好不惬意。 中年人很快解决了那些黑衣人,身形一闪就站在了宋淮之旁边,施施然坐下,也跟着他一同看戏。 “这小子在剑道上的领悟果然厉害。” “那当然,蓝师伯,辛苦你保护我们了。”宋淮之笑着递了一个果子去,“很甜,您尝尝。” 蓝固也不客气,伸手就接过了果子,“这次来的还只是化神期,我还能对付。炼虚期也能打,若是再往上,只怕就不行了。” “我想,再往上的,也不会来。”宋淮之吃着果子,笑意不达眼底,“若是真的能逼得合体期大能动手杀人,崇光学府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还没进崇光学府的这段时间,蓝师伯你可有的忙了。” “没关系。”蓝固捋着花白胡子,自信满满,“只要不来合体期,师伯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就算师伯打不过……”他压低了声音凑近宋淮之,“师伯会摇人啊,简清宁那小子好像也在南境,实在不行叫他来。” 宋淮之一口果子呛在喉咙里,连咳了好几下,这才拍着胸脯缓下去。 该说不说,他们合欢宗的人,在摇人这一点上,还是十分顺手且熟练的。 江岫白本意是想着借这人练招,所以重在比试,而非夺命。当耳边听见了那一连串的咳嗽后,虽然知道有蓝固在不会出什么事,但还是加快了剑势,愈发凌厉。剑气如风般,武地密不透风。 数百招后,江岫白反手一甩,飞剑挑开长刀,直直点在那人的喉咙上。 “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眼见再无希望,当即咬牙,全力激发体内灵力,意图自爆。 “闪开,他要自爆!” 蓝固一直注意着这里,当即挥开宋淮之,十丈厚的黄土拔地而起,团成一个坚固的土罩子,将那人的自爆全部困在土中。 一阵闷响声后,地都摇晃了三分。 蓝固挥手,黄土又融入地里。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宋淮之只看了一眼,就避开眼去,脸色有些惨白。 “这种人,是不会说出幕后主使的。”宋淮之连着喝了好几口水,这才将那股反胃的感觉压下去,“叫人来打扫了吧,太恶心了。” “我的天老爷啊!” 一声大喊,引得众人望去。 布狩穿着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了动静过来,他被吓得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愈发圆润地像是一颗球。 他吐了一地,院中的味道更不好闻了。 宋淮之被熏得有些翻白眼儿,反手将手腕上的无相佛莲丢了出去。无相被丢在空中的时候张望了一下,没找到攀附的地方,索性枝条一摆,缠上了悬在空中的斩情。 斩情甩了几下,没将它甩掉,只能悬在空中生闷气。 “小相,净化一下这里的空气,难闻死了。” 无相佛莲得到指令,当即开出小粉花,努力利用淡淡的莲香净化空气。 布狩还坐在地上,来打扫院落的仆从清理掉他的呕吐物时,顺便将他带回去换了身衣服。再来时虽然还惨白着脸,至少腿不打哆嗦了。 “喝茶。” 蓝固回去潜修了,院子里只有宋淮之二人。见布狩坐下,宋淮之推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过去。 “喝点热茶,压压心里的恶心。” “唉。”布狩应了一声,端起茶杯一气喝完,脸上才有了些血色。 “刚刚那院子里,是不是死了不少人?”布狩看着现在干净整洁的院子,闻着那股清新优雅的莲香,竟然有一种刚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感觉。 宋淮之有些怜悯地看了他一样,仿佛看见了第一次见死人的自己。要知道,当时姬椒可是直接将那人劈成了焦炭碎屑,至少比这血淋淋的一滩要好些。 “你没做梦,刚刚看见的都是真的。”宋淮之摇头,“你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宋淮之摊手,引得布狩差点被他憋出内伤。 “不过我知道一点,那些人,是来杀咱们的。”宋淮之伸出手,指着他道:“确切的说,他们主要想杀的,是你。” “为什么呀!”布狩抬高音量,觉得自己都要冤枉死了,“我就是一个山村里出来的小人物,为什么要杀我呀。” 宋淮之定定地看了他半响,直到把布狩看得发毛,这才摇头道:“我现在不能确定。总之,你现在很危险。这些天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 在他们进入崇光学府前,蓝固会一直跟着他们,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那、那我需要跟你们一起睡吗?”布狩瞪大了眼睛,十分惶恐。虽然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