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易,有些坎坷也是常态。” 宋淮之只能连连点头,糊弄过去。 这两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姬椒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扫来扫去,可惜他们都有灵力蔽体,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师兄,我觉得师弟和江岫白之间一定有什么。】 【呵,嘴硬罢了。】 宫竹摇着扇子,看破了一切。 刚好这时,有弟子手捧一封喜庆的请柬送了上来。 “三日后,是我们家小姐和姑爷的结契大典,还请诸位赏脸参加。”那弟子放下请柬后就告退了。 “赫连家动作倒是快,今日才出了事,三天后就要结契。”宫竹随手将请帖甩在桌上,语气分外嘲讽。 宋淮之打开那请柬看了看,上面写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落款正是赫连云香和山城海的名字。 “说起来,这赫连小姐也是可怜。”宋淮之叹了口气,先前赫连云香的奇怪举动眼下也有了答案。 “是她自己蠢。”姬椒抿唇,语气生硬,“为什么自己不反抗,明明知道赫连重山只是拿她当棋子,却还要听他的话。” “可能是为了家族吧。”宋淮之合上请柬,托腮发呆道:“对于从小在赫连家长大的她来说,赫连家应该就是她的一切,就像合欢宗对咱们一样。” 姬椒心情很复杂。或许是身上有一部分血脉相同的情况,她其实并不讨厌赫连云香,甚至有些可怜。说这些话,也只是怒其不争罢了。 “你想帮她?”宫竹到底将姬椒养大,光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才不想帮她呢。”姬椒嘴硬反驳,又忍不住道:“她这样一味听从赫连重山的话,旁人如何能帮她!” 嘴上是这么说,但姬椒那攥紧的手还是暴露了她的真正心思。 “师姐,想帮人家就直说嘛,我也挺想帮她的。”宋淮之摸了摸手腕上的无相佛莲,解释道:“小相都跟我说了,昨夜赫连云香已经在很努力的远离我,她也并不想这么做。” 见有人支持她,姬椒有些心动,攥紧的手也松开了一些。 “那,要怎么帮她?总不能当真灭了御兽门和赫连家满门吧。”姬椒道。 听到要灭人满门,简清宁默默举手,笑眯眯道:“要灭门吗?我可以哦,大不了再闭关千年。” “师叔你别捣乱。”宋淮之看都不看,直接将他的手按了下去,顺手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瓶果汁递给他,“还没到灭人满门的程度,用不着您。” 简清宁歪头看着那长颈玉瓶,而后试探地喝了一口后,眯眯眼都睁大了一丝。 “好喝!”简清宁抱着玉瓶喝得投入,还不忘夸赞道:“之之真厉害,别管你爹了,给我做儿子吧!” “好好好。”宋淮之随口敷衍道。 “真的吗!”简清宁眉眼弯弯,很是高兴,“虽然我没有师兄有钱,但是我比师兄能打哦。做我的儿子,我带你打遍修真界。” “嗯,只要你能说服我爹就行。”宋淮之摆手,十分敷衍。 这话一出,简清宁就像是从彩色漫画变成黑白漫画一般,一下子失去了色彩。他抱着玉瓶小口小口地喝着,语气十分委屈,“不行,师兄不会同意的。虽然师兄打不过我,但是我打不过傅焕那个家伙……我讨厌剑修。” 委屈巴巴的合欢宗战神师叔默默喝果汁。 不走心地哄好时刻想着屠人家满门的师叔,宋淮之略一思索,建议道:“如何帮她,其实是要看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有知道了这个,才好帮她。” “我怎么知道她想要什么?”姬椒一脸懵,觉得自己在听绕口令一样。 “去问她咯。”宋淮之摊手,“我们这些大男人,总不好跑去人家女孩子的闺房找她。更何况也没有找她的理由啊。所以想要知道这个,只能由师姐你自己去问咯。” “我自己去问?”姬椒指着自己,觉得有些尴尬,“我跟她又不熟……” 忽的,一只手搭在了姬椒的脑袋上,避开那琳琅的珠翠轻揉。 姬椒抬头,对上宫竹温柔且鼓励的眼神。 “我们椒椒其实是个很心软的孩子。”宫竹勾起唇角,语气温柔道:“想要做什么,就去吧。” 姬椒咬唇,双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她抬手,用袖子摸了摸眼睛,坚定道:“好!我去试试。大不了就是多管闲事而已,就当我这个做姐姐的,拉她一把。” “不错。”宫竹赞许地拍了拍姬椒的脑袋。 “啧啧啧。”宋淮之双手托腮,跟一朵盛开的小花儿似的,“我们的‘师兄爹爹’真的好温柔哦——” 他拉长了音,调侃意味满满。 “师弟。”宫竹唇边笑意不减,却让人浑身发寒,“需要‘师兄爹爹’帮你培养抗毒性吗?” 他咬重了读音,师兄爹爹那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小刀。 “不了。”宋淮之冷漠脸拒绝,“这种事就不劳烦师兄了,多不好意思啊。” 宫竹轻哼一声,又道:“对了姬椒。关于你那妹妹,她的体质应该有些古怪……” 第30章 月下酸意 赫连云香缓缓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架,却发现那架子支柱已经生了裂痕。刚扶起,便断了。 她看着这衣架出神,只觉得这衣架就像是她自己一般,都有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原本女儿家馨香柔软的闺房是精致温暖的,但眼下就算重新添了摆设,都遮不住昨晚的荒唐和痛苦。赫连云香忽的卸了收拾的力气,踉跄着扶着椅子坐下。大晚上的灯都不点,只呆愣愣地坐在黑暗里。 忽的,紧闭的屋门裂开一条缝。赫连云香下意识缩起腿,双手死死抱着自己蜷缩在椅上,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衣服。 一个人走了进来,步伐很轻,没有一丝声响。那人关上了门,却取出一块明石,照亮了整间屋子。 “你就准备一直这样坐着吗?” 赫连云香抬头,脸上冰冷的泪水刺激地肌肤有些发麻。泪水含在眼眶中打转,视线模糊不清,望不真切。 “看着我。” 涂着赤色指甲的修长玉手抬起了赫连云香的下巴,用力抹去她脸上冰凉的液体,在娇养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你就想一辈子,都跟今晚一样,枯坐到死吗?” 赫连云香看着她,便如同一束夜里突显的雷光般,撕裂了墨色。 “……姐姐。” 赫连云香忽的爬了起来,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她不顾摔痛的身体,手脚并用地拽住来人的衣摆,高仰着头苦苦哀求。 “我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这样。这样肮脏的我,死后如何去见我的母亲!”她哭喊着、悲鸣着、哀求着。 “求求你,杀了我吧。” 对于赫连云香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