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躲躲藏藏的行为很是不屑。 乔意瓷见他不再开口,又转身从门缝里看站在不远处的那两人。唐凛和唐玥的对话还在继续,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阻断了乔意瓷偷偷离开的可能。 身后这人存在感极强,门后的狭仄空间都是木质香和香槟酒的味道,醉人的酒香中混进沉寂木香,却意外的好闻。 上次在酒店里闹得那么难看,现在让他们共处一室,对乔意瓷来说,简直是度秒如年。 她只能期盼着唐凛和唐玥快点离开,这样她就可以昂首阔步地走出谢违的休息室,让他只能看着她骄傲的背影。 然而,静谧无声的休息室里,谢违突然莫名其妙开口: “你刚才让我出去?” 乔意瓷神情微顿,缓缓扭头望向他,眼眸中流露出不解。 下一秒,谢违当着她的面,懒洋洋抬手覆上她的手,作势要把门拉开。 乔意瓷心里猛地一惊,条件反射将他的胳膊抱在胸前,控制着他不让他开门,眼神还哀求地望着他。 坚硬碰上柔软,以柔克刚,似乎真的有点作用。 谢违的手没再执着地去开门,而是任由乔意瓷抱着他的胳膊,姿态亲昵。 乔意瓷一门心思关注着外面,丝毫没有发现此刻她和谢违早已不是安全的社交距离,肢体接触,将一到三米的社交距离直接化为零。 谢违低眸冷冷睨着手臂贴着的柔软,俊脸上一副不情愿的神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语气疏离冰冷,听起来似乎是她在纠缠他。 乔意瓷迅速松开手,往一旁退了退,嗫嚅:“……现在不能出去。” 谢违冷哂:“刚才你不是还吼我,让我出去?”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这人怎么看不懂形势呢! 谢违薄唇紧抿,不紧不慢掸了掸西装袖子上和乔意瓷挨在一起的位置,跟她撇清干系的意思很明显。 乔意瓷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压下心头的不爽,继续偏头观察外面。 不远处唐凛扣住唐玥的手腕,似乎要把她拉走,乔意瓷只要再稳住谢违一会儿,就可以安然无恙度过。 眼看着他们转身离开,乔意瓷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自己肩上就落下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将她胸前挡了个彻底,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人从休息室里推了出来。 高跟鞋的清脆声音引来前面两人的回眸,唐凛看到乔意瓷从休息室里出来很是意外,瞳孔微缩,也反应很快地松开了唐玥的手腕。 这场面可不是一般尴尬了。 乔意瓷披着一件男士西装,毫无征兆地暴露在唐凛和唐玥视野中,她勉为其难扯了扯唇。 “意瓷,你怎么在这?”唐凛撇下唐玥,提步朝她走来。 “我裙子被人不小心洒了香槟,过来换一下。” 闻言,唐凛的目光落在她肩上那件男士西装,有些眼熟,唐凛心中有了猜测,眉心蹙起,警惕地掀眼望向乔意瓷走出来的那间贵宾休息室。 可乔意瓷身后的那扇门紧闭,并无还有人要出来的迹象。 唐玥认识乔意瓷,主动走过来开口解释:“乔小姐,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我们走吧。” 乔意瓷打断她的解释,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走廊另一侧传来相谈甚欢的声音,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诶?唐总,乔小姐,你们也在这里啊?”来人中恰好有一个是酒会上要介绍他和谢违认识的林老板。 唐凛和乔意瓷脚步顿住,离开的计划不得已暂时中止。 林老板注意到乔意瓷肩上的男士西装,嘴比脑子快地先赞赏道:“唐总真是好男人啊,女朋友冷了,就把西装披在女朋友肩上。” 林老板话音刚落,乔意瓷身后紧闭着的房门沉沉打开。 身后响起稳重的脚步声,以及愈来愈重的男士香水味,乔意瓷情不自禁屏住呼吸,微不可察觉地咽了咽。 林老板脸上的笑容也是一顿,看到谢违只着一件黑色衬衣走出来,领带更是被扯得松松垮垮,平日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狠厉形象全无,反而多了分放浪形骸的散漫。 林老板再一细看,乔意瓷肩上披着的西装哪里是唐凛的,分明是谢违的呀。 乔小姐这站位看着像是刚从休息室里出来的,谢总又才走出来,刚才两个人孤男寡女在里面,领带都扯松了…… “谢总您也在啊……” 那人后知后觉自己误入了一个巨大的修罗场,临了又脱身不了,硬着头皮待在原地。 谢违抬手,低眸睨了眼腕表,嗓音冷淡,对乔意瓷说:“新裙子在里面,你继续换吧。” 他口吻傲慢,说完后直接果断离开,任由亲眼见到这场面的人浮想联翩。 乔意瓷深刻认识到了谢违现在的无耻和腹黑,给她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让她跳。 别人心里不会误会她和谢违才怪呢。 唐凛什么也没问,试探性拉起她的手腕,想把她带走。 他们才走了几步,后面的唐玥突然晕倒在地,唐凛迅速松开她,跑到唐玥身边,弯腰将她抱起。 经过乔意瓷身边时,他焦急地说:“意瓷,我先送我姐去医院,我一会儿让人来接你。” “你快去吧,我知道了。”乔意瓷没错过唐凛眼中的担忧和急切,点头先应下。 见她答应,唐凛立刻快步朝外奔去。 反正现在情况都这么糟糕了,乔意瓷要是连裙子都不换就直接走,简直对不起她的牺牲。 于是她直接当着那几个人的面,坦然走进谢违的休息室。 坏谢违,摆了她一道。 / 当时乔意瓷答应唐凛等他的司机过来送她回酒店,只是想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赶紧带唐玥去医院。 在无意中得知唐凛和唐玥之间的事情后,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占着唐凛女朋友的身份,假的也不行。 别人并不知道是假的,这会给真正爱他的人带去伤害。 独自从酒会上离开后,乔意瓷就给唐凛发了个微信,告诉他自己准备打车回酒店,不必派司机来接她。 乔意瓷出来时还没下雨,可港城的天气倒也多变。 滂沱大雨说下就下,让人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 雨势汹汹,冰凉刺骨的雨水伴随着大风,斜着往人身上吹。 附近能躲雨的地方很少,似乎只有不远处的那个公交站。乔意瓷裹紧身上的大衣,一路小跑过去。 空气潮湿,裙摆的薄纱湿漉漉的贴在她腿侧。 她抱着双臂坐在公交站的长椅上,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每辆车飞快驶过后溅起的水花。 雨天很难打到车,更别说是这种富饶的地段,出租车都很少能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