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但魏朝宗却连灯都未开,出来时立刻关紧了房门,似乎要隔绝什么不能为人知秘密。 “你玩会这个,饭菜很快就做好。” 于海:…… 时光倒溯二十年,于海有种去同学家里蹭饭的错觉。 行吧,客随主便。 于海将元件倒在桌子上,也没参照图纸,一边随意的拼搭,一边和厨房里备菜的魏朝宗聊天:“包子在周宅?” “嗯,那地儿够宽敞。”魏朝宗傻了,才会在两人约会的时刻,让第三个生物插入他们的二人世界,想起于海亲热的抚摸那只傻狗的狗头,魏朝宗就生气。 于海笑了笑,确实够宽敞,换户人家的花园都不够它折腾的。 “你这儿收拾的挺干净。” “每周有人过来打扫。” “你常住在这儿?” “假期会过来。” “假期?” 厨房刀碰流理台的声音一顿,又恢复了流畅熟练的切菜声。 魏朝宗补充了句:“我的意思是周末。” “嗯。”于海不经意的问了句,“房子哪年买的?” 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却是隔了一会才传出声音:“没多久。” 和一年相比三个月是没多久,和二十多年相比三年也是没多久。 “怎么想起来在这儿买房了?” 切菜的频率清晰可闻的慢了下来。 “路过小区看着顺眼。” 于海:别说,这答案放在别人身上荒谬,搁魏大少这儿还挺合理,谁让人家魏少有钱任性。 “我当时也是看着这儿顺眼。咱俩还挺有缘,我原来住的地方就在你家对面。” 切菜声彻底停了,没听到魏朝宗的回应,却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 于海感觉节奏不对,放下手中的零件,进厨房一看,水龙头哗啦流水冲着冒血的手指头,稀释后的血水源源不断的流入下水道,而被刀割伤的食指还在止不住外淌血。 反观魏朝宗正默不作声跟没事人一样,看见他之后还勾了勾唇:“没事,不小心划伤了。” 于海看着那出血量着实有点触目惊心,神色一凝:“我带你去医院包扎。” “不用。”魏朝宗笑了笑,“小伤,我经常……” 魏朝宗顿了顿,继续笑说:“真的没事,医药箱有喷雾剂可以止血。” “医药箱在哪?我去拿。” 魏朝宗神色踌躇。 于海不知道对方在犹豫什么,意味不明的说:“难道这屋子还藏着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魏朝宗眉目一敛,心中不安起来。 以于海的聪明,怕是早就猜到这里的不寻常,所以才提出到御水湾来吃饭。于海准备做什么? 魏朝宗自知无法阻止于海想做的事情,如果于海要挑明他抱有的阴暗心思,那么他自以为是的掩藏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想到这段时间两人关系的缓和,于海对他日益的亲近,魏朝宗心中生出孤注一掷的勇气和莫大的期待,或许……或许于海能再次接受他。 魏朝宗闭了闭眼,像是个押上所有身家的赌徒,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我刚才取乐高的房间东南角。” 于海快步走到阖上的房门前,手掌按在门把手上停留一瞬,推开了门。 打开门之前于海已然有了心理准备,眼前所见还是让他心中一震。 三面墙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每一张照片的主人公都是他。 自打知道魏朝宗也在御水湾有房子,于海就知道这里面和他脱不开关系,今天主动提出来这儿吃饭,也是想把事情摊开。 坦白讲,他觉得魏朝宗这个朋友相当不错,何况人家对他还有救命之恩。 趁魏朝宗没有陷太深,于海想把事情讲明,未免这位救过他性命的朋友泥足深陷,最后伤人也伤己。无论朋友能不能做下去,至少不会失控的走向比对峙孙家更坏的结果。 但眼前的一切告诉他没有那么简单。 于海暂时压下复杂的心绪,没再多看,径直走到放医药箱的位置,取了医药箱离开。 魏朝宗面色惨白,嘴唇失去了血色。 于海加快脚步。 怎么回事,他去了不到半分钟,这就失血过多了? 但是,受伤的那根手指明明出血量变少了啊。 于海赶紧打开医药箱,握住魏朝宗的手,用碘酒消毒,喷上止血喷剂,剪下一段无菌纱布将受伤的部位包裹起来。 于海将魏朝宗受伤的手托在掌心,观察伤口的出血情况。 而受伤的魏朝宗却在小心翼翼的看着于海的神色变化,对方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似乎那个房间内的一切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魏朝宗思绪翻涌,神魂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备受煎熬。 “抱歉。”血止住了,于海抬眼,“我话太多了,害你分心受了伤。” 魏朝宗心尖一颤,嘴唇更加苍白,他手指无意识的蜷缩,慌忙道:“是我的错,我对你撒了谎,一时心虚才割伤了手,这是我应得的。” 于海握住他蜷缩的手掌:“你激动个什么劲,放松,血才止住,你动一下又要换纱布了。” 魏朝宗顺着他的力道,听话的展开了手掌。 于海松开手,扫了眼案板上的备菜:“我看你这饭菜也做不成了。” 覆在他手指的温度忽然撤离,魏朝宗来不及沮丧,就陷入新一轮的慌乱,立刻道:“我可以,这点伤不影响。” “得了吧,别跟我在这儿逞能。你家有牛排吗?” 魏朝宗怔了怔:“有。” “今晚就吃煎牛排。”于海一锤定音,走向冰箱的位置,找出两块厚切牛排,拎出一个平底锅,倒了些橄榄油,把牛排放进去煎。 “你要几分熟?” “跟你一样。” 两面各煎两分钟,五分钟后,两块煎牛排出锅。 “搞定。” 没摆任何造型,浇了圈成品烧汁,于海端着两个盘子走出厨房:“拿上餐具。” 将两个盘子放到桌上,顺手收了乐高零件,于海捞了把椅子坐下。 魏朝宗跟着出来,手中拿着刀叉。 于海接过来,不紧不慢的将牛排切割成块,动作自然的将两个盘子交换了位置,然后神色自若的切分剩下的那块牛排。 魏朝宗心头流过一丝暖流,喉结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于海吃到一半,大概是料汁加多了,感觉有点渴,站起身打算去倒杯水。 椅子上的魏朝宗却忽然站起来,带倒了椅子,嘭的砸在地板上,吓了于海一跳:“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魏朝宗面色紧张:“你,你要去哪?” “哪儿也不去,我渴了,倒杯水。” 魏朝宗紧张的神色松弛些许:“我准备了一瓶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