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他公司对面挂“求爱”横幅,拉一后备箱玫瑰花堵在公司门口等等,不胜枚举,凡是竞争公司相关人员的所为一律被于海归类为恶意竞争。 不就是让他觉得丢脸不敢来上班吗。 不好意思,他人在公司,并且可以一直住在公司。 与之前层出不穷的手段相比,今天这大束鲜花那都不够看的。 小助理哭笑不得,她家老板在管理人事拉拢人心方面天赋异禀,公司的人个个被他收的心服口服的,私下他们还自我打趣说自己是“于公教”教徒。 但是老板在某些事情上的脑回路……不只是本就奇葩,还是老板故意为之。 凡是发出追求信号的人,在于总这里被打为两类:第一类有商务接触,无论敌友,大概率是试图从他们公司谋取利益的。第二类无利益纠纷,不排除间谍可能。 吓得他们本公司蠢蠢欲动的青年男女只得掐断自己萌动的春心,不然被当成间谍给解雇了,上哪找帅的人神共愤又对手下人出手大方的老板。 于海不管他们怎么想,他得到了想要的成果——一竿子打死所有“追求者”的做法,让他生活清净多了。 “老板,还有张卡片呢,你不瞧瞧吗?” “你想看我不拦着。” 小助理抓心挠肺的想看,虽然十有八九是什么表白的爱语,但爱语的对象是于总,肉麻的事也会变得有趣。 在老板的允许之下,小助理连忙翻开,然后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助理表示她真的尽力憋笑了。 于海让她笑得也起了好奇心:“写的什么玩意。” 小助理噔噔噔小跑过来,两指夹着卡片往他面前一推。 上书五个大字——猜猜我是谁,右下角署名Y。 字丑得啊,说狗爬都是给他贴金!多看一眼都是对眼睛的伤害! 于海脑子里过了遍认识的人,十分确定以及肯定他的交际圈没这号人。 “花和巧克力你看着处理吧。”于海想了想,道,“卡收起来别丢。” 万一对方的身份真的是竞争对手,这辣眼睛的破卡就是对方的把柄。设身处地的想,谈判桌上突然丢下这么一“武器”,即使脸皮厚如城墙,心理防线也得被攻破一层吧。 第12章 于海连续收了三天的玫瑰花。 第一天附加巧克力和贺卡——猜猜我是谁 第二天是小蛋糕和贺卡——巧克力好吃吗 第三天是精美点心和贺卡——蛋糕好吃吗 小助理快笑晕了:“这人一定是个甜品大师。” 送来的巧克力、小蛋糕和点心都没有牌子标识,小助理是甜品店的常客,但从未尝过类似的味道,所以她断定这些都是老板的爱慕者亲手制作的。 小助理暗戳戳的想:有个心灵手巧的老板娘也不错。 于海:“甜品大师写一□□爬字。” 木讷如蒋秘书,看到精致点心和的潦草字体的对比也是忍俊不禁。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有小缺点的人才可爱。”小助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现在看卡片上的丑字已经自带滤镜,“老板,你不尝尝吗?真的特别好吃,蒋秘书可以作证。” 于海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对甜品毫无兴趣。 “蒋言都夸奖了,那一定不错。”刘江过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新的追求者挺贤惠啊,还会做吃的呢,就是这字……” “男的?女的?”刘江小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 换其他人,性别的问题可能多此一举,但放在他好兄弟身上就不一样了。 人要是好看到他兄弟的程度,别说世间的男男女女了,跨种族的都对他另眼相待。 且不提五年前那只阿拉斯加,刘江他妈养的猫天天对他使八百个心眼子,他从家打包垃圾扔掉都怀疑他偷家里东西,堵门口龇牙咧嘴防范着。结果,于海一去,什么张牙舞爪的气势那是一点影也看不见,窝于海怀里喵喵叫,甜的他头皮发麻。 刘江追问:“你什么时候招惹的桃花?” “鬼才知道。” “这位神秘的追求者是我认识的人吗?” 于海无奈:“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不再跟他继续扯闲篇,走进办公室听蒋言汇报行程安排。 刘江跟进去,耐心等待汇报结束,提醒于海别忘了给王敬打电话。 接下来几天不忙,倒是可以会一会孙孝廷。 问题摆在那不会消失,总归要解决的。 资质的事可以搁置,但东区的项目每拖一天都是笔不小的损失。 说来这几个东区的项目,于海能拿到手,最初还是靠的孙震元介绍。 他和孙震元的关系很长一段时间内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和谐,工作上有过愉快的合作,私下里是能偶尔聚一起玩乐的朋友。 事情演变到后面却如同脱轨失控的列车,于海回忆过去仍不由得感慨世事无常。 他们是因为一个男人闹掰的,但于海很肯定孙震元以前喜欢的一直是女人。 他们初相交,孙震元带他进入他们的圈子,出入各种声色场所,点的伴儿全是成熟娇艳、身材火辣的女人。 于海推辞,孙震元还嘲讽他假清高、不懂享乐。 后来一个合作案,孙震元那方出了点问题,于海适当提了些建议,两人关系就此拉近。 圆满结束后,孙震元带他去庆功,叫来一堆男男女女,非要他点一个,不然就是不给他面子。 “你不要女人,是不是喜欢男的?放心,我尊重你性取向。无论男女,你今晚必须点一个。” 于海不是卫道士,标榜自己清心寡欲,他是真的没这心思。 “孙少,下午你说我们是朋友,我当真了啊。”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别扭,什么叫当真。”孙震元皱眉,“你还有阴奉阳违的预案?跟我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别管别扭不别扭,既然是朋友,我就有话直说了。”于海问,“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孙震元不解其意:“几点关我们什么事,只要我们在这,它就得开着。” 于海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 孙震元扫了眼手表,老老实实回答:“凌晨一点。” “我几点下班的?” 孙震元亲自去接的人,他当然知道时间:“十一点半。” “我几点上班?” “九点?” 于海摇头。 “八点半?” 通常情况下,于海六点起床锻炼一小时,解决完早餐,开车到公司差不多八点。 “差不多吧。”于海懒得纠正了。 “知道你是个工作狂。”孙震元难得感到些许心虚,“我这不是让你在工作之余放松一下嘛。” 话音一转,语重心长道:“赚了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