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小,觉得好糊弄?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活着一日,就容不得你们欺侮太子!今儿太子说要我管教,便是打死了,你们也得受着,来人,传家法!” 法保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然而噶布喇却是冷着脸,叫人将法保拖出去按在凳子上,用手腕粗的棍子往屁股上招呼。 法保疼得嗷嗷大叫,声音传到了胤礽耳中,胤礽皱了皱眉,对常泰道:“舅舅回去吧,告诉郭罗玛法,别真打死了。还有,小姨还小呢,亲事慢慢看就好,不要着急,还是要她喜欢才好。” 常泰点头答应,亲自将胤礽抱上马车,等马车走远了,才不紧不慢的回去传话。 此时法保已经挨了不少棍子,疼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嗓子都喊破了,屁股后的衣服里隐隐渗出鲜血来。 “太子都说别打死了,差不多可以了吧!” 听到常泰的传话,索额图急急的说道。 噶布喇又等再打几棍子后,方才松了口:“够了。” 下人们这才停了手,将法保从凳子上扶下来,放在地上。 “还不赶紧去抬担架来!” 索额图看着弟弟仿佛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也是难受,立刻喊人来抬,可还没等担架过来,他先被噶布喇给按住了。 噶布喇阴恻恻的说道:“该你了。” 索额图惊得瞪大眼睛:“你还想打我?” 噶布喇冷冷一笑:“你不是我弟弟吗?” 索额图立时挣扎:“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明儿还要去上朝呢!” 然而噶布喇看着病弱,但手底下的力气却不小,索额图根本挣脱不开,直接被噶布喇强按着压在了凳子上。 噶布喇也不用下人动手,亲自抄起棍子就往索额图的屁股上招呼,口中怒斥:“叫敢你打我闺女的坏主意,今儿看我不打死你!” …… 胤礽离开了赫舍里家后,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叫纳兰性德找个有特色的馆子,说要在外面用了膳再回去。 然而一行人刚进了街里,就被几个便装的侍卫拦住了去路。 胤礽一看,便知道这是谁到了。 果然,随着侍卫们进了一个馆子的包厢,就看到康熙已经坐在里面喝茶了。 “阿玛!” 胤礽扑过去脆生生的喊道,“您不是说今儿没空出来吗?” 康熙笑道:“本来是没空的,但一想到你一个人在外面,怎么都不放心,便还是出来了。” “不算人”的鄂伦岱和纳兰性德:…… “你俩也进来坐,” 康熙招手道,“在外面不用拘礼,过来一起用膳,给我说说,咱们保成是怎么痛打叔祖父的。” 胤礽:……说的好像他亲自动手打人了一样! 鄂伦岱一直跟在胤礽身边,本该他来说,但他却看向胤礽。 胤礽不解道:“你看我做什么,说啊!” 鄂伦岱这才开口,事无巨细的将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个清楚明白。 康熙听罢后不知可否,反而意味深长的看着鄂伦岱:“算起来,你进宫当差也有一年了,如今终于算是有点出息了。” 胤礽没懂:“会讲故事就算有出息了?” 鄂伦岱却是听懂了,低头道:“奴才只是尽本分而已。” “不错,本分点儿好,” 康熙点头,“今儿你故事说的不错,便升你做二等侍卫,今后要继续尽好本分。” 鄂伦岱俯身跪地谢恩,心里庆幸今日得了常泰的教导,才叫他懂得开口前要问过胤礽的意思,平白得了晋升。 胤礽完全没看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疑惑的问道:“阿玛,您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给鄂伦岱升职,所以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吗?” 康熙:…… 康熙捏住儿子的小脸:“臭小子,你阿玛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鄂伦岱要是没做好,便是又天大的理由,看我给不给他升职!” 父子二人笑闹了一阵,等菜上来了,才又重新坐好。 胤礽出门没带林抱节,康熙也没带梁九功,故而桌边上并没有人伺候,在康熙给胤礽夹了一筷子没挑刺的鱼后,纳兰性德认命的继续干起了照顾孩子的工作。 “容若如今是越发的温柔了,只怕以后会被官氏给拿捏了。” 康熙突然感慨了一句。 胤礽咽下口中的鱼肉,问纳兰性德:“你跟官氏的亲事还没解决?” 纳兰性德手里的动作顿了一瞬,继而又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在胤礽的盘子里,方才答道:“奴才应是三月里成亲。” 成亲? 胤礽愣住了。 纳兰性德不是一直不愿意跟官氏成亲么,怎么突然就松了口呢? “看见没,即便是纳兰容若,在婚事上也得听父母之命,” 康熙颇有些幸灾乐祸,“你若是现在来求求我,我便叫你自己说想要什么样的媳妇儿,不然将来盲婚哑嫁娶了个母夜叉,可别怪我没选好。” 胤礽提醒道:“君子一言九鼎,阿玛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我,我若不求你,你绝不会给我指婚的。” 康熙啧了一声:“行,你如今还嘴硬,那就等着看吧,有你跪着求我的一天。” 胤礽懒得搭理又开始幼稚的康熙,继续问纳兰性德:“可是明珠非要逼你成亲的?容若你别怕,等会儿咱们就去你家,我来给你做主!” 谁知纳兰性德却摇头道:“不,是奴才自己答应的。” 那日明珠在宫里罚了跪被纳兰性德背回家去后,当真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静思了三日,后又与纳兰性德恳谈了一夜,终于下定决心远离宗室,尽量做一个纯臣。 故而自那日起,他推掉了所有宗室的邀约,不再参与他们的任何事,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多年来习惯了压榨明珠的宗室虽然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但却还是心中不忿,散布谣言说明珠忘恩负义这种惯常用的手段不提,在朝堂上,他们也联手打压明珠,意图逼迫他改变主意。 康熙自是知道这些的,但他却没有给明珠任何帮助,而是选择冷眼旁观。 纯臣没那么好当,明珠若是当真下定决心了,那他就必须得经历这么一遭,彻底跟宗室撕破脸,才能叫康熙放心。 故而这段时日,明珠过得并不好,而此时唯一站出来帮他的,却是官氏的阿玛颇尔喷。 颇尔喷本就是康熙信重之人,他统领的是满洲镶黄旗的骁勇,天子近军。 两黄旗只受康熙之命,与宗室并无攀扯,而颇尔喷的支持,也给明珠一个更快速与宗室割裂的机会。 所以纳兰性德与官氏的联姻,至此更是势在必行。 纳兰性德好不容易劝动了明珠远离宗室忠于康熙,又怎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亲事而影响了明珠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