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额头相贴,温书渝的全身定住,哪里都是烫的。 尤其是额头和后腰,好不自在。 隔着婚纱,为什么他的掌心还是那么热,还有他的额头,好硬,像烙烫的铁皮。 离得那么近,温书渝眼珠向下望,瞄到了江淮序的嘴唇,薄唇微红。 再往下是滚动的喉结,跟随他的动作,轻轻吞咽。 温书渝不习惯与人如此贴近,眼神随处乱晃,最终坠入江淮序墨黑的眼眸里。 从他的瞳孔里,隐隐约约看到了她渺小的影子,那么小,却那么清晰。 时间在悄寂中拉长,终于得到摄影师的号令,“好,完美,下个动作,新郎亲吻新娘,嘴唇贴一下就行。” 前方的两个人始终没有动作,怔怔立在海边,摄影师问:“没接过吻啊?” 摄影师只是随口一说,江淮序却用乌黑的双眸盯着她,嘴角上扬弧度,认真等待她的回答。 “接过,你母单,我和你又不一样。” 温书渝目不转睛地望着江淮序,特意加大音量,增加说服力。 反正江淮序并不清楚她和陆云恒的过往,除了父母和沈若盈,其他人以为他们在一起过。 江淮序内心的苦涩如病毒肆意滋长、蔓延,知道是一回事,听见又是另一个回事。 倒不是介意,只是嫉妒别人曾经得到过。 江淮序倏然低下头,与温书渝平视,“那未婚妻,你教教我怎么接吻。” 态度诚恳,俨然一个好学生。 “你做梦,江淮序,你去和摄影师说不拍接吻的镜头。”温书渝手掌拊在江淮序肩膀,用力向前一推。 江淮序一个趔趄,差些跌倒,温书渝条件反射又拽住他的手臂。 她那点力气,怎可能推动他,配合她罢了。 不过,温书渝下意识担忧他的行为,抚平了江淮序内心的一些苦涩,“行,我去说,谨遵未婚妻之命。” 摄影师表示理解,每个人接受的程度不一样,不能勉强。 更何况,顾客是上帝。 随着太阳没入大海,粉紫色的余晖在空中碎散,今日拍照告一段落。 拍照比跑步要累多了,温书渝脸都笑僵了,快跑进酒店,瘫在沙发上。 等江淮序去中餐厅打包食物。 她才不要吃本地的难吃的菜。 只是,身下的沙发怎么这么硬啊?江淮序就这样睡了一晚。 拍照时给她递水、扇风,因她挑食,毫无怨言地去远的餐厅买食物。 江淮序拎着几个餐盒回来,买的菜都是她喜欢的。 温书渝过意不去,“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她不是没良心的人,受了江淮序一整天的照顾,要回报些什么。 江淮序:“不用。”她就是这样的人,生怕欠了别人。 趁他洗澡的空隙,温书渝先一步霸占了沙发,等江淮序出来,“晚安,我睡了。” 自顾自躺下,和江淮序说晚安。 “你 去床上。”江淮序抬手擦擦头发,坐在沙发角落,隔着被子,轻拍她的小腿。 温书渝拢了拢被子,“不去。” 谁都赶不走,她可不想欠江淮序的人情。 料到是这个答案,江淮序放下毛巾,直接打横抱起温书渝,“那就一起睡。” 毫无征兆被人抱起,温书渝下意识搂紧江淮序的脖子,扑棱笔直的双腿,大喊道:“江淮序,你放我下来,你怎么这样啊。” “未婚妻,你不听话。”江淮序扬唇慵懒说道,轻轻放下温书渝。 被放在床上的那一瞬间,温书渝不想去睡沙发了,太硌得慌,还是床舒服。 江淮序将另一床被子抱到床上,温书渝坐起来强调:“那你不要过线。” 即将结婚的关系,这样说似乎有些矫情,不过她可从来没想过睡江淮序。 江淮序:“放心,再说,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着重咬住睡过两个字,不知道的人,真以为他们之间不清白呢。 温书渝咕哝一句,“又不是真的睡过。” 小时候躺过一张床而已。 “怎么,你还很可惜,那要么…来实践一下。” 身侧传来江淮序慢悠悠清冽的声音,温书渝觑他一眼,“江淮序,你真招人烦。” “不逗鱼鱼了,睡觉。”江淮序扬起唇角,抬手关上主灯,“晚安,未婚妻。” 室内陷入黑暗,双层厚重窗帘遮住皎洁的月光,温书渝心想,江淮序喊未婚妻怎么那么顺嘴呢? 未婚夫,未婚夫,温书渝默念了几句,鸡皮疙瘩起一身,昏昏沉沉睡过去。 海浪拍打岸边的礁石,卷起白色的浪花,一层盖过一层。 日光大亮,卧室内沁不进一丝光亮,江淮序摸起床头的手机,手机提醒他现在是当地时间八点半。 轻轻拿开环住他腰的手,结果温书渝的腿又攀附上去。 无法,他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 直到11点,温书渝才醒过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和一双明亮的桃花眼,正在看着她。 恍恍惚惚,温书渝反应了半分钟,才想起来昨晚是一起睡的。 “啊。” 她搭在江淮序的腰上的手臂迅速抽开,裹紧被子,“江淮序,你占我便宜。” 睡前明明她躺在床的边缘,现在怎么会在江淮序怀里。 江淮序抬起眼眸,侧过身体,“冤枉,是你一直往我怀里钻。” 温书渝张望了下四周,摸摸右手边的空隙,的确是她先动的手。 摸摸耳垂,“我以为是抱枕,你推开我就好了。” 难怪睡梦中觉得抱枕的手感好,不软不硬,原来是人形抱枕。 江淮序倒是想,温书渝用力扒着他。 “鱼鱼,别太相信男人。” “啊。”隔着被子,温书渝感受到昭彰的存在,讪讪地笑,“哦,正常生理现象而已。” “我起床了。”不能再一起躺着了,江淮序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控制住自己的躁动。 拉开窗帘,波光粼粼的大海像洒满了碎金,温书渝伸了个懒腰,听到旁边的哈欠声。 转头看到江淮序眼底的乌青,像熊猫眼似的,温书渝问:“你没睡好吗?” “可能水土不服。” 江淮序整晚几乎没睡,半夜时分,温书渝的双腿一直夹着他,把他当成了玩偶。 紧紧抱住他不撒手,时不时蹭来蹭去。 盛夏本就穿着清凉,穿着吊带睡衣,淡淡的玫瑰香直钻进他的鼻尖。 江淮序整晚不敢动,往床边退,温书渝像找到取暖器,直直往他怀里钻。 光滑的皮肤贴着他,呼吸的气息萦绕在鼻息,这般折磨,怎可能睡好,还不如睡沙发呢。 温书渝按住他的肩膀,“那